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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除了我,其他人都可以?”

朝生被少年在愤怒中单手扣住。

也就在这时,青年突然发现,一直被他当做邻家弟弟的夏油杰,长大了。

已经是长到他必须仰望的高度了。

再也不是那个会因为自己的天赋对未来感到迷茫的孩子了。

他只是困惑于夏油杰的话。

所以青年歪着脑袋,眼里一派纯然的不解。

夏油杰突然感到一阵无力感,却不准备放弃。

他伸出手,撩起了青年散落于眼睑的碎发,笑了,“你该不会还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吧?”

“明明之前还说要帮我的。”

甚至恶劣地朝朝生耳畔吹了口气,却又因为青年的无动于衷而暗自咋舌。

那是介于成熟于青涩的脸。

狐狸眼半眯,带着捕食者的张扬。

因为狐狸过于瘦小的体型与蓬松的毛发,让人很容易忽略一个事实——

作为杂食党的狐狸,也是一名优秀的猎手。

步入青春期后夏油杰开始急速抽条。

每天摄入的大量碳水化合物化作养料,通过血液输送到各个器官,再加以大量的训练,为夏油杰打下了坚实的地基。

虽然看起来如同抽条的竹竿一样纤细,但夏油杰的体脂率却是可以和国家运动员相媲美的。

突破180大关后的少年,带来的压迫感……

而朝生只是个忙于工作的社畜,最大的运动量就是每周前往一次健身房慢跑半小时。

在挣扎了下发现根本没有用后,朝生也就放弃了。

他一直都很擅长调节自己。

察觉到利爪下的猎物变得温顺不再抵抗后,夏油杰糟糕透顶的心情稍微被抚慰了些,松开了对猎物的桎梏,露出了如同以往的微笑,松开了手,“骗你的。被吓到了吧。”

语调中还带着一丝得意。

朝生揉了揉手腕,缓慢地眨了眨眼,直觉告诉他现在的夏油杰很危险。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杰。”

“什么?”

“你会杀了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杰刚刚的表情很可怕呢。”朝生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笑意,“如果杀了我可以让杰开心一点的话,我是无所谓的哦。”

倒不如说那个时候,朝生会开心的给夏油杰递刀,并且贴心的标注出自身弱点。

夏油杰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因为青年并非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这让夏油杰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你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一味的被索取,一味的满足他人到连自我都可以抹消。

对禅院甚尔那个人渣如此,对才认识不到一年的他和五条悟同样如此。

就像是在看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朝生拉住夏油杰颓然的手,抵在了自己白皙光滑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这样的话,就一样了。”

“哈?”

朝生抬头,一脸平静,“杰看到了吧。”

看到在那个狭小的救济房中,被禅院甚尔杀死的自己。

夏油杰:“……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概是从杰你走进来问需不需帮忙处理的时候把。”朝生拍手,“是相当纯粹的杀意呢。”

说起来,似乎每次朝生干坏事的时候,都能巧妙的遇上路过的靓仔。

比如上一次他利用血鬼术毒晕禅院甚尔的时候。

又比如这次他对山本力终于忍无可忍,涉及将人喊出动手杀鼠的时候。

毕竟一个合格的大家长怎么能够容忍自己温馨和谐友善的家里出现老鼠这种可恶的生物呢?

“所以这就是你让我杀你的理由?”

让他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个异于常人的怪物,必须转身放弃?

朝生摇了摇头,“因为杰很讨厌甚尔不是吗?”

特别是在那次意外之后。

哪怕迟钝如朝生都能察觉到夏油杰对禅院甚尔的敌意。

虽然甚尔并不在意这种幼稚的挑衅就是了。

用那家伙的话来讲,他从来不打没有钱的架。

天予暴君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好吗。

而在朝生的逻辑中,夏油杰之所以讨厌禅院甚尔,是因为他在无意间看见了一场注定的死亡与复生。

“因为甚尔和杰对我都很重要。”

但是朝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少年钻入了牛角尖。

和三观已经成型的成年人相比较,尚且处于青春期的少年们更容易走上极端。

而朝生在努力的一碗水端平。

只要让杰也杀死自己一次的话,他就不会再觉得自己被忽视、被排挤了吧。

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朝生也早已习惯了疼痛和被人杀死。

所以这在朝生看来,这是一笔相当划算的买卖。

这样做是不对的。

夏油杰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少年天生的责任感与初生懵懂的情愫让他无法容忍喜欢的人如此自轻自贱。

“生命是宝贵的。”

“可是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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