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钓金龟婿 第35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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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航点点头:“当时北京房价就2-3000一平。”

高平江跟那个合伙人一起到了腾冲,两人把所有的积蓄统统都买了翡翠原石,然后,当天晚上,合伙人卷囊而逃,连旅馆费都没付。

张子淳笑:“高平江就不能碰翡翠,他命里跟翡翠有仇,赌一回输一回。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至今为止输掉几个亿了。”

徐航也笑:“可是他替别人赌,没一回不暴涨的。”

张子淳点头:“是,其实他最精通的就是翡翠——赔掉那么多钱,能不精通嘛。他每次替别人出手,都赚得跟刚抢完银行似的,每次自己赌,都输得脱裤子。时也,运也,命也。”

高平江第一次为自己赌翡翠原石,就血本无归,合伙人跑了,旅馆差点把他人扣下,高平江把裤兜底都翻出来了才付了房钱。高平江赶紧买了张到老家的火车票,去问家里人要那一万元钱,为了省下从火车站到老家那村子的几元钱路费,高平江在火车上一整天没吃东西。

杜玫笑:“要回来了没有?”

“你猜呢?”徐航也笑。

杜玫大笑:“这还用猜。这年头,钞票面前,亲爹亲妈统统不靠谱。”

高平江赶到家里,当时他全家所有成员都盖了新房子,新房子都建在同一处,每家都是几间大瓦房,一个大院子。高平江一开口说明情况,父母就哭开了,儿子又没了工作,又没了本钱,今后咋办啊,谁给他们养老啊。高平江一说要把那一万元拿回去,全家都暴怒了,什么,你把钱送给外人,现在还有脸来问家里要。三言两语,吵了起来,兄弟姐妹一致表示:全家里供你这么个大学生不容易,你不孝敬爹娘,不还养育之恩,现在居然还敢再来刮钱,没门。

高平江急了,一眼看见弟弟家新买的不知道啥农具,貌似值两个钱的,就上去搬:“不给我钱,那好,我把这玩意卖了,当路费。”

高平江的哥哥弟弟早看他不顺眼了,凭什么同爹同娘生的,就他能读大学,就他能上北京,就他能挣大钱,每月几千几千的挣,靠,真太不公平了。两兄弟冲上去就把高平江一顿猛揍。高平江打架不弱,但是他两个兄弟都是务农的,加上两打一,揍他就跟玩似的。高平江被打得鼻青眼紫,牙龈出血。最后还是他姐上去制止,给了高平江50元钱,叫他赶紧走吧,今后别再回来了。

高平江坐火车到北京,这回他不能不吃东西了,于是在北京站下车的时候,裤兜里只剩下四毛钱,够他坐公交到张子淳这,借钱。

不过高平江从这次吃过瘪后,卧薪尝胆,奋发图强,几年工夫,就资产近千万。

杜玫笑:“是不是高平江一有钱,父母,兄弟姐妹又来哭穷了?”

徐航点头:“然也,你跟高平江真是狗熊遭遇略同,后期处理模式也大同小异。”

高平江开始置之不理,但是人对自己的血亲总是难免心软,高平江最终在县城给父母建了一幢三层的小楼,兄弟姐妹也都有赞助,反正此刻这点钱对他也算不了什么了。但是家里人却非常不满意,高平江这么有钱,却不肯让全家一起到北京共享荣华富贵,每年给这么点,打发叫花子啊,真是白眼狼一只。高平江跟家里人关系越闹越僵,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了,但是钱也一直没少给......

杜玫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我发现人的骨子里总是一种人类独有的,特殊的本质属性,叫做:犯-贱。”

张子淳跟徐航一起失笑:“一点没错,狗改不了吃-屎,人免不了犯-贱。”

5-6年前,一次偶然的应酬,高平江遇到一个从陕西一个小县城上出来的人,告诉他,这世界上有一个地方,埋着500多亿吨的黑色黄金,这世界上有一种新兴职业叫做:炒煤矿......精彩人生从此开始。

徐航说:“高平江先来找我,叫我跟他同去,冒充省级以上中央高干的儿子。我哪敢啊,我爸就一小司长,北京一砖头砸死7-8个,我要是擅自封他个国-务院副总-理,我爸真能把我腿打断了。于是他就找上了冯姬娜,冒充他未婚妻,说冯姬娜是我爸那个部里的一个副部长的女儿。冯姬娜初中没毕业,14岁出来打工,16岁当小姐,当时是在做妈咪,连自己名字都写得东倒西歪......他说冯姬娜是副部长家的独生女,留洋回国的,所以中文写的不好,只会英文签名......”

杜玫笑抽了:“有人信吗?”

“是啊,别人能信吗?他们出发的时候,我就在那提心吊胆啊。这小子抓只鸡硬说是孔雀,这他妈的谁那么眼瞎。”徐航挠挠头,“高平江后来说起来都后怕,冯姬娜一张嘴就把‘贷款’念成了‘货款’,高平江吓得差点尿裤子,结果那帮土包子还认为这是洋小姐的幽默。愣是一点都没怀疑。县城里四处传言高平江的这位千金小姐貌若天仙,气派非凡,县城里那些五大三粗的土妞根本没得比......”

张子淳好笑:“那次高平江是孤注一掷,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抵押了,又东拼西凑的借钱,问我和徐哥都借了不少,一共凑足一千五百万,带着冯丽娜,四皮箱的高级服装和首饰,由那个陕西人引路,杀奔那个黄土高原上的小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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