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人人都神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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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入敖鏊脚底,“菇凉从盛龙而来,这道阵法可保菇凉不被人察觉到真身。”

烈烟和敖鏊都是眼光独到之人,自然早就看出这老者绝非凡人,能在天阙安身立命如此多年的甲岚人,能随手就送出两件价值连城的宝物,绝不简单。

光是方才那两道特殊的印记,就不是寻常高人的手段,但烈烟和敖鏊也不会多问。

又谢过老者后,烈烟和敖鏊便告辞离去。

此时,二楼的雅间内,两道身影正悠然饮酒,相谈甚欢。

若是计谋在此,一眼就能认出来其中那位麻衣白发的老者,正是他们在西月城遇到过的那位对弈老者,而另一人则更是身份显赫,正是当朝太师任鸿箫。

任鸿箫一身便服,精神矍铄,显然心情不错,小饮了一口酒后,闭着眼叹了口气,赞道:“没想到还能喝上你从西陆带回来的酒,这酒不错,比起咱们东域那些烧心的烈酒,更好入口。”

麻衣老者则是笑着为任鸿箫又添了一杯,道:“你要感谢子秀,若不是子秀要喝他故乡的酒,你也没这个口福。”

任鸿箫一瞪眼,不满道:“你的意思是不来子秀这里就不准备送我喝了?”

麻衣老者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

任鸿箫冷哼一声,道:“这么多年不见,你这抠门的毛病倒是一点没变。”

麻衣老者理所当然点头道:“你当朝任太师身居高位,怎能理解我等平民百姓之苦。”

任鸿箫叹了口气,道:“你不用拿此事来讽刺我,就算当年之事再发生一次,我的选择也不会变,当年我劝你你不听我的,非要远走西陆以争那一口气,何必呢?”

麻衣老者也自饮了一口,面色平静笑道:“当年之事就不用提了,你我立场不同,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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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行其道,各为其主而已。”

任鸿箫却是坚持道:“如今你还是不肯承认是你走错了一步吗?前朝已腐朽到了何等地步,你身为前朝尚书怎会看不清楚?”

麻衣老者摆摆手,笑道:“打住,再说就别想喝我的酒了。”

任鸿箫一怔,然后无奈叹气,良久后问道:“此次归来,有何打算?”

麻衣老者摇摇头,“并无打算,只是离家太久,有些想家,只不过我当年就是孑然一身,现在看来也无家可归,当然,能见见你们这些老不死的也是很好的,又恰逢秋月盛会和天阙校武,怎么也要多烦你些日子。”

任鸿箫恼火道:“少废话,你要是愿意留在天阙,我这太师不当,让给你又如何?陛下若是知道你这‘白禹之辉’回来,还不得八抬大轿去请你入朝?”任鸿箫眼珠子一转,阴险笑道,“嗳?我怎就没想到,明日我便禀告陛下,让陛下来抓你。”

麻衣老者急忙坐起身,指着任鸿箫怒骂道:“任老头,你要是敢出卖我,小心我跟你拼命!”

任鸿箫畅快大笑,悠悠然道:“怕了吧?怕了就乖乖给本太师倒酒,满上!”

麻衣老者胡须翘起,冷哼一声,给麻衣老者倒满一杯酒。

任鸿箫笑眯眯嘬了一小口,忽然话题一转,道:“前些日子,收到一封密信,你猜猜里面写的什么?”

麻衣老者看了任鸿箫一眼,淡然道:“赵揽当年可是你的学生,你自然比我清楚。”

任鸿箫一愣,泄气般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这老狐狸!不过你大可放心,赵揽只是告诉我你已从西陆归来,途径了西月城,在城主府中与几个年轻人打了个照面而已。”

麻衣老者哦了一声,似笑非笑问道:“就没有其他?”

任鸿箫叹了口气,道:“还特意请我无比招待好你,说是当年你于他有再造之恩,又得你点拨修为得以更进一步,于他而言恩重如山。”

麻衣老者淡笑着摆摆手,道:“当年我离开白禹去往西陆,你冒了不小的风险,如今虽已过去,但我亦感激,赵揽是你的学生,自然也算是我的半个学生,举手之劳而已,算不上什么恩情。不过我有一句话不便说给他听,就要你来劳神了。”

任鸿箫点点头,他收到赵揽迷信后就猜到了一二,只是眼前之人实在太过特殊,便道:“洗耳恭听。”

麻衣老者一边饮酒一边道:“赵揽如今羽翼丰满,已可割据一方,我听闻他乃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利刃,不知你对此知晓多少?”

任鸿箫神色肃然,道:“我自然是清楚的,就是我向陛下引荐的赵揽,况且赵揽胸有大志,甘愿为帝国舍生忘死,忠心不二。”

老者又道:“那这句话就你听听,不便再与他说了。赵揽有才华,也有胸怀,但唯独没有传承,如今的他更有野心,只是要让自己的野心得以实现,他就要付出许多代价,希望你不在他的代价之内。”

任鸿箫眉头一皱,一时沉默无言,陷入沉思,足足一刻钟,最后叹了口气,道:“学生终究也有成为老师的一天,他选择的道路,自然要走下去,我只是他过去的引路人而已,只要于陛下、于帝国有益,便是正道。”

麻衣老者缓缓点头,道:“如此最好。”

任鸿箫笑道:“那不如正好问一问你,在西月城见过的那几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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