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 第20节(3 / 3)
在蛋糕柜台前寻觅了会儿,最后要了块儿半价的烤法式三明治。
陶醉墨收了钱,心里还是犯嘀咕,不知道他到底意欲何为。
俞知闲没打算走,悠闲地坐到了临床唯一的一张座位上,他慢悠悠地吃,陶醉墨也不能赶他,只能干等着他发话。门口路过两个女学生,往店里看了几眼,不知道是被橱窗里的蛋糕还是被窗口坐得那个男人吸引的,两个女孩红着脸商量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来,可绕着蛋糕柜台转了半天,始终也没勇气开口搭讪,只能一人买了个可颂丧气地走了。
等女学生一走,陶醉墨也绷不住了,倒了杯水过去,坐到了俞知闲的对面。
“你这是要给我当一天的活招牌?”她把水放到了俞知闲的跟前,看着他吞掉了最后一口三明治,“是特意来找我的还是路过?”
俞知闲一边喝水一边笑,等把三明治全咽下去了才开口。
“我说路过你能信?”
陶醉墨低头笑了笑,实话实说道:“我是怕你来找我的麻烦。”
俞知闲不假思索地反问道:“我又不和你抢男人,我能找你什么麻烦?”
陶醉墨愣了一记,她知道俞知闲和夏家姐妹是很好的关系,之前医院里护着那姐俩护得极其宝贝的。
“话儿说得太难听了。”陶醉墨直着腰板坐着,有些防备地看着俞知闲,“你说给夏小姐听她也不爱听。”
俞知闲握着纸杯,又喝了一口。陶醉墨看见他依旧带着笑,心里想,这人大约不坏。她听见俞知闲有些不屑地说。
“你们女人真是虚,明明行动上抢得来劲,嘴上还不肯认。”
她也不反驳,心想也就事儿也就是这么回事儿,女人天性干不了大事儿,就因为这一半心思都挂在了男人上,中国女人几千年了,看着都独立自主了,可祖宗的教训还是深埋在骨子里,白天兴许还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到了夜里心就累了,忍不住觉得男人是天,有天罩着地上才能长草。她对何汉川的那点心思,大约也就是这样了。
“不肯承认那是因为自己也知道那是犯傻。反正不管怎么说,夏小姐赢了,都要结婚了,不是吗?”
“难过吗?”俞知闲问。
陶醉墨想了想,冲他微微抬起右手臂,露出了臂膀上的那块黑纱。
“我妈死了,我难过。”她说,“他结婚了,我还真不难过。”
她顿了顿,心想这话也不对,她也是难过的,只是不一样,她就是误了点的旅客,明知道追不上的,还拼了命要试一试,最后没劲了,看着列车渐渐远去,心里剩下的不是难过,只是一点无奈的懊悔罢了。
“你来就是问我这个啊?”她问俞知闲。
俞知闲摇摇头,说他就是和她闲扯而已,随后问她有没有纸笔,他给她写个地址。
“做什么用。”陶醉墨心里纳闷,她一边问,一边去柜台上找了纸笔给俞知闲,看着他在纸上写了个办公楼的地址。
“我看见你柜台里有小蛋糕,先给我打包个两打吧。”他写完了,将便签纸退到了陶醉墨跟前,“以后每天下午两三点的时候都往这地址送点茶点来,大概二十人份的,每天换换口味,咸甜搭配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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