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自相残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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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慎便会沦为天魔傀儡,魂飞魄散,端得是邪恶无比。然而,修行此法之人,有一个莫大的好处,那便是极易与天地遗志相容,比之同境界的修者,更加可怕。

盖因难海相较于苦海脆弱的不是一星半点,其中凶险自是不必多言。即便自身法力再强,也难以跳出这方天地的掌控,这便是天道。

当然此法主修的乃是神魂,而非肉体。若非如此,历来佛门修士也不会出现高僧涅槃圆寂之事,继而没落至此了。

至于演变而来的儒门之法,虽然也主修神魂,走得却是以“心门”为源,引发碧血之旅,继而冲开难海之道。并且与根红苗正的神魂一道,行功路线截然不同。

是矣,儒门之法,在于秉承天地之浩然,先凝丹心,后开难海,继而打通天桥,神融天地。但凡胸藏正气者,皆可踏入其门…

因此,此时的丁勉虽然在境界上比之清瘦修士略差一重,然而此人在他的魂海感应之下,却是毫无秘密可言。若非方才与众人斗法太过消耗自身精力,此刻再与清瘦修士正面相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清瘦修士自从出了天牢之后,便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丁勉。其中韵味,心思通透的丁勉岂能不知。

正所谓捉贼捉赃,纵观白云观来人,皆是神关境之上的人物,其地位若非白云一脉内门弟子,便为京城之外的外门顶尖之辈。

“哼…当裱子还想立牌坊,你的如意算盘怕是打不想了!”丁勉心中不由咒骂一句,脚下生风的朝紫蛟之魄飞走得方向追去。

紫蛟之魄,虽与丁勉心神想通,却是不能离开他一里之外。此刻,紫蛟护送李氏父女二人逃跑的方向,赫然便是李府的位置。

以李东旭久经官场的心性,定然不会无故冒失到放着大好的机会离开南唐,反而朝李府逃去。想必这李府之内,还有李东旭放心不下的东西,仰或者立身之本。否则,早离开京城,另谋他路了。

“吟…”,突然,一阵蛟龙哀鸣之声,陡然响彻在了夜空之中。声音之凄惨,犹如被地府刑罚的小鬼,当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丁勉闻之,脸色瞬间大变,而其双眉之间也骤然凝作了一团,脖子上的青筋更是如一条条蠢蠢欲动的虬龙,甚是狰狞骇人。“不好!紫蛟之魄被人擒住了?彩儿岂不是有危险了?”

一念至此,丁勉也顾不上施展心计,将身后的狗皮膏药给甩开了。强忍着头脑欲裂之痛,发了疯的向紫蛟哀鸣的方位奔去。

丁勉虽然踏入了《明王圣魂经》第三重,但却苦于没有御气腾飞之法供他施展,因此只能以这种蛮力,不顾一切的往前冲。

“哼!空有一身蛮力的莽夫而已,若非留之还有些用,我岂能容你到现在!”

御空飞行的清瘦修士,眼见丁勉忽然加快了奔跑速度,袖袍随之一甩,也跟着变快了些许…

茫茫长街,鹤发童颜的祁仁礼,泰然自若的地立于原地,冷漠的眼神,几乎可以冰冻天地。而其一只手控制着被法力包裹着的李氏父女二人,一只手扣着身躯缩水、不断挣扎的紫蛟之魄,其势之强势,堪称绝世仙修。

其身后则站着若干身着黑色斗篷,令行禁止,使命必达的白云观弟子。满脸阴郁的丁恒,赫然也在其列。

“呵呵…李司主!我这徒弟乃万中无一的庚金仙根,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倘若贵女与之结为连理,岂不皆大欢喜!”

祁仁礼玩味的斜视着被他困与法界中的李东旭,而其说话的语气虽略带商量,可冰冷的眼神之中却是满含不可抗拒之色。

被困法界的李东旭气得双目近乎喷火,指着祁仁礼的鼻子,便破口大骂。

“我呸…祁老狗!别以为这些年你们干的那些勾当我不清楚,一大把年纪修仙都修到狗身上去了吧!还有你那什么刚收的记名弟子,不过是一没脸没皮的阉人,也不泡泡尿照照自身什么德行,凭他也妄想染指我女儿?我呸!屁股后面绑笤帚,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竟然辱骂师尊,找死!”白云观观主祁仁礼尚未出声,一旁的丁恒抽出手中长剑,做势便向法界中的二人刺去。“杀了你,我照样可以得到她!并且会日日折磨于她,直至崩溃自尽!”

“恒儿,回来!”

祁仁礼当即大喝一声,丁恒顿时应声止住了身形。后者不甘心紧紧了手中长剑,“师尊!这老匹夫竟然辱骂于你,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不知道这南唐国究竟是谁在掌舵!”

“呜呜呜…我求求你们,放了我爹吧!我愿意接受一切,只要你们肯放了我爹!”

同样被困于界中的李秋盈,美目登时泛起了阵阵晶露,双膝一软,“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

而其心里却是又暗暗加了一句,“对不起,丁郎!忘了我吧!”

“凝彩…你给我起来!记住,我李氏子女,跪天跪地跪长辈,却唯独不跪这等腌臜不堪之辈!”

李东旭气得浑身发抖,伸手便欲将李秋盈拉起,却赫然发现自身躯体僵硬如铁,动弹不得分毫了。

“好!不亏为侠女李秋盈,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比你父亲这个老顽固强多了!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否则,我白云观的怒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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