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搔首弄姿的小分队2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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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灯有些无奈地笑了,“你这是什么歪理?”

陈季良哼哼,“陈氏道理,一点儿都不歪。”

银灯抬起脚,看着陈季良给他穿鞋子,“我今天……好像起得比昨天还要晚。”

陈季良顿了一下,几不可查,去给银灯穿另一只脚,“脚。”

银灯听话地抬起来,陈季良握住银灯的脚,低着头,银灯看不见的面颊上,眉头轻轻蹙在一起。

捏着比他手温低了一度的脚,陈季良的心头压了一块石头,让他险些喘不过气。

“你昨天睡得那么晚,今天起得晚也没什么,累的了。左右你也没什么事情。”

陈季良抬起头看着银灯,真挚的眼睛像一个漩涡,望不到尽头。

银灯抬起手,陈季良伸手握住,站起来坐在银灯身边。

银灯就懒懒地窝进去,寻着温暖靠在陈季良的胸口。

方才睡醒的眼睛又闭起来,带着安心的神情,全身心地依赖着这个人。

“你怎么知道我昨天晚上睡不着?”

陈季良下巴搁在银灯的头顶,环住银灯,目光不知落在哪里,“我什么都知道,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都知道,你想瞒也瞒不过。我可是你肚子里的虫,比你自己知道的都要多。”

银灯靠在陈季良身上,懒懒的。陈季良微微捏住了银灯的肩膀,“别睡了,你都睡了好久了,再不起来走一走,可就成了小米虫了。”

银灯有些无力,听着陈季良絮絮叨叨。

“你那猫啊,可是难伺候了,每天都要捉我一只鸽子,再这样下去,我多少各自都禁不住折腾啊。你快起来管管它……”

银灯知道,陈季良早晚会回到战场去的。现在的陈季良,就像是许久之前的他自己。

活下去不要紧,背负着千千万万人的性命活下去,才艰难无比,孤独苦寂。

很久很久以前,银灯背负着千万人的性命丢弃了他,如今换过来,银灯不知道,他会不会像当初的银灯一样,选择丢弃一方,保全另外一方。

事到如今,银灯才慢慢感受到,当初的陈季良,有多么地难受、痛苦、不知所措。

他是突然被告知的死刑,但是现在,银灯却是坐等着判决。是被抛弃压在百姓之下,还是被捧起,凌驾于血海之上。

却也不知道,两者相比较,哪一个更为诛心。

要银灯自己选择,若是放在之前,他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千万人和一个人,不过是一个数字,自然是保全大多数,舍弃小部分。

别说什么保全所有人,没有那么好的选择。总要有人牺牲,被埋在黄土下面,不知名姓。

但是现在,银灯已经不能再云淡风轻地把一部分视为草芥。

更遑论说,是把自己放在天平的一边,让这个人来掂量,是放弃,还是保全。

“报——!”

闹市上快马飞奔而过,士兵高举旗帜大声示警。

“固陵失守,北夏引军十五万,荣成将军阵亡!”

只是瞬间,便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报——!”

“金疆失守,北夏势力威猛,我军后退三十里!”

“报——!”

陈暨阳眼下青黑,目中布满血丝。

“如何了?”

“禀告陛下,八百里加急,我方损失十六座城池,又有七座城池失守,北夏军队来势汹汹,直逼京都!”

陈暨阳手背后来回踱步,突然停住,看向殿外,斟酌一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蓦地转身甩袖。

“来人!”

前者还在忧愁着这前线状况,后脚就又是一发重弹砸下来。

长孙氏族勾结北夏,祸乱朝纲,卖国求荣,罪无可恕。

皇后长孙氏免去皇后之名,打入冷宫,听候发落。

其子陈景尧免去亲王之名,贬为庶人,赐终身□□。

长孙氏族长孙荣盛革去官职,诛九族,革宗籍,秋后问斩。

其余旁支,战后清算罪责,功赏过惩。严惩不贷。

只是一瞬间,京都就变了天。

皇后砸碎了整个宫里的东西,大喊大叫着咒骂,再也没有了皇后的荣光和矜持优雅。

陈景尧跪在地上求饶,声称那些跟自己没有丝毫关系。

小妾一改献媚投怀的行为,巴不得离得远远的。甚至有一些,跑到了官差的边上,捅出了陈景尧的陈年老底儿。

可谓是谁都要来踩上一脚。

仆人跑的跑,死的死,卖的卖,前一天还挂着亲王府的名号嚣张横行,只是一夜,就成了过街老鼠,任人欺凌的乞丐。

陈季良拉着银灯站在告示前,听着周围人的言论。

或拍手称快,或兔死狐悲,或摇头哀叹,或漠不关心。

银灯低下头,捏紧了陈季良的手掌。

他知道陈季良有自己的方法,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方法。

借着战乱撅起长孙家的根基,在人心惶惶再多一根稻草就会反叛,祸起的节骨眼上。

用连失十几座城池的借口,扣上一个卖国的帽子,一盆污水泼下来,百姓的愤怒和绝望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咒骂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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