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妻妖娆 第45节(2 / 4)
指着半空中的悬匾,问绣姑道:“那写的是什么?看着好诡异啊,像个香艳的漩涡似的……”
绣姑愣了一阵儿,答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怡园在京城还是红火啊!此处就是怡园的总部,别号‘万花丛深’,乃是风月之所,根脉遍布全国各地……”
怡园总部?薛浅芜的记忆猛被触动,在烟岚城时就有一个怡园,当初她被卖身的地方!
妓院无处不在,本来没有什么奇怪,但是怡园的庞大与神秘性,却是让人很好奇的。尤其薛浅芜隐约觉得,那个飘忽不定的妖孽南宫峙礼,必与怡园有着深厚渊源!
所以此刻听到怡园二字,薛浅芜的脑海里,立即浮起了南宫峙礼的那张俊脸!
称不上思念,称不上刻骨,称不上爱恨,却不能不去想。就像一只若有若无的影子手,总会在你眼前晃上那么一晃。
他是她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男子。虽然每次的相逢,都那样戏剧而尴尬,带着较真与愤怒,玩笑与跌宕。
若追踪其缘由,南宫峙礼之于薛浅芜,确有某种相通之处。因同而斥,因斥而情深。
东方碧仁之于薛浅芜,则是默契性的互补。薛浅芜依赖他仰慕他,因异而吸,因吸引而爱意浓。
薛浅芜亦不明白自己的纠结所在。她可以离开南宫峙礼,却离不开东方碧仁。看来对比他俩,真的不是同种感情。在东方爷的身边,她记不起任何男子;在其他男子的身边,她会傻笑着想起东方爷。独自一人,或者与女子们共处的时候,她心里安放的,仍然是东方爷,只有触景生情,才会碰触某段扯不断的怀念。
薛浅芜有时也会想,自己难道是博爱的吗,在精神上,她究竟算不算出轨者?
旋即又否定了此念。她算是坚贞的,一直都是。一个人的心里,纵然装的全是另一个人,也会偶尔,渗透进来外界的几缕空气。对流,交换,碰撞,取舍,才能更好地看清心,才能保持忠诚的新鲜度。
一些人在中途改变了方向,可能是察觉到了不适合,或者是一念错,于是放弃了最初的选择。
伤害是难免的。感情的事,难免受伤,难免爱得千疮百孔。
绣姑看薛浅芜恍惚的样子,以为她困倦了,忽而想起了此番出行的不正当,赶紧急声劝道:“咱还是回去吧,东方大人要是去了府宅,可就不好办了!”
“回去干嘛?”薛浅芜侧过头,慵懒笑道:“你带的有银子不?”
绣姑不知她想干甚,实话答道:“打算给你看头疼病的,岂有不带银子的道理?”
薛浅芜摸摸口袋,自嘲自笑说道:“我却忘了!你暂借我一些何如?”
“是谁那会儿还说,除美男外,要给我买任何物品呢!现在倒成问我借债的了!”绣姑挑眉质问道:“你说说看,要银子做什么?”
薛浅芜陪着笑,谦卑哈腰地道:“我想逛逛京城的风流香艳地儿!”
绣姑惊得张大了樱桃嘴:“你要去怡园泡馆子?”
薛浅芜一看绣姑的防范架势,就知计划要落空了。俏皮地眨眨眼,嘘着声道:“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好人品啊!只因我有一位故人,在那儿做掌柜,我想去看看他!咱们两个姑娘,想要大摇大摆进去,肯定极是不容易的,弄不好还会惹一身腥!不如装成泡妞的公子哥儿,蒙混过关,拜见故人!”
第七八章红粉妓院三重门(上)
绣姑和薛浅芜一身男装,袖中笼着折扇,往那“万花丛深”走去,各怀别样心情。绣姑是忐忑而别扭的,薛浅芜则充满了振奋与新奇。一双眼睛扫到之处,震撼早超越了最初所能的想象。
京城的怡园奢华至极,典雅无双,绝美大气,粉情惊艳。顺着曲折蜿蜒的桥廊,数不清的夜明珠汉白玉,镶嵌在石栏画壁之间,明亮而不炫目的光芒,织成一片迷醉虚幻的温柔海。左右两边,宽阔的桥底下,是沉沉幽暗的水,无声的涌动,奏着缓而艳的脂粉曲。
薛浅芜迈步畅徊在其间,恍然想起的是秦淮河,只随意打上一瓢水,放在唇边轻饮一口,齿间弥漫的尽是淡淡的粉味儿。
临着一片浩渺之水,出落而成的怡园,美轮美奂,恰似水尽头的沙渚洲。这种粉情,是古意而时尚,妩媚而诱惑的,风流到了骨子里。
似有若无的香风,和着水的气息,扑荡在人的脸上,让人熏熏然欲睡,长陷不醒。薛浅芜懒懒舒展着双臂,钦叹不已,这种红粉乡胭脂地儿,不枉吸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美人怀抱,英雄之冢,此生惟愿一场风流,醉卧花丛酣眠去。
文人以博风雅,武士以换销魂,权贵以显尊赫,富商以炫财粗。美人的逢迎与笑语,捧出的皆是男人的虚荣心吧,这种成就之感,几乎深深流淌在男人的血液中。历朝历代,千古不衰,悠悠岁月枯老红颜,徒剩几曲痴男怨女的哀伤嗟唱。
对于妓女,薛浅芜并无歧视。她们与寻常人一样,沙砾与珍珠并存。
她们中的大多数,或许是浅薄粗俗的,没有情商,没有智商,靠的只是一具香艳躯壳。这种也算好吧,没有思想的人,就会少了许多伤春悲秋,添了很多单纯的满足与快乐。
而有少数青楼女子,美貌、聪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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