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之媚 第35节(1 / 5)
刚下班回来的晏经纬上楼时恰好听见了母女两的对话,也接茬道:“修明,你那是‘左’/倾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我们中国搞建设还分几步走,别说人的性格了,过了性格养成期,那就基本稳定下来了。”
晏修明轻声“嗯”了一声,又向冯青萍说道:“鼎言那边说会统一安排助理,我反正戏份不多,拍戏的那几天,您就不要跟着我忙前忙后了,怪辛苦的。”
她话还没说完,冯青萍摆手道:“不成,你这丫头在待人接物上简直就是白纸一张,外面配的助理哪里有自己的亲妈贴心。”
晏经纬也跟着劝道:“修明,你妈说的在理。这做父母的,为子女忙得乐呵。”
除了强颜欢笑,晏修明不知道自己该做何表情。她模模糊糊地觉得,原来像她一直奉行的做人十分涵养功夫也是有坏处的,那就是别人总会轻易地截断你的话锋,摆出一副“我更高明”“听我的没错”的嘴脸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框架很大,大约三十万+,不属于男女主角待在一个屋子里谈情说爱的故事类型,这种比较“闷”的章节避免不了,在这里给大家说声抱歉。不过等到二女交集多了,故事也就澎湃了~
☆、54窄门
冯青萍最终还是跟着晏修明去了鼎言大厦。不过是苏浙接待的她们。正式签订了合约之后,母女二人被安排在了贵宾室等待参加早上十点在海上皇宫十二楼举行的《舞!舞!舞!》开机仪式。
很快有化妆师过来给晏修明上妆。椭圆形的金属框大镜子里,晏修明看着自己的眉眼在眉粉和眼影的涂抹下变得愈发娇妍,竟然生出一种恍惚的感觉来。她仿佛看见一个黑发过肩,刘海齐眉,穿白色蓬蓬纱裙子的女童隔着玻璃窗向里张望,里面也有一个黑发齐刘海穿白色蓬群的小女孩,正踮着脚尖在挥鞭转。她的幼小的肩头闪烁着光斑。闭了闭眼睛,晏修明强行压住心底的潮涌,任由化妆师给她画眼线。
其实晏修明戏份不重,但身份特别,形象清新,她的本色客串也算是这部电影的重要卖点之一。
因为鼎言易主,《舞!舞!舞!》的导演和演员都变动得厉害。不过也托赖于换了老板,才通过莫傅司的关系,请了国内数一数二的盛桓宣来做导演。鼎言下面原先蠢蠢欲动,打算解约换东家的大小明星这才收了心思,安分了不少。
画完妆的晏修明又一次感受到了焦躁。未知总是可以轻易让人感觉到恐怖。一万个当面对峙的敌人都不如在暗中伺机而动的对手可怕。
门外有持续的敲门声,晏修明捏紧了剧本的边角,下意识摒住了呼吸。
冯青萍开了门,进来的是苏浙。朝这母女二人微微颔首,他笑着说道:“九点半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电梯内,晏修明状若不经意地向苏浙打听道:“苏总监,伍总会出席开机仪式吗?”
苏浙精光流转的桃花眼眨了眨,“她还要讲话,自然是要出席的。”
晏家母女二人是坐的苏浙的捷豹去了海上皇宫。海上皇宫的十二楼最大的牡丹厅今日被晟时包场,里面黑压压的全是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间或有闪光灯的白光倏然一闪。
苏浙和冯青萍二人护着晏修明进了和牡丹厅毗邻的芙蕖厅。盛桓宣和几个主演都在里面,伍媚也在,和盛桓宣聊得正欢。盛桓宣约摸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白色棉麻料子的衬衫,蓝黑色的粗布裤子,黑色的布鞋。浓眉下是一双眼尾微微上挑的单眼皮眼睛,戴着黑框眼镜,肤色微黑,算不上特别英俊,但气质却叫人忍不住联想起一只孤零零悬垂在树枝上的梨,气味清淡的表皮下是丰美的果肉。伍媚则穿着一条简洁的黑色桑蚕丝齐膝裙,脚上是黑色蕾丝珠片拼贴高跟鞋,不施脂粉,唯一抢眼的是她两条玉藕一般洁白的小臂上各套着一只黑色半透明网纱及肘手套。两人背后的织锦墙壁上挂着一幅清淡的水墨荷花,上面只用隶书写了“芙蕖半放,夜来香澈”八个字。
真像只黑寡妇。在心底对伍媚的装扮评价完毕的苏浙故意清了清嗓子,“伍总,修明小姐来了。”
伍媚这才起了身,盛桓宣也跟着站了起来,坐着时不觉,站起来才发现他有着北方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见他起了身,几个主演也立刻规规矩矩起立。要知道再大牌的演员在盛桓宣面前都会自动变得乖觉和懂事起来,因为只要盛桓宣对某个演员做出一点负面评价,无论你之前如何大红大紫,保管至此之后冷板凳一直坐到死。
“修明小姐、冯女士辛苦了。”伍媚笑得亲切,说完又回头看向盛桓宣:“盛导,晏修明小姐,芭蕾舞公主。她旁边的是她的经纪人,同时也是她的母亲冯青萍女士。”
盛桓宣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冯青萍,风起青萍之末,这可算不得一个好名字。不过场面上他还是客气地寒暄了一下。
瞥了眼墙角的挂钟,伍媚比了个“请”的姿势。一干人又鱼贯而出。
牡丹厅原本闹哄哄的记者见到正主儿都来了,顿时安静了不少,一时间只看见一道道短促的白光此起彼伏,几乎要叫人眼瞎。
晏修明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也在几个人的簇拥下上了台。要知道这种活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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