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遮天,一手捶地 第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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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遮天,一手捶地
作者:容九
☆、1文案
我不晓得为何他们见了我总是如临大敌,其实我这个人一向都怀着一颗慈悲之心。
苍天可鉴,那些关于我的传闻,真的只是谣传。
本文讲述了女主在众人皆以为她是杯具的情况下如何让众人一个个沦为杯具的血泪史。
文风半轻松半调侃,笑虐点俱在。
☆、2第一章
蒸好了米我撩起裙摆蹲坐在门槛边,苦苦巴守望着村口方向。煦方说晚上他会买两条大青鱼回来给我熬汤喝,庆贺我大病初愈。
说来我也叨扰有些时日了。打从今年盛桃季他在崖边救下了自寻短见的我,这日子便过得不大顺意了。
我似乎患了一种奇难怪症,常常一梦醒来便忘了所有,包括我姓甚名谁。
那时,煦方回回都得起大早,唯恐我先醒来会因记忆空白而惊慌失措。他总是不厌其烦的说着同样安抚的话语,即便第二日我准又忘个干净。
这种状况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某个清晨,我睁开眼时吱了声:“煦方,我渴。”
他足足愣了半盏茶功夫才去烧水,劲缓了许久,斟茶的手还是抖个没停。
此后我的病情逐渐好转,初时偶有健忘,近来连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也念得十分清楚,煦方心情大好,便早早出门挣工钱了。
他当真是纵容我的。
我的脾性不算好,时来嫌弃粗茶淡饭,待他用攒来的铜板买来肉脯,我又开始念叨邻居的王姐穿了件新棉袍。
煦方极少恼我。撞上我无理取闹的时候,他会耐着性子听,尽可能的满足我,若是力不能及,便搂着我吹竹萧哄我听。
我曾问他:“为何待我这么好?救了我后发现我是麻烦鬼,丢了便是,我们原本就素不相识。”
他答:“主要是我无聊。”
我一脚踹着他哇哇叫,他抿着嘴看着我乐了小半晌,说:“和风,因为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没有回忆的痛苦。”
和风是他给我起的名字,其实煦方也是他给自己取的,一年前他被村长捡到时就失了忆,大夫说只等他后脑勺的淤肿完全散去,大抵便能回想起过去。
其实,私心里我是不大情愿他恢复记忆的,我常与他说,不管你有什么过去,都不准抛下我,可即使他承诺一百遍,我都不曾安过心。
正在犯傻之际,一只手在我脸上掐了一把,耳畔传来煦方的声音:“想什么想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又盯着他手中的青鱼,“小鱼儿,你娘想你想得心都碎了。”
我狠狠推了他一下:“你才是它娘!”
他眉眼一弯:“你是它娘,我自然是它爹。”
我霎时心花怒放,用力掩下微扬的唇角,没掩住,煦方用力揉了揉我的头:“砧板洗好了没?我来给你做大青鱼大补汤。”
不知是他手艺好还是鱼鲜,我难得吃得心满意足,趁他刷碗时神神秘秘的将一只玉萧塞给他:“送你的。”
煦方怔了一怔,问:“哪来的?”
“买的。”
“你哪来得这么多银子?”
“……存的。”
煦方摆出一副“你骗不了我”的姿势,我讪讪地说:“是替村长夫人洗衣赚来的。”
他眼里盛着一眶心疼之色,“我,现在的我根本给不了你锦衣玉食,可若……”
我问:“什么?”
他顿了半晌却不肯继续说,只是拉着我在树旁坐下,说:“不如我吹萧给你听。”
萧声缓缓奏起,清风拂过,黑发飞扬,斜晖衬得他如画中人一般。
我不由看痴了。
日子过得如想象一般平静而惬意,就在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天荒地老下去时,我无意间在市集的石墙上看到了一则告示。
寻人告示,寻的是夏阳侯世子,聂然。
不愧为四大家族之首的聂家,告示上的画象惟妙惟肖,但凡见过世子本尊的恐怕无人认不出。
更遑论与他朝夕相处的我了。
到家的时候煦方正在厨房炒菜,那锅铲的吭吭声生生将我路上掂量出的话全又给咽回肚里。
他是尊贵的夏阳侯世子,即便他不嫌弃,他的家族又岂容得下我这来历不明的野丫头?
然而,该来的终究躲不过。第二日醒来时,煦方未如往常那般坐守我床边。
我慌慌张张的寻遍整个屋子,都没有瞧见他的影子。
直到听见前院的动静。
我蹑手蹑脚的踱到门旁,一眼望见院内跪了一地的人,脸上都露着惶恐的神情。煦方就那么施施然站在其中,淡淡的嗓音透着一股威严:“都给我回去。”
为首的长者战战兢兢道:“世子,侯爷和夫人一直都在找您,还有少夫人她……”
煦方冷冷瞥了他一眼,我从未见过他这种神情,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像是愤怒的样子,“我若是不走,你们还想押我回去不成?”
那些人登时噤若寒蝉,不住叩首求饶,煦方颇为不耐的挥挥袖子,道:“罢了,过几日我自会回绥阳向爹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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