第8章 我让你偷她(1 / 3)
到了澳洲以后,安妮每天都是笑的。看到我笑,是因为一个母亲对儿子的亲昵,看到父亲也笑,则是一个妻子对丈夫深深的依恋,愿与之生,也愿与之死。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是父亲教给我的诗句,讲述的就是一个女子对爱的忠贞不渝,安妮对中国的文化丝毫提不起兴趣,唯独记住了这首诗,每逢父亲的生日,安妮总会用她并不流畅的中文向父亲吟诵它,还曾天真的问父亲,诗中的“上邪”是什么意思?父亲告诉她,上邪便是上天,安妮依旧无法理解,天真的问是上天上帝吗?父亲笑着说,可以这样理解。安妮便更加高兴,之后每次祈祷都会单独诵读一遍这首诗。我有时觉得可笑,从没有一个基督信徒会在上帝面前诵读中国的诗文,但此刻却发现安妮对父亲最深沉的爱。
安妮同样爱着他的儿子。对于儿子,她似乎从没有生过气,每当我闯了祸,毁掉了东西,她操起一根树枝气势汹汹要教训我,看着她的样子,我就觉得有趣,笑眯眯地看着她,最终结果便是她憋不住,自己也笑了来。一个天真善良的人,心中一定不会有那个多的戾气,因为在她的眼中,一切都是真的、美的,那扬起的枝条也只是一个有趣的游戏道具罢了。
安妮的爱是纯真的,更是博大的。她爱惜和尊重每一个生命。对于射击成痴的我,她要我答应她永远不要把枪口对准人类,我每次外出狩猎安妮都会叮嘱我不要多杀生,最好不要杀生。这对于爱好狩猎的我来讲,实在是个笑话,这个世界哪里有不杀生的猎人呢?但我终于还是听从了安妮的话,每次出猎只是射杀一些小动物,倘如果猎杀了大型动物,我便让尼莫拿回家。如果有些小动物被我带回家还没有死亡,安妮便拿出医药包为这些小动物包扎伤口,然后放生。儿子杀,母亲放,父亲见了只是笑,多么有趣的事情。现在想来,安妮所做的一切,也许就是佛陀所说的慈悲吧,尽管她并不信佛。
我悠悠地讲着安妮的故事,皮优静静地听着。
皮优的眼睛中竟然有一滴泪光,她向我一笑,拉起我的袖子擦了擦眼睛,“我明白了,虫子,安妮确实是最可爱的女人,你应该早点回去陪她。只是你这坏虫子,害得我早晨就差点掉眼泪。”
我有些不可思议,这个神经大条的丫头怎么突然多愁善感了。“我怎么突然觉得不认识你了。”
皮优狡黠地一笑,“这也许是共鸣吧,我偷偷告诉你,我也是跑出来的,安妮从英国跑到中国她的老公,我是从地中海跑到澳洲找我的叔叔,哈哈。我们家老头子还不知怎么生气呢。”
“那你玩够了,应该早点回去。”
皮优把嘴一撇,“我不,谁让他让我嫁给那个哈米德。他是我的父亲,但却不爱我。”
“那可以找你的妈妈。”
“我妈妈说了不算。还是不行的,后来我的好朋友卡莫尔给我出了主意让我跑到澳洲来,永远也不回去了。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家去找安妮吧。”
我吓了一跳,连忙摇手,“不行不行,这……”
尽管父亲和安妮已经开始为我的婚事操心,但冒然带着皮优回去,他们还是接受不了吧?
皮优很生气,“为什么不行?”
“我……我是说,就这么带回去,父亲和安妮还会以为我们是……”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脸不好意思地说:“还以我们是小两口呢。”
皮优眨着眼睛,“这也挺好玩!”
我有些无语,这个丫头疯了,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
这里,老爸爸在门外说:“小姐,门外有客来访。”
皮优这才从我的床上跳下来,“谁呀?”
“是昨天的那个日本武士,还有一位叫伍德的先生。”
皮优哈哈大笑,“我的徒弟来了。”说着便向外跑去。
我也很快穿上衣服,来到门外。
佐佐木正在给皮优这个“师娘”施礼,看来这小子还真把皮优当成师娘了,然后给皮优介绍伍德先生。
我见了伍德先生也急忙打招呼,伍德脱帽向我致歉,“比利,实是对不起,昨天因为军务把你单独留在家中,又被卢娜误会,实在对不起。”
伍德先生是我的老朋友了,况且他又亲自登门,我也就释然了。
佐佐木从车上捧出我的衣服,“师父,早晨我去伍德先生那里取回了您的衣服,伍德先生一定要过来向您当面致歉。”
我接过了衣服,回屋换上,如此再也不必和老爸爸撞衫了。
伍德再次邀请我去坐客,我吓了一跳,他解释说这次是去军营,到那里可以打靶,我承认我真得很想去,但最终还是算了。我今天必须要回去温哲小镇了。伍德听说我要回小镇,也不便强求,又和我聊了几句便告辞了。
佐佐木说:“师父,我开车送你回温哲小镇。”
我赶紧让他打住,收了个日本徒弟的事情我还没有告诉父亲,冒然把他带去也不好。
一瞥之间,阿猫阿狗凑在一起正贼眉鼠眼的嘀咕,见我看向他们,又赶紧正色肃立,不用猜也知道,这两个家伙肯定昨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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