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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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明明是一张圆嘟嘟的娃娃脸,甚至还带着温和的笑意,可张先平却觉得浑身发寒,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声音发紧:“齐……齐老大……”

张先平是被齐越的名头吓到的,猝不及防之下确实紧张害怕,可没多久他就冷静下来了。

现在的齐越可不是地府鬼差了,他已经退休了,就算知道了他做的事又如何?还能告状不成?

而他张先平才是地府办事处的负责鬼,在地位上就高了齐越一筹,他为什么要怕齐越?

心里这么想着,张先平面上的情绪却没有改变,反而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先示之以弱,“齐老大,您这是什么意思?”

齐越本就没打算和张先平讲道理,他乜了张先平一眼后,并不理会张先平,而是径自走到厅堂的左边。那里放着一张书桌,是平时张先平办公的地方。

书桌上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齐越的目光顿了顿,伸手拉开书桌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张黄色的信笺并一把毛笔。

到了这里,张先平便知道齐越要做什么了。

信笺和毛笔并不普通,这是办事处和地府沟通的媒介,张先平平时就是用它们向身在地府的上级部门汇报工作的。

齐越应该是想把他的罪行告上去。

这么想着,张先平更不紧张了。且不说齐越已经不是鬼差,根本就用不了信笺和毛笔。就是地府的工作效率,这一来一回还不知道要几个月呢,甚至信笺能不能到上级部门面前还是一回事。

张先平拍拍屁股站起来,泄愤似的踹了五只野鬼一脚后,好整以暇地看齐越的好戏。等齐越发现自己无法在信笺上留字就尴尬了。

然而张先平预想中的情况却没有发生,那把他使用起来都很吃力的毛笔却十分听齐越的话,如手使指,轻松写意地在信笺上留下灿金的字。

张先平站得远,看不见齐越在信笺上写什么,但确定齐越确实写了东西。于是马上安慰自己,就算齐越写了东西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败给地府的效率?

这个念头才刚起来,张先平就看到齐越取下左手无名指上的血玉戒指,而后把血玉戒指往信笺上一按。

信笺无火自燃,信笺上的内容随着上升的青烟送达地府,落在办事处上级部门的案头。

最后一丝火光将信笺吞灭,齐越拍拍手,重新走回五只孤魂野鬼的身边。蹲下身,笑眯眯地对鬼老大说道:“你知道地府投胎要排号的吗?”

鬼老大被挤在鬼团子的一侧,头两边是鬼老二的腿,根本无法摇头,于是弹出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左右摇摆了几下,表示自己不知道。

它死至今都没进过地府,哪里会知道现在地府投胎都要排号的?

齐越伸手拍拍鬼老大的头,继续道:“那你肯定不知道投胎的排号都排到一百年后了。”

鬼老大的眼珠duangduang了几下,表现出难以置信的情绪,其他四只野鬼也反应各异,显然都被这个消息镇住了。

所以张先平说什么可以尽早让它们投胎是忽悠它们的?

那还说什么阴间人不骗阴间人?

见五只野鬼终于意识过来被忽悠了,齐越同情地看了它们一眼,而后起身离开。

自始至终没有和张先平说过一句话。

张先平到底是办事处的负责人,自然要由地府出面处置。

看着齐越潇洒离开的背影,张先平还有些发愣。就这么放过他了?不是都传说齐越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铁面无私吗?

也不过如此嘛!

张先平眼中不由爬上轻视之色,传说还真的只是传说,也不知道夸大了多少,又注了多少水分?

只是这个想法刚落地,门外就传来“咯啦咯啦”的响声,像是铁链拖曳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意识到来的人是谁后,张先平的瞳孔骤然收缩而起。他实在不明白,平时一个消息都要传递几个月的地府,今天是怎么做到如此高效的?齐越才离开几分钟而已,鬼差怎么就来了?

齐越他难道不是一个普通的鬼差而已吗?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能力?

还是说他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身份?

不管张先平怎么想,铁链拖曳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很快他的瞳孔里便映出两个身影。

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黑色高帽,手持一截铁索,上书“天下太平”;另一个身穿白色长袍,手拿一把芭蕉扇,头戴白色高帽,上书“一见生财”。1

此二鬼差,正是黑白无常。

黑无常手中的铁索一抛,便把张先平牢牢捆住。白无常在一旁面无表情地说道:“张先平,经查,你滥用职权、以权谋私,利用孤魂野鬼影响、恐吓活人,现带你回地府接受审问。”

张先平心慌极了,但还是强做镇定地说道:“我也是地府鬼差,你们没资格带走我!”

“我们抓你和你是不是鬼差无关,只与你犯罪事实有关。”黑无常“呵”得笑了一声,发出灵魂三问:“再说了,公务员考试考了吗?编制合同签了吗?就敢说自己是鬼差了?”

张先平:“……”

张先平如遭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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