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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正鄂,人如其名,一九六二年出生,八八年参加工作。职务,舍务老师。现在来讲就是管管宿舍的。那个时候权利大的很,大到什么程度,教师是下午六点下班回家,第二天八点上班,其间的晚自习纪律,回宿舍按时就寝,早晨体操按时到位等等,全校十二个班级的住宿生全都归这位郎老师管。为什么说狠人,每天平均他要打学生二十个耳光!读者不信,打人犯法。要不报警,要不视频曝光啊。你可以问问四十岁以上的人,那个年代老师打学生是不是天经地义,去哪告去。还视频曝光,手机都没听说过。和家里联系方式只有一种,写信。先不说别人怎么挨打的,说说自己吧。前文说过,在父母面前受约束惯了,这回是撒缰的野马。顽皮好动的本性立马出来了。有一个周五的晚自习,教室里还和每天一样,曲曲咕咕的嘈杂声,老郎进来大喝一声,刚才谁说话了站起来,立马鸦雀无声全都低下了头。我心想做个诚实的孩子站起来吧。表现自己大无畏的精神嘛。老郎看我起来了走到我面前,啪一大耳光,喊了一声给我站好了,然后扭身走了。这就是与众不同付出的代价,忍着痛站着上自习吧。下了晚自习,回到宿舍睡觉,闭灯躺了一会儿突然想小便,但是厕所离得很远,自己又懒怎么办,把门拉开一道缝,往外尿。正好尿到一半,门咣当被一脚踹开,又是老郎闻声驾到,又是一大嘴巴。而且告诉我明天把门口收拾干净。一天我自己就挨了两耳光,十二个班级,和我这样调皮的男生得有多少,自己去算算。第二天周六,收拾吧,忘了说了,宿舍是平房。那可是冬天,大伙每天积累的小便都结成冰了,我这小体格也铲不动啊。正好哥哥心思我周六咋没找他去,来到宿舍看我正在干活,问明了缘由,很是愤慨,告诉我先别干了等着他。然后回到他们学校找来了一个城里学生。那时候分农村住宿生,和城里走读生。城里学生那是含金钥匙长大的,各个都有优越感,他们之间打架斗殴抽烟喝酒,很少有农村学生敢去招惹他们。这个大哥叫李忠,和我哥哥一样从这所初中毕业的。他们上初中那时候老郎还刚上班,不像现在这么牛逼。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加上李忠大哥当年就是这所初中的扛把子,和社会上混的几个大哥也有亲戚。老郎当然也认识。到了也没客气。直接就说了,这是我弟弟,以后照顾点,别总收拾他。老郎满口答应,行行,原来也不知道是你弟弟,回去吧没事了,冰块也不用铲了,找下一个倒霉蛋收拾吧。从那以后老郎见到我就比较客气了,犯点错他也假装看不见。只是后来感觉右耳朵听力就不如左耳朵敏感,好像就是那时挨打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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