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偶遇不认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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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曾跟我说过这人。

这女医生的娘家在我们公社的街上,她的妈妈是我母亲的远房小孃,她和我母亲也就是表姐妹关系。

当年她在我们公社卫生院工作的时候,跟母亲的关系不错,后来调到城里工作,跟我家就断了联系,我们小辈自然也就不认识她。

想起这些来,我才明白了,她刚才的问话和诧异的表情,以及安排其他医生给我打针的目的;

她这是在避嫌!

虽然我不认识她,但她认出了我,她不想为亲戚做这种伤害生命的事,也不想在将来的某一天遇到母亲时,愧疚得不敢面对母亲。

如若是家里的情况好一点,我完全可以想尽办法,寻求林玉芬的帮助,救下这个孩子。

遗憾的是,我家已经是山穷水尽了,想着将来的日子,头脑里一片空白,以后的日子里,养活自己都成问题,哪还能再养一个孩子呢?

被林玉芬唤作小张的年轻医生把我带进了手术室,她让我先躺到手术台上面歇息两分钟,烂酒缸等在门口朝室内张望着。

不一会儿,另外一个女医生端着托盘进来了。

我躺在手术台上,高高隆起的肚子遮挡住了我的视线,看不见她们在窗户边做什么。

只听见其中一个声音问道:“啥味道呢?你闻见没有?”

另一个细细柔柔的声音道:“闻到了,是麝香的气味,应该是膏药吧?”

“嗯,应该是!”

她们朝手术台走来,分别站在我的两边。

她们让我褪下裤子,露出滚圆的肚皮。

在这一刹那,那细细柔柔的声音惊讶的叫道:“呀!你都怀孕了,咋还贴膏药呀?还是这种?”

想必是刚才我褪裤子的时候,她看见了我手腕处贴的膏药。

我努力地挤出一个无奈的微笑,低声道:“干活路的时候,把手腕扭了,想到贴点膏药就不痛咯。”

看不见她们的表情,我也不明白她们说这膏药是啥意思。

只听她们继续议论着,还是那细细柔柔的声音:“哎,你说这人真就是奇怪啊,人家想要的,千方百计的想办法避免接触这种东西,她这不要的倒好,天天贴着竟然啥事儿都没有!”

“也许这是个人的体质和免疫力问题吧,像她们这种天天干活路的人,估计体质好些,抵抗力强!”另一个声音说。

两人一边谈论着,一边在我的肚皮上摸来摸去。

突然手停住了,一个声音再次响起:“这儿!”

“好!”

感觉肚皮上一阵冰凉过后,骤然疼痛起来,我惊叫一声:“哎哟!”

“叫啥子哟,一哈就好咯!”一个声音斥责道。

所幸,这痛感很快就结束了。

她们让我穿上裤子,把我带到了一间病房里。

烂酒缸远远跟在后面,见我进了病房安顿下来,他才转身又去接诊室,跟林玉芬打个招呼,才满意地离开。

这间病房里住了五个人,皆是来做引产手术的,我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就被安排在一进门靠窗户边的这张床。

邻床的女人,是当地山上的一个彝族人,陪她来的是还没有结过婚的妹妹;

靠里面三张床的女人,不是老公陪着,就是娘家妈妈或是婆婆陪着。

这时已经是中午了,肚子有点饿,便让牛二娃去买点饭回来吃。

吃了饭就犯困,是我的日常习惯;而不甘寂寞的牛二娃就跟那些陪护的人天南地北的聊个不亦乐乎。

躺床上睡了不到半个小时,肚子就一阵剧痛。

我翻身坐起来,捂着肚子,下了床,扶着床沿来回走两圈。

“哎!看看你老婆是不是要生了?”第三床陪护的一中年妇女,提醒正谈笑风生的牛二娃。

牛二娃回头瞥了我一眼,对那女人说:“没事儿,她不会有那么快的,这才打了针啊!”

一听这话,我心里有些难过,不满地斜睨牛二娃一眼,顾及面子,也不好说他什么。

牛二娃继续跟那些人聊天,根本没有把我肚子疼的事儿,放在心上。

看他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很是气愤,冲他吼道:“我肚子痛得很了,去喊一下医生!”

牛二娃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在医生办公室,找来了一个值班医生。

询问了一下打针时间,值班医生皱着眉头,斥责牛二娃:“才打了针一会儿,还早着哩,起码要等到晚上或者明天了,有点点痛,很正常!不要大惊小怪的。”

被医生训斥,牛二娃面子上有点过不去,只得低声回道:“哦,晓得了!”

医生走了,我的疼痛感也减轻了一些,在床沿上坐下来,喘口气。

见我没事,牛二娃又想出去溜达了,必竟回家修房子耽搁了好长时间,没有来这儿,他想趁这空档,出去找人侃侃大山,不然心里不安稳。

招呼都没有跟我打一个,牛二娃就溜了。

坐在床沿上,我很伤心,有种特别想哭的冲动。

“这儿吧?应该是这间病房。”正在我郁闷的时候,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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