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 第9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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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轻轻的点了点头,巫玉堂的心稍安。

他引着娇娇往里走,当跨进室内时,一片彩色映在娇娇的鞋尖。

她仰头去看,好奇里面的彩色玻璃窗。

在四进宅子里,用的全是窗纸粘贴的旧样式,再怎么手巧的窗花,都敌不过五彩的玻璃。

她的天,终于不是四方的了。

她走进去,一步踩一种颜色,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男人。

巫玉堂回过身来,她忙退到两步外。

他好似没发觉,引着她上楼去。

而早几天到来的南珍,则消失得无影无踪。

娇娇住在客房,这一层全都是客房,她是第一个入住的客人。

她欣喜的发现自己的房间也有彩窗。

玉堂就此离开,留下老嬷嬷为她打点,他迫不及待,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的门口,站着他当时留下的巫天玄。

“回来了。”天玄将正翻着的书收起,让开位置。

巫玉堂推门进去,房内空无一人,只是雕花大床下留着一双兔绒拖鞋。

他弯腰拎起来,白皙的手指穿在兔绒内,说不清到底哪个更白。倒是兔绒是暖调,他的手指是冷调。

慢慢踱到一面墙前,墙面上根本没有缝隙,却不知怎么的,倏地分成了两扇。

他走进去,远方微亮。

再近了一点,光线就好了,可以看见一张粉色床上,睡着他关心的人。

***

之前的忙乱全都在这一刻沉淀下来,他轻轻走过去,在床边放下拖鞋,用手抚了抚被子里南珍的脚。

温热的,真实的,他思念的。

“我回来了。”他淡淡的说道,却只有自己知道这句话忍了多久。

他捻起她的手腕为她把脉,果然如老嬷嬷暗示的那样,大有起色。

房内没有其他人,他就这样弯了弯唇角,心情很好。

这一幕,被悠悠转醒的南珍撞见。

几乎不到一秒,他收敛了笑,令南珍觉得刚刚是自己眼花。

她撇过脸,不去看他。

他坐在她床边,询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咳嗽还厉害吗?”

不去看,才能将这把嗓子细细品味。

南珍忍不住去想,他的声音原来这样好听,与他这个人一模一样,浑然天成。

要是以前,她大概会高兴的跳起来,现在……不知怎么的,心中仍保有一丝感激。

不管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他能完整无缺,我很感激。

玉堂见她不说话,也慢慢淡了那份喜,说道:“早点休息,我走了。”

他慢慢往外走,南珍睁开眼,打量这个新的地方,方寸之地,不知是哪里。

当他就要跨出去时,听见她哑着嗓子问说:“你去了哪里?”

那一瞬,他差点控制不住要回身去抱住她。

***

“去了很远的地方。”他暗暗握着拳头,立在门边。

“我睡了很久吗?”

“恩,你在慢慢的好起来。”

“你的名字叫什么?”

他说过的,现在再说一遍:“巫玉堂。”

“你转过来。”南珍说。

久久,他才回身,还是立在原地。

南珍无力的坐起来,背后堆着一堆的抱枕,仿佛躺在白云间。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告诉我一遍,爸爸真的死了吗?”

“死了。”则冬看着她的眼睛。

“怎么死的?”她要弄个明白。

“南珍,很晚了,睡吧。”他叹息。

南珍捂着脸哭,“你说啊,你说实话好不好?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则冬不语,默认。

南珍一直在哭,他不忍心,只能忍心折磨自己:“一切正如你所知道的,那些都是真的。”

其实早已知道不会有第二个答案。

“有人告诉我,他还没死。”

南珍不错眼的看着玉堂,他们曾经那般亲密,他的任何一丝表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即使掩饰得再好,还是露出破绽。

这件事,是他意料之外的。

他仰起头,声音冷淡:“要我告诉你细节吗?告诉你他那时的样子吗?你敢听吗?如果不敢,就别再妄想其他,南珍,你应该现实一点。”

南珍,南珍,曾经她会去想,他会怎样念出自己的名字。

南珍,如此普通的名字,在他口中,却是那么好听。

南珍不再说什么,翻了个身,背对着玉堂。

那面墙被关上,巫玉堂紧紧攥着的拳头松不开,指节发白。

南珍蜷缩着身体,反复回想,她的记忆没有错,最后一封邮件里说了,宋福七没死,就在这座城堡里。

***

因为有客到访,巫玉堂每天最多的时间就是陪着楚娇娇。

诡异的是,两个女人住在同一栋楼内,却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早晨,南珍被扶出来散步,娇娇就在房间里与老嬷嬷学习怎么用金线绣一只蝴蝶。

午饭,南珍的是被男孩端进房间里吃的,娇娇则喜欢坐在大堂里,晒着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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