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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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去了路上见到的那个小屋。

果然是猎户用的,里面东西齐全,里面还有些伤药。

曲肃去点火取暖。

常无忧拿了屋里原有的伤药,给杜荆敷在了胸前。

但他还有些内伤,现在疲惫不堪。

常无忧和曲肃把他放在屋子里的床上,给他盖上了最厚的被子。

常无忧小声和曲肃说:“让荆哥休息会儿,我们去搞些吃的。”

他们两个关好了小屋的门,便走了出去。

来时,他们见过一条小溪,常无忧拎着木屋里的小木盆,往小溪的方向走。

两人走路的时候,常无忧才想起来问曲肃。

“当真筑基了?”

曲肃点头:“当真。”

但他确实只有三十二条灵脉。

按理来说,是没办法修行的,怎么可能成功筑基,操纵灵气?

常无忧想不明白,但这是好事。

她道了歉:“阿肃,我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

她很坦然:“我自出生,就听家中人说,灵脉不足不可能修炼。”

这一条被认为是规则和铁律,她自出生就听到了这样的话。

很少有人会质疑常识,就像一个人不会去质疑,为什么母亲被称为母亲,父亲被称为父亲一样。

更何况,魔教已覆灭百余年,很多东西都是口口相传,现在大家对魔教的东西都知之甚少,只剩下一些共识的东西。

她被常识缚住,差点误了曲肃。

常无忧郑重道歉:“对不起,阿肃。”

曲肃走在前面,小心看着周围:“无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只是每天都想着,再多坚持一天罢了。”

他没怪她,她就不再说话。

常无忧把这事放在心里,打算有时间了,一定好好琢磨琢磨。

他们到了溪边,常无忧将木盆放在溪水里。

不远处,有野兽的嚎叫声。

常无忧催促曲肃:“抓条鱼吧,我们快回去。”

但曲肃看了看不远处,摇了摇头:“我想试试抓头野兽。”

常无忧看着他,有些担心。

她下意识阻拦他:“算了……”

但忽然间,她想到,曲肃已经筑基了,现在是褪凡期。

褪凡期的修者,其实是内外兼修的。

等到功法全都融于心,灵气操纵得心应手,身体也很难受伤时,便是褪凡成功了。

褪凡后,便是金丹。

可褪凡,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甚至有些修者,一生都在褪凡期。

也许曲肃说得对。

如果什么都不做,他自然不会长进。

虽然现在就和凶猛的野兽对上,有些危险。

但他们三个,其实一直都走在最危险的路上。

常无忧想了想,同意了:“但要是有危险,你就再画一个传送符,快些逃了。”

她很怕曲肃又执拗起来:“你修行刚开始,没必要和兽类杠起来。”

曲肃点头,让她放心。

曲肃拎着装满水的木盆,跟着常无忧回了木屋。

他放好了木盆,便走了出去。

出去时,他一句话都没说,仿若只是随便走了走而已。

常无忧心里不怎么平静。

她得找些事情做。

她先看了看杜荆的情况,给他胸腹处重又覆了药。

然后,她在燃着火的炉灶上烧了水。

看着火苗舔舐着水壶,她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他明明灵脉不足,资质不全,却可以修行?

她心中想着事,完全坠入了思绪中,忽然,外面一声野兽的狂吼,把她从思考中惊醒。

常无忧一慌,奔到门口。

隔着门缝,她往外看。

不远处,曲肃和一个巨大的野猪面对面。

他的衣服有些破了,但野猪身上有血,应该是受了伤。

肉眼可见,曲肃身周树叶在围着他飘荡。

野猪剧烈地呼呼喘气。

曲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终于,那野猪动了,急速向曲肃冲过去。

曲肃脚下不动,伸出手,硬生生用手接住了野猪的攻击。

他只学过常无忧告诉他的内功,不懂得什么拳脚或其他的攻击方法,全凭一股子蛮力。

曲肃抵住了面前的野兽,灵气自外涌入他的身体。

灵气在他的灵脉中冲荡,他感受到了天地,与之前全然不同。

对峙片刻后,曲肃终于积蓄了足够的灵气,他使劲一搏,把野猪在空中翻转了个儿。

这一场后,野猪已然没了力气,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哼声。

常无忧一直紧张地看着,现在终于松了口气。

她一下子倒在门边的小凳上,心里想着,要给曲肃找个外功练练了。

曲肃在外面,把野猪杀了。

然后,他切割了一些好肉,拿了进来。

屋外的血腥味极浓,常无忧开了下门,就觉得鼻前满是腥味。

她皱了眉:“要不要清理掉?”

但曲肃摇了摇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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