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父母离异（2 / 2）

下，父亲决定继续北上深造。

每个人都不能预见自己未来会遇到什么人，更加不可预知遇到的人会给自己以及家庭带来什么样的影响，难道预见到了这一切，我们就不会这样犯错了吗？我想，答案都是未知的。所以我们不必假设，也不必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任何借口，因为它就是发生了。在求学深造的时期，父亲遇到了另外一个与她相守一生的女人，20岁的年华，同样出众的男女，志同道合，生出情愫，是多么容易得一件事情，如果不是母亲的存在，这应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但是在80年代末，甚至在当今的中国社会，这依然是为人不齿的事情，也许离婚在现在已经不是一件大事，放在30年前的农村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因为母亲知识文化水平低，虽然同父亲有了遇见，但是她并不知道，没有合法手续对于她意味着什么，而在她的观念里，我就是你真正的妻，而你就是我将要依靠一生的夫。在那个年代，有文化是可敬的，却也是可怕的，它不仅可以带给人们无限的荣耀，也可以教会人们如何利用文化这把利器来达到它想要的目的。当母亲还抱有幻想的等着父亲回头的时候，父亲早已经把无法律依据的婚姻告知了法院。当然这就不存在重婚罪，因为母亲不再是他严格意义上的妻。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只有乡下所有的亲人朋友无法接受这样的被动安排，他们惊愕，他们疑惑，怎么就不是夫妻了，怎么就变得毫无关系了。文化就是这样，他让法律必须要向着你，无知的乡下人无法转变多少年来根深蒂固的观念。可事实就是这样，没有结婚证，母亲不再是妻，遇见也不再是儿。浮萍一般的人生忽然就到了眼前，想抓住的，想握住的，通通都留不住了。母亲再也忍受不住，这个老实善良的女人，无法用她仅有的文化知识去理解这突然发生的一切，她受不了父亲的背叛，受不了周遭人若隐若现的冷漠态度，她觉得丢脸极了，想抗争什么，又想表明什么，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有结束生命，带给人们的震撼才是最大的。她这样做了，幸运的是并没有成功。是的，遇见的成长依旧有母亲的陪伴。

母亲并不是一个人在抗争，她有疼爱她的姥姥，姥爷，有手足情深的三个舅舅和大姨，大舅老实，小舅年幼，脾气最为暴躁的最属二舅和大姨，二舅上门去闹，去要说法，父亲不在家，自知理亏的几个大伯都躲在屋里不敢露面，二舅正值壮年，在村里都是数的着的蛮汉，敢招惹的人也没有几个。他极度生气，拿着铁锹砸门，破口大骂，力证母亲娘家也是有人的。几个大爷也是憋屈，却也无可奈何，犯错的是父亲，再解释也是错的。愤怒的二舅在大闹一通以后，愤愤离去。父亲因为不在家躲过一劫，当听到这件事以后父亲更是不敢回家，干脆定居在大学分配的江州不再露面。母亲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没有解释，没有道歉，即便这段婚姻是无效的，至少他们还有一个女儿，这难道就不算什么吗？她左思右想，她不能屈从命运对自己的不公，她要去问，她要去寻，哪怕答案已经板上钉钉，她也要去找父亲问明白。于是，母亲开始带着遇见一趟一趟北上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