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花海(1 / 2)

加入书签

无良城门口果然严军以待,看样子,姜愈已经掌握了巡防营和一部分皇城军了。

江林致没有一点经历生死的模样,就像是放鞭炮没玩够的小孩,她直接点火对准城门就是两炮。

山炮威力大,把城门炸开的同时也把江林致掀翻在地。

陆环堂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马前,难得凶道:“安分点!”

江林致把丝带绑到手腕上,拿起陆环堂腰间的马鞭,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冲回去!”

陆环堂劈手夺过她的马鞭,驾马跟着江尽挹进了城。

符牵机看着陆环堂的怒容,心中酸涩异常,他对别人要么是温柔多情,要么是客气梳理,只有对郡主才会有别的感情。还有他刚刚不顾一切跑去救郡主,完全就是本能反应,骗不了人的。

果然,他们趁着江尽挹出去的时机,围攻封侯居和王府,见江尽挹平安归来,手下瞬间有了干劲,将士兵打了出去。

江尽挹不敢多留,他更关心那些被请到宫中喝茶的弟兄,更关心皇帝和皇族是否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留了几个人,带着山炮和王府里各色精良的装备,从暗道里潜入了皇宫。

江林致本来也要跟着去,江尽挹给陆环堂使了个眼神,陆环堂直接一手刀劈晕了她,道:“属下看着郡主,王爷放心。”

陆环堂把江林致放进里屋的柜子里,出去继续与攻入王府的士兵厮杀。

星河已浅,远处的天际线多了一抹淡紫色,阴阳交汇的时刻,天地都是混沌的,让人很容易分不清这是黎明还是傍晚,恍若梦中。连带着杀戮都染上了一丝合理的梦幻感。

秦四海驾着马车已经上了关山道,他越走心里越不踏实,江尽挹若是来剿灭山庄的,那必然会引左轻侯回来,可如今山庄都是江尽挹的人马,左轻侯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他赶忙找到路边的一家驿站,将谢卓和小女孩儿安顿好,策马返回。

走到一半,秦四海就看见了刚刚来的路被花海淹没了,那花绚烂到妖异,多到丧失了美丽,只余铺天盖地的恐惧。

那些花就和蛇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缠绕在周边的活物上,绞死万物汲取养分而活。

秦四海顺着花海往花更繁盛的地方走,路旁田野里的花越来越艳,越来越高,似乎磊起了一间小屋。

里面传来一声不似人声的悲鸣。

秦四海心中慌乱,一头扎进了花墙里。

花墙里果然是左轻侯,各色本不该出现的花在她身边用力地开着,开到生命的尽头,就立刻重新开出一朵鲜花,仿佛在赶着去做什么。

秦四海靠近,才发现鲜花簇拥下的左轻侯,头发已然白了一半,她怀中抱着被鲜花覆盖的讳言。

听见秦四海来了,左轻侯转头,明明眼中倒映着花,可秦四海只看见了槁木死灰。

她轻声道:“我救不了他。”

那悲伤弄得秦四海也红了眼眶,他单膝跪地,却一句安慰的话都活不出来。身边的花还在不停地绽放,秦四海发觉左轻侯的头发还在变白,甚至她按在讳言后心的手已经如枯藤般苍老。

秦四海巨惊,他抢过讳言,在艳到刺目的花海中吼道:“左轻侯,不能再用巫术了!停下!停下!”

“啪”地一声,花海停住了。

左轻侯的脸掩在散发中,没有一点生气。秦四海伸出扇得发麻的手把左轻侯抱在怀中,轻声道:“我们要活着,谢卓需要你,找江尽挹报仇也需要你。”

“不是江尽挹,是姜愈杀了他。”

一个时辰前,陈讳言脱力,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扎进了一旁的花田里。

江尽挹爱才,打斗时他没伤陈讳言的筋骨,只是慢慢耗到他脱力。江尽挹把剑架到陈讳言脖颈上,道:“本王也没对你做过什么,为什么不愿意效忠于我?”

“朱颜是错的,你拥护朱颜,你就是错的。”陈讳言眼神坚定地看着江尽挹。

江尽挹蹲下,平视者陈讳言,笑道:“本王知道。”

陈讳言想到被朱颜害的私塾老师,想到被打压致死的谢卓一家,想到顼杨郊外尸横遍地的惨状,怒道:“那你为何还要留着它!”

“你不留它,国都没了,还谈什么百姓。”

“百姓不在乎国家姓什么,只有当权者才在乎!”

“你知道三途城吗?”江尽挹看着陈讳言迷茫的表情,叹了口气,“无良脚下,就是三途城,城中百姓终日不见阳光,因为他们的国被我们灭了,他们只能和老鼠一样活在暗处。”

陈讳言冷道:“不是所有君主都和王上那般昏庸!”

江尽挹见陈讳言油盐不进,也不打算多说,讥讽道:“你父亲可是清官忠臣,可不也一样拥护朱颜?”

“所以我不认他!”

江尽挹收讳言一来因为他武功高,今天如果不是那三十多人消耗了他一些体力,江尽挹真不是他的对手。二来是讳言身上流着巫族的血,他留着有用。

江尽挹捏了一个咒,陈讳言的眼中瞬间没了刚刚的激愤,化成一摊死水,和木偶一样跟着獠牙往马车那边走。

突然,一素衣带着面具的少女出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