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 咸菜（4 / 5）

那一天，龙的金鳞舞着五只爪子。闪亮的纯金色眼睛，犀利霸气，忽喜忽怒，真的像是在大地上跳舞的湿婆，众生渺小如尘埃，一脚下去就变成一个又一个碎肉。小语又看了看那个洞。没有悲伤也没有快乐的侧脸，可能是慈悲，也可能是残忍，嘴角带着柔和的微笑，杀人。它们在风中慢慢地飘在半空中，尖叫着，吵吵闹闹，孔只是冷眼旁观，众目睽睽之下什么也搅不起来。“孔，你是不是太吵了？”小语挣扎着要说话，用胳膊撑着从娜娜的怀里坐起来。孔垂下眼帘，嘴角微微上翘，看不出她的情绪。后来，她淡淡地问:“我声音大吗？”这是给奶奶的。娜娜祈求他毁掉这一切，他答应为她做到。

小语见她看着娜娜，也看着她:“你……”他记起了娜娜告诉他的话，杀了他们。娜娜心虚地眨了眨眼睛，拽了拽破洞的裙角:“嗯，要不这样算了吧？”毕竟这些人是无辜的。“这个时候，那些厚得化不开的云渐渐压下来，天上没有雨了，要掉下来的是天空本身。孔真的要毁了这一切——以毁灭者柯南之势。”算了？”孔娜娜问。娜娜毫不犹豫地坚定地点了点头。这些权贵恶心，腐败，臭，死一万次也没关系。

但是红卫镇的老百姓没有错。酒店锅炉房阿姨的孩子每天都跟她打招呼，还摘一朵路边的野花送她。当王采摔倒时，有人会好心地帮他捡起来，并告诉他们不要摔倒晚上熬夜太晚。娜娜在窗边看过，母子依偎在同一把伞里，还有那个会悄悄给穷人多送面包的老板。

这些人是无辜的。“真的吗？在我看来，人没有个性，只有共性。一人犯错，众生皆错。你今天不惩罚，他将来就会作恶。我们现在好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我们太小，做不了恶。所以，要不要放他们走？”娜娜犹豫了。她不懂这些原理。她为什么要问她？她向小语使眼色寻求帮助，希望他能帮她回答。小语摇摇头。孔问娜娜，他没有资格回答。

面具般的笑容，完美又虚伪。“你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吗？”“正确，让我想想该给你什么奖励？”水仙花微笑着打响指。不知从哪里爬出两只指甲盖大小的蜘蛛，直接落在哈兰的脖子上。小语下意识地一扫，立刻大声提醒哈兰:“别动！”哈兰正要把蜘蛛抱到半空中，小语凝重的表情让他瞬间明白，这只蜘蛛一定和他们在绿尾镇遇到的不一样。“对，不要动。但这种著名的黑寡妇蜘蛛毒性很大。”他举起一根手指，轻轻一挥，落在哈兰脖子上的两只小蜘蛛也跟着动了起来，弄得小语心里直打颤。这种蜘蛛毒是无法治愈的。咬一口会立刻致命。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让哈兰逃脱惩罚。“别激动，我想让你看点好玩的。”那西塞斯拍了拍她旁边的椅子，示意小语坐下。“不想看吗？检验。”

他纤细白皙的手指远远指向舞台，愚弄着人类和恶魔。人和神奇的东西在他眼里都只是工具和物件。小语讨厌看死的东西。他压抑着本能坐了下来，然后看到舞台上走过来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刀，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然后，不好的预感成真了。两个男人从左到右按住娜娜的胳膊，强迫她跪下。她看起来像一只可怜的小鸟，她的翅膀快要被扯掉了。想到这里，小语只觉得心里猛地一缩。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他就感觉到十个手指都麻木了。“别紧张，我们不会过分伤害拍卖物品的。毕竟他们是我的宝贵财富。”

“你是人类吗？还是怪物？”小语声嘶力竭地挤出这个问题。从他第一次接触这个案子开始，每发现一个线索，解决一个小谜题，他都会反复思考这个问题。无论是人类还是怪物，都有这样一颗没有温度的冰冷的心。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心。“人类？我是。神奇的是，我意识到我并不完全。”

那西塞斯支着头，扇动着像乌鸦羽毛一样的长睫毛。这个问题似乎给他带来了一丝困惑，让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他就开始一次又一次的笑，那种听到无敌搞笑段子就笑得前仰后合的笑。“颠茄先生，你怎么会这么笨？人类和魔法的界限真的需要这么清晰吗？你呢？你是人还是怪物？但是我感觉到了。哦，你身上还有其他的力量。”他对小语的杀气视而不见，靠在自己的身上，对着小语含糊地吸了一口气，补充道:“不要用这么狭隘的字眼来定义我们。如果有的话，我们都属于野生动物，不是吗？”小语直接用把手把水仙花分开，用一生中最冰冷的语气拒绝:“就算是野生动物，我们也是不同的。”

“真的吗？我等着瞧。”水仙不生气，轻浮迷人的微笑落在椅背上。舞台上，锋利的刀已经碰到了娜娜裸露的手臂。随便一划，嫩豆腐般的手臂就会划开一个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她漂亮的裙子上，像一朵艳丽的山茶花。娜娜一直面无表情，冷眼旁观。前方，她没有低头，即使她封印了魔法，她也是软绵绵的，她被迫下跪，她也没有低头。总是用轻蔑的眼神看下面的人。当刀锋划破皮肉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出大家期待的痛苦，带来的是细腻的表情。小语出乎意料地不恰当地勾起了她的嘴角。如果你想让这位女士娇滴滴地哭，你可能再也不会有了。她皱了皱眉，如果她眼中的熊熊烈火能够实现，她早就把这里的咸菜烧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