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趁年华 第228节(2 / 4)
件宦官的衣服来套着了,帽子还没抢到。
两人一见唐仪带兵进来,先是求饶想走,继而开骂。
唐仪气笑了,一摆手:“他们嘴太脏,洗一洗。”洗个毛啊?直接拿一把香灰塞进去了。
世界彻底清净了。唐仪这才慢条厮理地道:“就没想着奉皇后出行么?”蠢出风格蠢出水平了,难道忘了皇后她爹她兄弟接掌了部分兵力了吗?这时候不请米皇后过来,借她的面子拉米家帮忙。光想着逃……
唐仪将人揪到勤政殿的时候,虞喆正在大声质问:“尔等受我父子之恩,食朝廷奉禄,竟敢为此无礼之事!”
大长公主挟持着宗正来了,十分不耐烦地道:“我又不是你爹生的!你爹也不止生了你一个!败家子!我虞家的基业都要被你败坏了!趁早的,你自己下来还是我揪你下来?!”
虞喆:“……”
完全被这位广场舞大妈的气质所折服,只讷讷地说了一个字:“姑……”
大长公主冷笑道:“哟,还记得我是你姑母呐?可不敢这么叫,我这个老东西当不起呢!答应我什么都能当放P!”
唐仪虽然中二,到底不像大长公主那里有些难言的心结。进来便打断了,大长公主的话:“阿娘,国家大事,不要叫嚷。还是就事论事罢。”
说是讨论,也没人问虞喆的意思。大长公主就一句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难道还要跟这个败家子商议?要不你跟他说,咱们撤了,他依旧做皇帝?”
唐仪果断闭嘴。艾玛,居然一时得意忘了亲娘是怎样恐怖的一种生物了。
虞喆虽然是水太后的独生子,与水太后的表现还是有些区别的。水太后是大骂,被塞了一嘴的香灰之后吓得不敢说话——也说不出来了。虞喆索性盘膝而坐,就是不从那个位子上下来。一副死也要死在御座之上的架势。
柴丞相等人受他的窝囊气是够久的了,也就很直白地道:“自君即使,天下不宁,藩王不安,民不聊生。水旱之灾并至,是上天示警。天下之重责,非君可当。”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理由都想得特别明晰。
虞喆气笑了,张开眼睛道:“我不应天命?那谁应?你们吗?还是老三?”
大长公主痛快地点头道:“对啊。反正不是你了。你做了这几年皇帝,做成什么事了?文治?你搞得老百姓过不下去造反。武功?呵呵,叫你叔叔们打得满地跑。有一个给你打江山的颜二,祖坟叫你给刨了。除此之外,你还干过什么了?说来我听听?”
【卧槽!这个老娘们怎么就没死呢?!】虞喆被他姑妈噎得说不出话来。
大长公不但没死,还要继续捅刀子。她老人家牢记着儿子的嘱托,也是十分记着自己的私仇,督促着柴丞相写完废立的诏书(没写以谁的名义废的),又让柴丞相继续写,当着这母子俩的面儿,不但把虞喆废为列侯还把水太后废为庶人了。
两人被押居别宫软禁。
大长公主又说:“皇后是个好孩子,可惜了,遇人不淑。是我们家对不起去了的老丞相,她家里要是想离婚,也随她。”
宗正这天就是个应声虫,大长公主说什么,他就点头答应什么。在他看来,他这个宗正是白饶来的,高祖这一枝的事儿,他不好硬是插手。再者,虞喆也是闹得太不像话了。宗正还是个老农思维,相当地纯朴,认为是虞喆不厚道,大长公主也是苦主。
再者,话又说回来,赵王上台,能比虞喆做得更坏吗?
虞喆直到被关到别宫,奴婢也给派了几个,铺盖家什也有那么几件,跟他妈相对无言的时候,水太后才问:“咱们就这么完了么?怎么就无人勤王了呢?”
虞喆才要说什么,外面响起了嘈杂的声音——他岳父来了。
这位米先生年纪并不很大,却是双眼通红,过来对虞喆一拱手,亲自通知了他一个消息——米皇后自缢而死了。
虞喆含泪道:“娘子果然不负我。”正待与岳父共叙悲恸之情,翁婿俩再合计一下,能不能翻盘。他将三分之一的禁卫交与岳父,想来是不错的一张底牌。不意米先生报完丧,没等他说话,就转身走了。
亲闺女死了,哪有岳父心里不怨恨女婿的?
虞喆再也没能等到有什么人来探望,却在第二天听到了阵阵鼓乐。曲子是十分熟悉的,所谓庙堂之歌。
赵王,登基了!
然而,令虞喆自己都想不到的是,因为他被废,居然引发了京中一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逃亡潮。许多读书人表示,虞喆确实不是个好皇帝,但是丞相等下克上谋废立,非人臣所为。没人觉得这事儿是大长公主一个半文盲的女街霸的主意,肯定是大臣们不好!他们不能再在朝廷里住了,纷纷收拾行李跑路。
外面再乱,感觉上也比这么个下克上的京城,好太多了。只是要去哪里,还真是众说纷纭。投五王?且不说五王到现在只剩下三王了,东海王到底被方会给搞死了,五王本身就是逆贼。因为不开心下克上,所以逃离京城是非之地,再去给逆贼打工?逻辑死得早啊!
其他人那里,阮梅就是个大蛇精病。扬州也不太平,倒是楚家的地盘,原就是个文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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