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喜 第2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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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抬袖挥了挥额头的汗,大义凛然道:“其实是这样的,你父皇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但我们在一次邂逅中真诚地相爱了。通俗的说,就是,断袖了。但你也知道,自你堂表皇叔那事后,我大殷国内视这种是不好的风气,政令禁止断袖了。你父皇登基后,为了与我从一而终,又不能知法犯法,天子带头断袖,为臣民所指摘,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就是令我扮作女人,作哑妃,这就省却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了。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断袖了呀!”

晕头转向的我想了想,觉得母妃的话简直无法反驳,十分有道理,先是内心同情了一下父皇和母妃这份世俗不容的恋情,接着又想到一个问题:“那元宝儿究竟是父皇生的,还是母妃生的?你们两个男人怎么生的元宝儿?”

母妃做了一个情路艰难不容于世的悲伤姿态,立即又和蔼可亲地看着我,认真回答:“其实是这样的,上一任太医令华太医是个医术高超的神医,最擅研究治疗各种疑难杂症,譬如男人生子。经过多年临床试验,华太医终于研制出一枚药丸,给你父皇服下后,你父皇就有了你。但是,此事却不能让外人知晓。所以,华太医告老还乡了。你父皇也一直对外隐瞒了怀孕一事,却不料,你父皇去西山行猎,被一只驴踢中了腹部,导致早产。情势危急,当夜宫中戒严,为了掩人耳目,便对外声称是母妃连夜照顾你受伤的父皇,操劳过度,早产了。于是,元宝儿你就出生了。”

这一系列因果先后,听起来简直又无法反驳,十分有道理,我尝试着接受:“原来是这样吗。”

这样说来,少傅的第二个问题中的谁是我双亲中的哪一方,就有了答案。原来,父皇是类似于双亲中娘的存在,母妃是类似于双亲中爹的存在。

我蹲下捧头,“我们家怎么这么复杂,元宝儿脑袋好疼呢。”

晋阳侯见状起了起身,准备过来,最后又还是坐回了。母妃和父皇同时起身,绕过石桌,瞬间向我奔来,将我搂住。

父皇抱着我的头:“元宝儿,朕的小心肝,脑袋疼就别想了,管他谁是爹谁是娘。”

母妃抚着我的背:“对,不要想那么多,爹娘本一体,何必区分。”

得到安慰的我,头疼稍微好点。从父皇和母妃的双肩上,越过一段距离,瞧见晋阳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两手捏得比较紧,许久都没有松开。目光也一直黏在我身上,只是无法走近,也无法开口。

父皇和母妃将我与少傅隔离开了,但也没有阻止少傅放弃他的问题。

姜冕侧身看了看我,对于母妃的一番解释相信与否尚未可知,但若有所思的目光里含有同情悲悯,也有点不忍,“元宝儿的不同寻常,不只是未出生就在母胎里受过伤,伤到了脑子吧,还有其他什么?”

抱着我的父皇身体僵了一僵,“没错,元宝儿在朕肚子里的时候就受过伤,这条小生命都险些不保,所以出生后就与众不同,不哭不闹,十分安静。许多寻常小孩知道的事情,元宝儿并不知道,可那又怎么样?朕的元宝儿从来不傻!认为元宝儿傻的人,才是真傻!朕的元宝儿是天才,能想人所不能想,知人所不能知,察人所不能察!卿月楼一案,虽说主要功劳在姜少傅,但少傅未出场,一切交由元宝儿当场应答。这番记忆功底与逻辑推论,岂是其他同龄人能做到?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朕的元宝儿,就是这样不同凡响么?这样的元宝儿,将来登基,接替朕的江山,难道不能做个明君么?”

父皇慷慨激昂,掷地有声的一席话,说动了姜冕。

但是,第四个问题,却似乎是无法掩盖的关键了。

☆、第44章 姻缘要从娃娃抓起四

姜冕只身立于院中,势单力薄地向我朝最高权力者发起了挑战。

“元宝儿的与众不同之处,臣比任何人都更深有体会,若陛下是指元宝儿的觉察力与领悟力比常人更深入几分,臣附议。那么,请问陛下,元宝儿的这份与众不同,与广选天下美貌公子,有什么关联?”

少傅不屈不挠的斗志,深深打动了父皇和母妃。

只见父皇脸色黑了黑,在我耳边磨牙:“这个姜冕的难缠程度,已经超越了朕的忍耐了,信不信朕传元宝儿一门绝学,叫这混账姜冕连骨头渣滓都不剩,看他还狂妄什么!”

我在父皇怀里拱了拱,充满了求知欲:“爹的绝学,元宝儿要学,是什么?”

父皇嘿嘿一笑:“日后你就知道。”

母妃低低咳嗽一声,以我们三人小范围内可闻的低音道:“姜冕可不是我谢庭芝,你可不要教元宝儿胡来,不然,他极有可能上吊自尽去。”

我忙点头:“是呢,少傅上吊自尽已经不是头一回了,元宝儿不要少傅自尽。”

父皇微扬侧脸,露出充满智慧而自信的一抹光华,嘴角微微翘起,神态很有些睥睨天下的意味,以一种雌雄莫辨的嗓音低声道:“朕的绝学,爱妃你所见识到的也不过是十之一二,待朕将十成功力尽数传给元宝儿,别说一个姜冕了,就是十个姜冕,也是手到擒来。”

母妃以深度怀疑的姿态瞅了瞅父皇,疑惑且略带不满地试探道:“对付我,你才用了两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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