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自燃 第11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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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字一句重重地砸在心上,陆捷艰难地开口:“我没想让你欠我,我只是控制不了……”

“之前你不是控制得很好吗?”贺佳言轻声问。

“我宁可我一开始就控制不了,我们不应该这样的。”陆捷的情绪瞬间爆发,他压着声音低吼。当时他就不应该回英国,与其分开各自痛苦,还不如抱在一起煎熬。

贺佳言看着他,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就把他所有的希望都敲碎了:“你说我们还是朋友,可以,但朋友以外的,不可能。”

送走陆捷以后,贺佳言像虚脱一样坐在地毯上。她抱着自己的腿,缓缓把脸埋到膝盖上,鼻尖有点酸,但她死活把眼泪逼了回去。

茶几上的两个玻璃杯还装着八分满的开水,但已温热不再。坐了片刻,贺佳言把其中一杯水喝完,然后推着疲倦的身体进浴室洗澡。

不料澡才洗到一半,放在卧室的手机就响个不停。贺佳言满身是泡沫,本打算过后才重拨回去,但那铃声一直没消停,她担心是要紧的事,于是胡乱冲洗后就跑了出去。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陆捷的名字,贺佳言的手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接听了。那头很嘈杂,她正要问他什么事,听筒里就传来一把焦虑的男声:“贺佳言吗?我是姜延……”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贺佳言无端地涌起不祥预感,她连问好也顾不得,直接问:“什么事?”

姜延直截了当地说:“陆捷挨了两刀,进医院了。你要来看看他吗?”

“怎么会这样?”贺佳言竭力保持冷静,但握住手机的手却在发抖。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住哪里,我过去接你。”姜延说。

把住址告诉姜延后,贺佳言把澡洗完,套上衣服就往楼下跑。姜延的话说得很模糊,她根本摸不清状况,等待姜延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陆捷为什么挨了两刀、是哪里挨了两刀、到底要不要紧……

在她万分焦虑之际,贺佳言看见一台汽车疾速驶来,她迈前两步,车子恰好停在她身边。副驾驶室的车窗降下来,姜延侧着脑袋看向她:“上车。”

上车以后,贺佳言迫不及待地问:“他怎么样了?”

贺佳言出门肯定出得万分匆忙,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此际披散在肩上。姜延体贴地把车内暖气的气温调高一档,以免她着凉。他告诉贺佳言:“你别担心,他的问题不大。刚才在高架桥旁边那加油站,他看见一个小毛贼偷东西,然后就下车想把人给逮住。那小毛贼抱着手袋就跑,他一直把人追到桥底,把那小毛贼狠狠地揍了一顿。那个桥底原来是个贼窝,那小毛贼在那里藏了刀棍,被陆捷逼急了就拿刀砍他,他有两刀躲不过,就用手臂挡了。有道伤口挺深的,不过已经送医院缝针了,应该没事的。”

今晚贺佳言的神经都绷得很紧,她觉得脑袋钝痛,里面好像有把生锈的刀子在里面切割。她伸手揉了揉额角,低声说:“他没事就好。”

姜延又说:“据我对阿捷的了解,他不是轻易动手的人。要是在平时,他就算捉到那小毛贼,顶多就是交给警察同志发落。今晚倒是例外,逮到人就狠狠地打,虽然那小毛贼早就被带回警察局,我看不到他被打成什么样子,但我看到阿捷的手指关节又红又肿还磨破了皮,我想那小毛贼就算砍了他两刀还是得吃亏呀。”

姜延说这些是想让自己放松一点,贺佳言深呼吸,待情绪平复后说:“我只知道他打球打得厉害,没想到打架也很厉害。”

听了她的话,姜延分神看了她一眼:“跟阿捷吵架了吧?你肯定把他气得够呛的,否则他不会连拳馆也等不及去,直接打人肉沙包发泄了。”

解释的话无从说起,贺佳言无奈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十来分钟后,他们就抵达医院。下车之前,姜延戴了顶鸭舌帽,然后带着贺佳言进去找陆捷。

刚走到急诊室,他们就看到顾莞站在遮隔帘前徘徊。姜延唤了一声,顾莞就朝他们走过来:“他在缝针,场面太血腥我就跑掉了。刚才警察来录口供,现在还没出来。”

姜延点头:“舅舅说要住院吗?”

“建议留院观察,但陆捷说不用。”顾莞转头看向贺佳言,瞧见她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安抚她,“佳言,你不用担心。他的刀伤都在右手,医生说没有伤到筋骨,只是血流得比较多,口子比较深而已。”

姜延敲了下她的额头,笑骂:“血流得比较多、口子比较深,这话不是吓唬人吗?”

虽然手心已经冒出薄汗,但贺佳言只是沉稳地说:“我缓过来就好了。”

顾莞对贺佳言微笑,随后瞪了姜延一眼:“我说得一点都不夸张。刚才护士把他的落在救护车的外套还过来的时候,我差点不敢接。”

“胆小鬼。”姜延笑道。

“顾莞就把放在休息长椅上的纸袋拿过来,把袋口展开:“不信你们看看!”

那件外套血迹斑斑,干涸后变成黑紫色的印子。贺佳言好奇地低头,恰好瞥见被割破的衣袖,那条口子将近十厘米,周围的布料都被血泡过,看上去很可怕。她觉得恶心,捂住嘴巴干呕起来。

见状,顾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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