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第11节(3 / 7)
说,更是疑惑,只是在外头又不好细问,便自袖里掏出几枚铜钱递与他,说道:“拿去买果子吃罢,今儿的事儿万不要同人说起。”抱书嘻笑着接了钱,说道:“姑娘不说,小的也知道。莫不是小的疯了,同人说去?”又问道:“姑娘有话要小的捎么?”傅月明说道:“并没什么话。”抱书便将钱袖了,飞也似的跑了。
傅月明回至房里,便借了个由头,将绿柳同小玉都打发到外间去,自家走到内室,便将那包裹拿出打开,却见是枚蝴蝶玉佩,同自己那枚一模一样,只是尺寸更大些,且纹彩辉煌,栩栩如生,映在日头底下,那蝴蝶竟如要展翅飞去。她将自己佩戴的那块玉佩也拿了出来,同那枚玉佩一道擎在掌上。两枚玉佩放在一处,交映生辉,又是一大一小,正好配成一对儿。
傅月明握着这一对蝴蝶玉佩,低头默默沉思。这玉佩是她自上一世里带来的,也是她重生再世的唯一凭据。若按着上一世的回忆,这块佩该当为季秋阳相赠才是。如今他手里却另有一块,这莫不是说他也如自己一般,是重生到这世来的?他将这枚玉佩托人赠与自己,是为试探之故?若是如此,这话却当真是不好当面直讲的。重生一事,委实匪夷所思。平白说与人听,只会让人认作自己患了失心疯,反惹麻烦。
再者,傅家面上看着安宁,实则暗流涌动,自己虽是一时占了上风,压了傅薇仙一头。然而姑母一家却立时要来,有这起人进来,家中难免生出些变数。先生适才言说时机不到,大概便是为此。倘或自己并非如他所料,是重生回来的,那莽撞告知实情,必然闹将起来。倒不如这般赠佩试探,来得稳妥些。
想及方才季秋阳的言谈笑语,傅月明又不禁面上滚烫,暗暗嗔怪道:以往也不曾觉得,他竟这般刁滑!怕是连先前在山阳书院讲学,也是为混进傅家而蓄意为之。设这么大一个套子,却将所有人都埋在缸底下,吃他算计,当真是可恶!我又为什么舍不得他,话说得这样满,真是可恼可厌的。
她心中虽是如此作想,却又喜不自禁,然而转念忽又想到:我家没有男子,父亲总想替我招赘,母亲却又执意要与官家结亲。看他这两世的脾气,似是毫无更改,怕是决意不肯入赘的。贡生的名头虽是响亮,终究只是一介寒儒。他家中父母早亡,并无家财傍身。虽则不知那焕春斋同他到底有何瓜葛,然而依着他的往日的秉性,是决计不会作此生计的。只靠着朝廷的食饩并教书的束脩,他一人的衣食用度是尽够了,但若说娶妻生子,未免寒薄了些。这门亲事,父亲也就罢了,母亲却是万万不会应允的。倘或他能再进一步,登科及第,那事情自会有所转机。
然而此事说来轻巧,如今一则她不知季秋阳究竟有何打算,按着他上一世的脾气性子,是最不喜欢这蝇营狗苟的勾当的;二来,入仕为宦,才学自是要紧的,还须得钱财打点人情。看季秋阳如今的情形,自是拿不出这笔银子来。傅家虽然有钱,却又不归自己使,又不好开口向父母求告。
如此种种事由纷至沓来,她心中乱如麻团,理不出个头绪。这般发了一会儿呆,上房里的夏荷过来,称太太请她过去。她连忙将两枚玉佩都收在了妆奁里,起身理了理衣裳,同夏荷去了。
走到上房,陈杏娘正同陈昭仁兄妹两个吃茶闲话。见她到来,陈昭仁并陈秋华起来,与她见过,方才各自落座。
陈杏娘笑道:“铺里伙计去江南贩布,捎回来些好茶,炖一壶上来咱们尝尝。”因问傅月明道:“这会子在屋里做什么?半日也不见你来。”傅月明心中有事,只搪塞笑道:“天气热,又听先生讲了半日的书,身上困倦,在屋里躺会儿,险些睡着。不是母亲叫夏荷过去,我就睡了呢。”陈杏娘便笑嗔道:“真是孩子脾气,有客人在,你倒好躲在屋里睡觉。”陈昭仁赶忙说道:“姐姐体丰畏热,也是常情。横竖我们都是亲戚,常来常往惯了的,姑母倒不必怪责姐姐。”
傅月明听说,便望了陈昭仁一眼,见他也正望着自己,脸上呆呆怔怔的,遂将脸转了开去。陈秋华在旁说道:“如今天气是太炎热了些,姐姐倘或身子不适,不如就暂且歇歇。横竖咱们女儿家的功课,是没甚要紧的。”说毕,又向陈杏娘笑道:“姑母也不说心疼姐姐,这么热的天,叫姐姐去书房,又不是上赶着进京应试的。”陈杏娘说道:“我不知道。”因向傅月明笑道:“既是恁般说,你便歇两日也没甚要紧,那功课就暂且停下罢。”
傅月明闻说,先扫了陈秋华一眼,见她面上含笑,这番话似尽是无意为之,便微微一笑,向陈杏娘说道:“女儿多谢母亲怜惜,目下天气确是酷暑难当。仁哥儿学业要紧,自是不能停的。然而秋妹妹自来身子单弱,每日毒日头底下,朝来暮去的,着了暑气再落下什么病症可怎好?咱们同舅母也没法交代,本是一番好意,反倒落了不是。不如这样,仁哥儿每日照旧来念书,秋妹妹就在家中静养,待过了这伏天,再说读书的事儿,可好?”
陈杏娘听她这话有理,正待点头答应。那陈秋华慌忙说道:“我倒不怕热,姐姐却多虑了,我还是每日过来罢。”傅月明微笑道:“话不是这样说,前番舅母为着你兄妹二人接连病倒,请大夫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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