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 第2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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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回,让他看起来有些落拓。

夏夜走过去,看着他,轻轻笑了。

她想念他的怀抱,那种火热能够赶走一切的不安,将她牢牢包裹在一个安全的世界里。但现在,一墙之隔,她看得见他,却不能触碰他,这种被拘禁的渴望让她的身体里的某一部分不自觉疼痛起来,暗暗尖叫着他的名字。

我需要他。夏夜第一次这样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情感,直白地叫她害怕。

她悄悄地将手按在了那扇门上,平静地说了声嗨。

俞知闲听见了,他挥挥手示意她睡回去,但夏夜摇头拒绝了。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出了俞知闲的号码,对方几乎是立刻就接了起来。

“我不困。”她在电话里说,眼睛始终盯着那张脸,她仔仔细细端详着他,似乎想从这张脸上找到心里那问题的答案。

“但你累了。”俞知闲戏谑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说真的,你看上去就像根晒透了的鱼干。”

“那就不错了。”夏夜耸耸肩,她发现自己并不在乎在他面前展露丑陋的一面,“我以为我比鱼干还不如呢。”

“眼睛和嘴唇还有点肿。”俞知闲指向玻璃这头的夏夜,随意地绕了个圈。

夏夜歪头瞧着他,噗哧一声,笑出了点眼泪来。她背转身去,靠着那扇门坐到了地上。

“见鬼,我控制不住我的泪腺了。”她懊恼地抱怨道,“这场病一定是烧坏了我的控制神经了。我总是想哭,我想到夏橙想哭,想到我有可能染病了也想哭,现在你说我丑了,我又想哭了。我得喝下去一吨的水才弥补的回来。”

她拿自己开着玩笑,可对面却没了声音,她喂了一声,听见俞知闲用他特有的懒洋洋的语调说道。

“你哭起来很丑。”

“我知道。”

“不哭的时候倒是惊人的漂亮。”

“我知道。”夏夜拿手背蹭了下眼角,顺便伸出舌头舔掉了嘴角上悬着的那颗咸涩的泪珠,“你走了吗?”

她有些紧张起来,她害怕他离开,害怕要独自一个人守着这间病房过夜。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是个色厉内荏的胆小鬼。

幸运的是。她听见俞知闲说了一声没有。

“我就靠在门这边。”俞知闲说。

“坐着吗?”

“坐着。”

夏夜放心了,她知道他就在这扇门的后面,陪着她,哪儿也不会去的。她靠了过去,就好像这样能够感受到他的体温。她知道自己的举动有点傻,也有点不合适,但她安慰自己说,有什么关系呢,他并不知道不是吗。

“给我讲个笑话吧。”夏夜突然说,“让我笑一下,漂亮一下。”

俞知闲有些为难地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笑话啊?”

“问你啊。”夏夜蜷起双腿,将下巴搁在了膝盖上,“你最好顺从我的要求,也许我几天之后会病发身亡,等你再想起我的时候会后悔的,‘老天啊,我居然连她最后一个要求都没有满足,我真是不该。‘所以千万别追悔莫及。”

她听见俞知闲笑了一声,妥协了。

“要不我给你猜个谜语吧。米的妈妈是谁?”

夏夜一愣,支吾了一阵,放弃了。

“笨!花啊。”

“花?”

“花生米啊!”

夏夜笑起来:“还有后续的吧,这谜语。”

“废话,米的爸爸是谁。”

这一次,夏夜想也没想就投降了,咧着嘴巴傻乎乎的已经准备笑了。

“海啊!海上花啊!”

夏夜乐得不行,她想要说话,却被喉咙里冒出来的咳嗽打断了。她别开头,避开了手机话筒。

“我真不该在这时候病的。”她吞咽了一下,将咳嗽和笑容一起压了下去,“如果不生病,说不定晚上就能到那个镇上了。”

“早一天晚一天没差别。”

夏夜听见一声轻微的“啪嗒”,然后,是俞知闲长长的吐气声。

“我们只能去了解一些情况,然后就是等待。在里面等和在外面等其实都一样,无非自己感觉好一些,觉得能做得都第一时间做了。”

“那很重要。”夏夜说,“只有自己觉得尽力了才能过得了自己这一关,不然,余下的日子总会拷问自己。如果再快一点会怎样,如果再努力一点又会怎样。那太辛苦了。”

电话里有一阵长久的沉默,她没有看见俞知闲脸上有些失落的笑容,只是在半晌之后,听见了他依旧不怎么认真的声音:“我有预感她会没事的。”

“你的预感准吗?”

“准,自古以来都这么说,麻烦遗千年。”

夏夜闭上了眼睛笑了,俞知闲的每一句傻话,都能让她卸下一层重负。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了解我?”夏夜摸着滚烫的电话,缓缓说着,“怎么可能?”

俞知闲没有回答,他抬起头望着走廊上那一盏小灯吐出了最后一口烟。

“要我通知何汉川吗”他问。

夏夜想了一会儿,最终摇头道,“不用,他来过电话,我不想催他或是为难他,如果他想来,他自己就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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