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趁年华 第277节(1 / 4)

加入书签

虞堃自然是乐意的。那些献城的人,他不想要,但是亲爹亲爷爷的尸首,那是必须要的!他是真没想到阮梅会这么贱呐!拿人家长辈的尸体来威胁。可要不换,他就枉为人子了。

于是虞堃明知道这是敲诈,明知道这事儿得磨牙,明知道答应了就表示他连姜氏一介妇人都不如,他还是得应了下来。他毕竟,没有阮梅那么无赖。以颜肃之的中二,颜启的坟被刨了,他还得做个样子,何况虞堃要做天下的表率?

于是虞堃说:换,你要啥?兵吗?

阮梅说:不,要你家丞相他闺女,她来迎,我就把棺材挖出来,让你们那边儿人的亲戚抬着棺材去交给你。不然,我还挖你爹的棺材,不过呢,挖出来会怎么样,我就不能保证了。

虞堃:阮梅我氧化钙你大爷!

☆、234·混乱的临安

虞堃快要被阮梅给逼疯了,心里咒了一万八千遍:颜寿怎么就没弄死你这个王八蛋呢?你脑子有病吧你?正常人谁特么不要脸会提这种要求啊啊啊啊啊!

你要以为阮梅就是个纯粹的精神病、出这种没天理的损贱、正常人都不会答应这种蠢条件,那你就错了。可以说,他这一手棋下的,比岳茂不知道高明多少倍。无论最后决定如何,换是不换,都免不了君臣离心。这一招,究其本质,跟山璞自骂一样,是无敌贱招。

摆明了就是说:我就是贱,我就是不讲道义,就是要刨你家祖坟,你能怎么样?我挖了坑,你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

人至贱则无敌呀!

别说,这他这条件一开,真是不能让人不心动。君子不会心动,却会痛苦。道德标准没到君子,但是也不是小人的人,这个时候跟小人的选择都会差不多。不只是虞堃,差点跳起来。阮梅的手里,还有整个京城上层名流当人质。没错,杀了很多,糟蹋了很多,但!是!那不还是有没死的吗?你们要是不要呢?

留着恶心,也没多大用——就算有本事,现在也不肯跟他配合了。现在再杀,又开始担心起舆论来了。人呢,没钱的时候可以拿节操卖钱,等有了钱吧,又想装自己有节操。阮梅如今,也有一点这么样的心理。哪怕他没有,陆桥也已经体会到了。

现在好了,阮梅脑洞大开想到了这么个主意,陆桥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真是个一举数得的好办法!一般的贱人想不出来!至少陆桥,他好歹自诩是个读书人,他就想不到这么“妙”的主意!

事实上,阮梅贱招一出,整个南面朝廷都傻了,颜肃之这一头也傻了!阮梅出了贱招,大家还不能把他怎么样。他跟水货们还不一样,水货们的一切,都是虞喆给的,自己没有一点根基,想抽就抽,大家只要摆个姿态施个压,虞喆就得妥协。可到了阮梅这里,他不在体系内,不受你们的管。想抽他?只有战场见真章!

阮梅的用兵水平……全天下就没一个人敢说“我能打赢阮梅”的。

虞堃把阮梅家十八代祖宗都问候完了,捧着阮梅的“国书”开始发呆。理智告诉他,这是个坑,不要跳!阮梅肯定没什么好心,他肯定有阴谋,最轻也是弄来恶心自己,离间君臣,重的就不好说了,要赶紧狠狠地拒绝他!要义正辞严地驳斥他!

可是从情感上来说,这个年头,谁能说不在乎自己家的祖坟呢?虞堃就算不去考虑其他的人质,他也得考虑自己亲爹的尸首不是?当儿子的,尤其是当皇帝的,能说置先帝的首身不理?

虞堃整个人都不好了,急忙召大长公主过来商议。

这个时候,召大长公主过来已经晚了!基本上,阮梅的信使这一路没干别的,就宣传了这么一个交易条件。整个临安都已经知道了,消息也飞快地往昂州那里传递过去。南部四州一京,陷入了一种莫名的不知所措里。

别说跟颜家关系不咋地的人了,就算是大长公主,一想到她爹她兄弟,就心疼得想撞墙。可拿人家闺女去换这个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只好闭门不出。以她家庭妇女的智商,也能看出来这里面不对。可她跟虞堃一样,一想到亲爹的尸首,就完全没有办法直截了当地拒绝。

姑侄两个面面相觑,还是大长公主说:“要是有个聪明人能给个办法就好啦。三郎,你可别先这么答应了啊!这不厚道。”她也没办法亲口说出来不要爹。

再聪明的人,也得有一个取舍。因为素行不良,没有人怀疑阮梅会干缺德事儿。反正就是虞、颜里面选一个做牺牲,支持哪一个,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就是站队了。纵然许多人这么个政治敏感度,预估出十年二十年后,必然有一个选择,可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选!虞喆再混账,虞堃现在看来还是好的。哪怕大势所趋,也不能明晃晃地站队太早。

至于有亲人在北方的,心情就复杂得多了。凭良心说,这事儿是不太应该答应的。但是,大家跟颜家又没太深的交情,而骨肉至亲还陷于贼手,不知道受什么样的折磨。想想都心疼!

就这样,阮梅一手贱招,将颜神佑又给拎出来挂墙头上去了。

亏得这天下虽然有很从庸人与小人,却也不乏君子。程妙源在荆州听到了消息之后,登时急火攻心,差点被气成瘫痪,醒了之后就哆哆嗦嗦写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