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教我去宅斗 第1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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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和父母禀明,挑个好日子就上门提亲......如今,你怎可说这样伤人心的话......姑父,求您原谅我和明珠。”

蒋明珠冷笑,竟也不打断他的话,只是淡漠地看着他。柳旭自己唱作俱佳地演了个深情无悔的戏码,见她既不跳脚反驳,也不委屈哭泣,倒有点说不下去了,讪讪地住了口。

蒋明珠这才开口:“柳公子既说完了,就请父亲和祖母也听我说几句吧。”

平日里蒋明珠大多安静乖巧,蒋云看到她时她似乎一直是温柔浅笑的,从未见过她这般淡薄,面无表情的样子,乍一见竟是吃了一惊,沉默着没开口。

蒋老太太早就被这乱七八糟的阵仗弄得脑子里一团浆糊了,自然也顾不上她。

蒋明珠道:“柳公子先请改了这称呼,我只有一个姑母,一个舅父,表兄弟倒也是有的,一个是远在嘉平关的宋清表哥,另一个便是沈家表哥,柳氏不过是父亲的妾室,柳家于我蒋家只怕算不得正经亲戚,这表哥二字更不知从何说起。还请柳公子千万别再以表兄自称,免得旁人知道了,又要笑话父亲拿着妾室当正房,坏了礼制。”

她这话说得丝毫不留情面,柳旭、柳氏母女几个都是直接被扫了面子,蒋云也咳了一声,掩饰着尴尬。

蒋明瑜气得跳脚:“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不要脸地求着我旭表哥娶你!”

蒋明珠心底给她道了一声好,面上却故作惊讶:“明瑜,虽说你不是嫡出,到底也是部阁大臣的千金,这些腌臜话都是谁教你说的?我记得父亲平日里可是再三教导,要我们言行举止都要有合乎规矩。”

蒋明瑜一梗,果见蒋云眉头紧皱,目光扫过来都带着不悦,吓得心里一哆嗦,再不敢开口了。

聂玄见她轻轻巧巧就拿捏了蒋明瑜,不由轻笑:“你这个妹子,当真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蒋明珠心里暗笑,对蒋老太太一躬身:“祖母,外头本就有不少咱们家的闲言闲语,我可实在不敢认柳公子这么个‘表哥’。还请柳姨娘别怪我心直口快。”

柳氏气得心口发疼,却找不到一句话反驳,还只得笑着称是。忍着恼火把话题转回柳旭身上:“明珠说得是,我这外甥也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一时疏忽了,不过你们性子倒是正相配呢。”

蒋明珠不语,走到柳旭身前,却也不叫他起来,只伸手道:“柳公子,可否请你把这荷包借我看看?”

柳旭腆着脸笑道:“自然,这原本就是你送我的。你看这花,还是你一针一线绣的呢。”

蒋明珠不理会他的话,只拿过了荷包。

那荷包上绣着一支并蒂莲花,莲叶青绿,平铺在水波上,莲叶下还有一双鱼儿在嬉戏。莲花开得正好,绿叶红花,亭亭玉立。

蒋明珠心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拿着荷包恭敬地递给蒋老太太:“祖母,这确是您当时分给我们的香云纱制的荷包。只是我绣了一半,这荷包就不翼而飞了。这东西丢了的前一日,柳公子正好到过我们院中,为我娘解答关于宋家表哥的事。这荷包不是我送出去的,而是柳公子不问自取的。”

她说得直白,柳旭一听哪里肯认,立刻起身,要去拉她的手:“明珠,这分明是那日分别之时你亲手送给我的,你怎能翻脸不认人。”

蒋明珠完全没想到柳旭竟会忽然起身来拉扯她,一惊之下连忙避让,却碰到了后面的椅子,跌撞了一下。

眼看要摔下去,原本靠门边坐着的沈策忙伸手揽住了她。蒋明珠原本以为免不了要磕个头破血流,却被他护住了,心下竟是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沈策从前一向就把她当做自家妹妹一般,今年两家把亲事拿到台面上来说,更是在心里把她当做了未来的妻子,见她眼角微闪的晶莹,便有些心疼,只是想到柳旭言之凿凿的话,再看那荷包上刺眼的并蒂莲开,心里有点堵。飞快地放开了蒋明珠,退到一旁站着。

蒋明珠一抬头,正于他四目相对,见他急忙闪避的眼神,心中一痛,一时竟忘了接下去要说的话。

聂玄阅人无数,自然不会看不出沈策眼里的怀疑和动摇,心下暗叹了一声,提醒道:“明珠,先把眼前的事做好。”

☆、第十九章 水落石出

第十九章水落石出

蒋明珠咬了咬唇,忍不住回头看了沈策一眼,见他低着头不肯看自己,不由心中黯然,心情反倒平静了下来。挺直了腰,正色道:“柳公子说这是我亲手所绣,可依我看,这荷包上有两种针脚,荷叶和鱼儿确实是我所绣,剩下的那些,却不知是出自谁的手了。只因为我绣了一半,这荷包就不见了。”蒋明珠又看了沈策一眼,终于收敛了心神,沉声道:“若是大家不信,尽管去京城随意一家绣坊,找个手艺过得去的绣娘来瞧瞧,事实是不是如我所说。”

这一条柳氏当初也就想到过,自然早有准备,嗤笑道:“多半是你绣到一半累了,让你屋里的素和、素月帮着绣的吧?”

蒋明珠对她勾了勾唇角,反唇相讥:“柳姨娘方才信誓旦旦说我对柳公子如何情深,现在倒又说我连送个荷包给他都懒得亲手去绣,那我对柳公子,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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