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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一味的奉献,一味的被索取,让朝生已经忘记如何拒绝。

所以就和那场旖旎的梦境中一样,颓废而奢靡的山茶花悄悄绽放,熏得人脑袋昏昏沉沉。

窥伺许久的少年红着眼,将手轻轻插在了那头顺滑的长发之间。

这是一场青涩而急切的掠夺,唯有少年发红的指尖彰显出夏油杰并不平静。

而朝生宛如一头早已被驯服的母兽,毫无抵抗,温顺而黏腻的贴近温暖源。

那双多情目看似沉浸其中,却平静的如同一面镜子。

成年人的余裕体现的淋漓尽致。

朝生甚至还有闲心充当一名引导者。

这份余裕让夏油杰再次焦躁。

于是少年咬了下去,当作惩罚。

然后松开了手。

朝生皱眉,目露担忧,“杰,这样可不行啊。”

要是和女孩子接吻不小心咬破女孩子的嘴唇,可是大忌。

夏油杰强压下心底的暴虐,重新将心里那头猛兽关回笼子里,良久之后才略显局促地抬头,“那你陪我练习吧。”

“我会给钱的。”

尚未泯灭的良知,又或者说来自大家长愈史郎的言传身教让朝生多少有了一些自觉。

他大概知道这样做的话,愈史郎会生气。

可是愈史郎为什么生气?

这对就超纲了。

就像现在,朝生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夏油杰并不高兴。

如果答应的话,杰的心情会好一些吧。

可是愈史郎会生气的。

这让朝生犹豫不决。

“你在担心什么?”夏油杰问道。

“愈史郎不许我赚这种钱。”朝生老实地回答道。

“为什么?”

“因为这样做的话,不是我把别人的钱骗光,就是别人把我的钱骗光。”

就像还在吉原时,朝生可是头牌!

和喜怒无常的蕨姬相比,美艳而温顺的朝姬才更符合时人的审美。

朝姬可是楼里的聚宝盆。

无数大官显贵散尽家财,只为美人一笑。

可以说鬼舞辻无惨保持高质量生活,而不是沦落到靠烧杀抢劫维生,很重要一部分原因是朝生他真的很会赚钱。

特别是赚男人的钱。

只是这项技能已经被愈史郎明令禁止。

在心里又记住一个新的名字,夏油杰倒是不急了。

他伸出手扶着朝生从虹龙身上跳下,“这不一样。”

多情目中倒映着少年的影子,仿佛在问有什么不一样。

“因为你只是在帮忙。”夏油杰轻声说道,“毕竟我很忙,没有太多时间专门去找女孩子联系。”

“更重要的是,我还是个学生。”

如果出入红灯区被学校发现的话,轻则检讨,重则要请家长被开除的。

“而且只是想练习吻技这个理由,是会被女孩子们认为是个轻薄的家伙的。”

少年压低了声音之后的解释,带着几分低哑和磁性,像是口风琴被人吹动。

朝生被成功绕了进去。

等他回答门口时,手里已经拿着一张单薄的银行卡了。

禅院甚尔抱胸倚在门口,吹了声口哨,“哇哦,真的是非常厉害了。”

本就饱满的胸肌,在男人不经意的环胸后更是上升一个台阶。

相当夺目也相当的色/气。

只可惜再是成人的画面插入了一个奶气十足的幼崽,也只能变成合家欢剧场了。

单手抱着早已睡着的惠,禅院甚尔倒更像是英勇而流落风尘的单亲母亲。

如果忽略掉男人近乎挑衅的话。

当然禅院甚尔并不觉得自己是在挑衅,他是发自内心的感慨。

就这技术和本领,难怪歌舞伎町的老板要跑来挖人。

如果不是禅院甚尔早已从良,他下一句就是拉我进群,有钱一起赚了。

“甚尔,你看多久了?”

“也就是从你们接吻开始。”

朝生平静地点了点头,没有半点被人注视的窘迫。

他平静地走进屋子打开灯,从禅院甚尔怀里轻柔的接过睡熟的惠,放回他的小床上,又从一旁的柜子上拿出了柔软的小狗玩具塞到惠的手里。

似有所感的惠握住了朝生的手指,闭着眼,软乎乎地打着招呼,“你回来了,朝生。”

“嗯,我回来了,惠。”朝生低下头,吻了吻惠的额头,“晚安,愿你有个好梦。”

“晚安~”

朝生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又一次遭到了禅院甚尔的嫌弃。

“那小子没那么娇气。”

“甚尔,我会录音的哦。”

禅院甚尔:……

再次求偶失败的雄兽于是安静了。

半晌后他才再次开口,“所以你要让惠姓夏油了吗?”

是的,时至今日,关于惠小朋友的姓氏问题,依旧没有解决。这也是惠至今没有去托管班的主要原因之一。

朝生诧异地回头,“咦,美惠子小姐没和你说吗甚尔?”

明明是孩子的父亲,却已经失去了参与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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