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人家会害羞(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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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如溪对酒和酒文化倒是不太感冒,所以也看不出这些东西有多稀奇,郁如溪偷偷问计平南,“那酒和酒具很值钱吗?”

计平南想了想,淡然道:“那一瓶观音酒若是卖掉,大概可值一百万两银子吧。那酒具可能值十万两银子。”

郁如溪一跳脚,骤然叫道:“什么?!那么多?”

众人都被她吓了一跳,计平南点点头,只是似乎对此也无所谓。

郁如溪又贴着他耳朵问:“就这么送给顾老头喝了?多浪费啊!”

显然郁如溪是舍不得的,不知怎的,就像是她自己家的东西要送人似的。

计平南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但他没有告诉她那酒他家里其实还有好几坛,顾老头儿这回可是被计安南给忽悠了,不过酒是真正的五十年陈酿,只是在他看来也没那么稀奇而已。

郁如溪还是一脸不情愿,踩着小碎步悄悄走到了顾老头儿身边,哪知道顾老头早就瞄到她和计平南在说悄悄话了,连忙收起酒和酒具,咳嗽一声,道:“老夫还有要事要办,你们先聊着。”

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像是生怕有人抢了他那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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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满月的夜晚,星空灿烂,一间不起眼的小院里。

几个年龄加起来都快一千岁的老家伙正在抢着喝酒。

“顾老头!先给我满上,满上。”柏清潭一把抓住顾岐山的手腕,喊道。

“我这儿,我这儿呢!”拓跋宇一袭幽云装扮,一看就是十分豪爽之人,他拿起碗,不满地叫着。

“赶紧的!你是不是舍不得?”杜延修斜眼盯着顾岐山,催促道。

还有一位就显得斯温多了,他一袭黑色锦袍,头戴高冠,面容儒雅,微微笑道:“给我一小杯即可,多年不曾饮过五十年的观音岛陈酿了。”

顾岐山一手护着青瓷酒壶,一边嚷嚷道:“都闭嘴!你们先答应老夫再说!”

柏清潭方才一闻到酒香,就早已酒虫上脑,忙不迭道:“答应答应!不就是年轻人互相爱慕,又羞于启齿嘛!”

“就是,如今的年轻人比起老子那时候不知差了几万里,老子在幽云可是娶了八房婆娘!那叫计安南的小子也太不利索了,喜欢西荷,去寻她就是,你跟他说,只要再给老子送来一瓶观音酒,老子天天让他见着西荷!”拓跋宇一脸大胡子,哪里像个大学士,早已急不可耐。

杜延修拍着桌子,“好酒老夫喝得少了?还不是给你这老家伙面子!航舟你瞧瞧他那德行。”

原来那黑衣儒士便是博文苑另一位蜚声白禹的大学士,楚航舟。楚航舟乃南楚皇室楚氏嫡子,论辈分,如今的南楚皇帝都要叫他一声叔公,如假包换的南楚皇亲国戚。据说楚航舟年轻时放弃了南楚皇位的继承权,独自来到博文苑求学,他醉心于学术研究,无心权势,在最初那一百年,因此被南楚人人喊打,但后来,却成为了东域文宗里独树一帜的大文豪,直至被博文苑尊为大学士,最终又成了南楚人心中的“南楚文骨”,可叹人生际遇,百转千回。

楚航舟笑着晃了晃酒杯,道:“这五十年陈酿观音,真真让我有回到了凤鸣城的感觉,当年在皇宫也还是喝过些好极品佳酿的,白驹过隙,转眼百年啊,顾老,一杯可远远不够啊!”

顾岐山怀抱青瓷瓶,斜眼道:“可就这一瓶,横竖也就两三斤,咱们得慢慢喝嘛。”

楚航舟面露缅怀神色,道:“顾老,你已经许多年不曾邀我们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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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了。”

柏清潭亦是喟然长叹,放下酒杯,道:“先帝已离世二十五年,你还不曾放下过往之事?”

杜延修在这几人中年纪最小,对陈年旧事也只略知皮毛,不便言语。

拓跋宇作为幽云人,典型的直爽性子,便不耐烦道:“你们这些南人,就是磨叽又啰嗦,过去之事就如过往云烟,一大把年纪了还想返老还童不成?”

顾岐山默然,给这几位老友都倒满酒,笑道:“老夫早已不问世事,哪里还有放不下的事情,这些年常常自省自问,曾经所求到底有何意义,到头来不过是黄粱一梦。以前光喝你们的酒,老夫常伴先帝左右,孑然一身两袖清风,没有什么好酒招待你们,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一瓶好酒,再不邀你们喝几杯,老夫怕就再无机会了。”

楚航舟连忙摇头,笑道:“顾老老当益壮,正值盛年,此言差矣。”

顾岐山哈哈大笑,举杯道:“且满饮此杯!”

众人齐齐举杯饮尽,相视而笑。

顾岐山一拍桌子,酒兴飞扬,长吟高唱。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楚航舟又饮一杯,笑唱道: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杜延修亦是笑意盈盈,长笑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柏清潭举杯唱道: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拓跋宇眉飞色舞,豪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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