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家庭矛盾（1 / 1）

“都几点了才回来，早就放学了，我都看见人齐莜回来了，你闲的没事儿在下边瞎愣着干嘛？你是没作业还是嫌晚上时间太多？我做好了饭在家里等着你，你......”

回应老妈的，是青珊极力压着烦躁的轻轻关门声，但这轻轻的关门声和青珊爱答不理的态度，还是让正在气头上的老妈立刻原地爆炸，

老妈猛地窜上前，一把将门把手压到底，使劲儿摔开了青珊房间的门。砰的一声，青珊听着老妈摔门的声音，正准备卸下沉重的书包的背影，僵在了原地。青珊使劲儿深呼吸，用尽全力稳住心中狂躁的情绪，硬生生扯出一个微笑，回头，歉意地看着老妈，眼底满是疲倦和失落。

老妈见青珊态度还可以，一股火气登时去了一半，但寻思自己门都摔了，骂也骂了，再多说几句，应该，不，是肯定，肯定没问题，我自己的女儿我凭什么不能说？我有没亏了她吃穿用度，我可是她亲妈！

老妈顺着自己的思路将自己捋顺了，眼珠一转，眉毛一挑，嘴角往下一压，略显刻薄的话自她那对薄唇中流出“在家里关什么门！我还能偷你东西不成？你这是要防着谁？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最好是别有！你现在是个初四的学生了！你今年就要中考了！怎么不见你有一点儿紧迫感！你那用来防我的心思，但凡多用点儿在学习上，你的成绩能这个熊样？”

青珊低着头，短发正好垂下几缕，掩住了青珊眼底闪烁的泪光和咬的发白的下唇，脸色白的像纸。老妈不会注意到，青珊正用力的将大拇指指甲，戳进食指的指肚里，被戳的周围，已是泛起青色和充血的印子。

“出去吃饭，吃完饭赶紧写作业，浪费这么多时间，你今天晚上要是再敢碰电脑，我就给你从楼上扔下去！”

青珊并不怀疑老妈会这样做，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收回还未涌出眼眶的眼泪，回身借着收拾书包的声音，尽量轻地抽了抽鼻子。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青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有几秒出神，镜中这个鼻头微红的少女，有着一副青春靓丽的容颜和一双被同伴无数次称赞的桃花眼。只是，此时少女的眼中，只剩下空洞和迷茫。

我做错了吗？我到底该怎样做?我的未来在哪里？我还有必要在这个家呆下去吗？我该怎么办？令人窒息的烦躁紧紧包裹住青珊，青珊僵立在哗哗淌着水的洗手台前，知道老妈喊她别浪费水，她才歪了歪头，慢慢缓和了下来，捧起一捧水，猛地，扑到自己脸上。

冰凉的水，使青珊深呼吸了一下，关掉水龙头，胡乱擦了一把脸，揉了揉头发，沉默地，走出了卫生间。

“别在家里给我摆着这张脸，我有没少你吃，少你穿，不就是让你学点儿习，还成天地喊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自己挑水，洗衣服，做饭了，哪像你现在，能好好上学还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