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第45节(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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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也被发去了远处,族中再无旁人,故而便只这一家三口进了祠堂。待祭祖事毕,陈杏娘走至厨下,督率着众家人媳妇洗刷碗盘、烹调菜肴。傅沐槐便在书房,与一众家人小厮盘查购置年货的钱账。傅月明并无事情,便约了唐爱玉、唐春娇二人在楼里打双陆,消闲耍子。

待到晚间,就在堂上摆宴。傅家三口连着唐春娇、唐爱玉一道吃了顿团圆饭。夏荷、宝珠、桃红、绿柳、小玉几个丫头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上来斟酒布菜,席上花团锦簇、筝排雁柱、炉安兽炭、鼎焚兰麝,一家子却也其乐融融。唐春娇不住讲些笑话,又满口不住的奉承傅家夫妇并傅月明,将这三人哄得满心欢喜。这一夜,一家子在堂中直坐至四更天上,方才各自散去。

翌日起来,便是初一,因昨夜睡得晚,这一家人今日也起的迟。才吃了早饭,便渐渐有人来投贴串门。又因傅家广有家财,且近来攀上了林府,这徽州城里的人略沾亲带故的,便都来走跳趋奉,只盼与之结交。从早至晚,人来客往,竟至络绎不绝。那傅沐槐在前堂上待客,更无片刻清闲,连待客的茶水也险些烧不及时。傅月明因看父亲如此忙碌,便毛遂自荐,走到书房里亲自执笔研墨写回帖。陈杏娘在上房里招呼女眷,那郑三娘子亦在其内。众太太娘子不见傅家大姑娘,不免询问一二。陈杏娘将实情告知,众妇人听了,无不纳罕。

郑三娘子便笑道:“我于去年四月间来贵府吃酒,席上见了这大姑娘一次,倒真是个好女子。论那人物品格,真是万里无一的。记得去年那席酒,就是这大姑娘亲身操持的,那菜色既新鲜,名目又吉利,我到如今还记着呢,只是没处弄去。小小年纪便这等能干,当真是难得了。到明日也不知是哪家有福,娶了去哩!”

陈杏娘听了这言语,很觉顺耳,正欲出言。座中有一个妇人,乃是城里开棺材铺的蒋四娘子,插口说道:“听闻大姑娘已有人家了?却不知是何人插定的?”说毕,又笑道:“傅员外并娘子好不看重大姑娘,去年一年里,多少人家踏破了门槛与大姑娘说亲,傅员外只是不答应。还记得上年六月间,我娘家的一个外甥也使了人来说,傅员外说什么姑娘还小,不急着许人,就没应下。不是我说嘴,我娘家虽不比高门大户,也就颇过得日子。我哥哥见在提刑院做着提辖,我那外甥也入了武学,前程虽不敢说远大,也就说得过去了,不想竟入不得傅员外的眼。我听见这事,心里也疑惑的紧,然而打听看看,来求亲的人家没一家成了的,想是傅员外眼高,也就不敢说什么了。我那外甥也于去年八月间定了亲,说的是冯千户家的小姐,容貌人品不消说,听闻家里也很有几分钱财。这转眼到了年底,不想竟听得傅家姑娘许出去了,也不知是定了哪一家?傅娘子说与我们听听,也好叫我们开开眼。”她夹七夹八说了一通,临末才将意思讲明白。

陈杏娘听了这一席话,自然明白她用意为何——无过是为去年拒了她外甥提亲,怀恨在心,今日将此事重提,欲看笑话罢了。她先将其甥姻事讲出,若是傅月明许配的人家比那冯千户更高,自是没话可讲,如若不然,一番奚落嘲笑是免不得的。那季秋阳身家甚是单薄,除却贡生的名头,并无一毫值得一讲的地方,且他与女儿的那段姻缘,颇有些不能与人言之处。然而这许多人睁眼看着,又不好只顾不讲。她左右为难,一时也没了言语。

偏生那郑三娘是个没半分算计的,见她不说话,开口便道:“这些日子见府上与林家走得近,林家老太太在白云庵里搭台子看戏,还将大姑娘接了去。想必大姑娘的姻缘,是着落在他家了?”那蒋氏闻言笑道:“若是他家,那大娘子可当真算是得了贵婿了!然而我怎么听人讲起,林家公子去年就上京提亲去了,定的可是京里的名门千金,到如今还不曾回来呢!”说毕,又赶忙笑道:“想必是市井闲人传讹了,我听差了也未必可知。”

众妇人至此时皆已看得分明,因其各人皆有些眼红心热,都坐看热闹,并无一人开口。中又有一人,略微知道些内情,便嘴快将那段故事讲了出来。那蒋氏听了,便即笑道:“原是这样一个书生,我竟不知傅员外并大娘子这等看重斯文,推了千家万户的亲事,却将个宝贝女儿许与这样一个上无片瓦下无立锥的秀才!我倒是不知,这样的人要怎样养活老婆呢?傅家大姑娘的那些嫁妆,陪过去只怕也要全贴了家计呢!”说毕,便掩口笑个不住。

那陈杏娘脸上青红不定,欲待出言反驳,却一时无话可讲,哽了半晌才道:“虽是他现下清贫些,然而却知道上进,人品才学又是极好的,如今上京城里赶春闱去了。人的眼光总要放长远些,谁知人家将来如何呢?倒比那起只知败家坏事的纨绔,强的多了。”那蒋氏闻说,咯咯一笑,说道:“这话很是,兴许这秀才进了京赴考,一朝金榜题名得中状元也为未可知。然而我却听闻那京城桃红柳绿、花迷人眼,名门望族又多,这些世家大族最喜的便是这等科举新贵,倘或令婿为人相中,欲要聘为东床,那底下的事可也难说得紧。员外娘子也要好生算计算计,没得让小人耽误了姑娘的终身。”

她此言一落,陈杏娘心生恚怒,正要开口驳斥,却听屋外一道脆生生的嗓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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