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鸩(复仇文) 第2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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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锦林意外道,“姑姑知道?”

宋芷点了点头,俊俏的面庞已见苍白,“当年……是你爹杀了你大伯吧?”

洪锦林愕然。

宋芷颤声,“大哥过世后,我赶回家中,下人都道大哥过世前,你父亲曾和他大吵,又偷了大哥的钱财。后来过了不久,大哥就突然死在屋里……我知道二哥一直不喜欢大哥,在醉酒时还同人说过这宋家家财迟早他会夺过去,姑姑知道……”

所以她不敢去追踪二哥,也不敢再细查大哥死因。

两个都是亲生哥哥,她没有办法面对他们,所以选择远走他乡,安心待在小镇做捕快,企盼着能用这种方法赎罪。

可她没有想到,竟在京师碰见了自己的侄子。她逃避得了一次,却逃不过第二次。

二哥果然还是心狠之人,为了钱财不惜做伤天害理的事。既然如此,那她将当年的事说出来,压在心头多年的痛苦,也会消失了吧?

“父亲怎会做那种事!”洪锦林急声,“小姑姑,爹爹虽然是喜钱财,但他绝不会对亲兄弟下那种毒手。当年是因为我爹诓骗了大伯的钱,又为一时之气恶语相向,致大伯吐血病重。可父亲没有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甚至后来他听闻大伯过世,还曾哭过,这点侄儿可以作证!若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

宋芷怔神,二哥没有杀大哥?所以这些年来她都误会了二哥?真凶不是他?那会是谁?

心狠狠一沉,因她的怯懦,竟然凶手逍遥了足足三年?!

“小姑姑,虽然我不知到底大伯是如何过世的,但绝对与我爹无关。当年伺候大伯的人,是贺姨娘啊。后来不是说她也带银子跑了吗?姑姑为何不怀疑她?”

想到贺绿浓,宋芷蓦地一顿。

猛地好似有什么事联系在一起了,就像是一串珠子,每一颗都是一个疑点,可当全部串在一起,所有疑点都瞬间变成了线索。

贺绿浓死了,荣德失踪,二哥也失踪。

人不会上天入地,那失踪的人总得有人见过,可衙役却说没有见过荣德。

她颤颤站起身,“锦林……你爹……很可能已经不在世上了。”

洪锦林一听,差点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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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冀州回到京师,已经是七月。七月流火,却比六月更热几分。只有轻风来时,才觉确实是到七月了。

洪氏接到丈夫回京的消息,早早领了下人来大门恭候。站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才见马车悠悠驶来。不等马蹄停稳,她已上前,“老爷。”

不多会,薛升先下了车,小心和下人将薛康林接下。薛康林见她在烈日下也不打伞,晒得面红,不由说道,“夫人快进去吧。”

洪氏小心扶着他,满目担忧,“那该死的马,好好的发什么疯。”

进了大门,薛康林才对薛升说道,“你去忙你的吧,为父有你母亲照顾,无妨。”

薛升哪里会不知父亲用意,这是让自己去找阿古。刚回京首先找的就是她,但凡一个姑娘都会欢喜吧,看来父亲也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不由欢喜。当即听了话去酒楼找阿古。

乘车从街道驶向酒楼,正是午后用过饭的时辰,街上行人已出。不知哪里来了辆运粪的驴车,车夫赶紧停在一侧,回头告知薛升。

薛升掩鼻往外看,满眼嫌恶。这一瞧,却看见了宋芷从街上穿过,旁边的男子分外眼熟。等粪车过去,车夫重新喝马前行,他这才想起来,方才那男子不是洪锦林么?

怎么宋芷跟他在一起了?

“到了,六爷。”

薛升回过神,弯身下车,旁边的婢女已上前为他扫平衣裳细褶,他这才进去。上楼敲了敲阿古房门,不见里头有人应声。又敲了敲,反倒是旁边的门打开了,金书冒了个脑袋出来,见是他,揉揉还带睡意的眼,嘟囔,“阿古姐姐在厨房呢。”

说罢就关了门。

一旁的下人胡达“哟”了一声,声音高扬,“只是个下人就如此嚣张,不将六爷您放在眼里。”

薛升抬手示意他安静,淡声,“阿古姑娘的酒童,可比你金贵多了,你算什么东西。”

胡达点头哈腰,“六爷说的是,说的是。”

薛升又往楼下厨房走去,不知她这个时候去厨房做什么。住店的人如果不吩咐小二送饭菜,小二是不会送的。可金书呢?只顾着睡么?真不知阿古惯着他做什么,若是他,早就换下人了。

进了后院,因已过了用饭的时辰,没有忙碌的小二和厨子。才到厨房门口,就闻到柴火和油腻的气味,不由拧眉。跨步进了里面,就见那绿裳姑娘挽起袖子,往盆里倒着水。盆里已经放有类似面粉的东西,像是要做面。但旁边又放有馅料,莫非是做包子?

“阿古……”薛升习惯的要唤出“姑娘”二字,又生生打住。

阿古顿了顿,抬头看去,有些意外,“薛六爷,你何时回来的?”

“刚刚,刚进京就过来瞧你了。”薛升特意提了一句,往她走去时就见她有些慌张地放下袖子,看得奇怪。这迅速看去,见了她手上疤痕,才明白过来。这是怕丑,怕他看见她丑陋的伤痕罢了。

如果是姑娘家不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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