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 第2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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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方予找你。”

他声音沙哑得让人心惊,像过于紧绷的琴弦特有的闷沉音质,说到最后语不成声。她心一软,满腔怒气顷刻殆尽,拿过电话接通。

“林初戈,你下午跟周远宁在一起?”周方予尖锐的嗓音像锋利的刃,划破一室宁静。

“消息真灵通。”

“天大的事非得见面才能谈?你们说了什么?”周方予紧张又焦急,娇蛮的性子暴露无遗,“你快说啊!”

林初戈语气冷了一截:“方予,我们认识十几年,你不相信我?周远宁对我没兴趣,我对你的好哥哥也没兴趣。”

不待周方予说话,她就挂断电话。

莫行尧眼神有些复杂,夹杂着些许疑惑,她并不作解释,拿起钥匙绕开他朝玄关走。

他拉住她:“你和周远宁谈了些什么?”

她撩开他的手,笑吟吟地问:“与莫总有何关系?”

“我会误会。”

“误会?莫总当初是怎样说的,”她歪了歪脑袋,滴溜溜地转眼珠,模仿他的语气说,“‘误会你和周远宁?你未免太自信’——是这么说的吧?”

他脸色不豫,大步迈至她面前,擎着她尖尖的下颌吻下来。

或许不算吻,唇上轻微的疼痛令她深切感受到他的怒意,他牙齿噬咬自己的嘴唇时心脏一牵一牵地痛,她强压下去的火气重又冒上来,不甘示弱地咬回去。

分不出是谁的血沾染上两人的唇舌,纠缠不清,铁锈味将周遭空气浸透,她鼻尖充盈着清淡的气息,耳边回荡着男人渐沉的呼吸。

陡然推开他,林初戈用手背擦了擦嘴,血丝细密如雨落在肌肤上,她迎向他深沉勾人的眼,微微笑着说:“莫总的嘴似乎只有两个用处,吃饭和咬人。”

他寒着脸,眉宇间紧拧出一道褶皱,眼如明镜映现着她的身影,一瞬不瞬盯着她,仿佛想将她永久地囚禁在他眼底。

她自顾自往外走,生生被他拽回来:“你想去哪?”

“能去哪?”她眼眶涨得发酸,深吸气,竭力稳住声线,“去给你买退烧药。”

真是贱得无可救药,她想。

“不用。”他眉心舒展,徐徐松开她的手,“太晚了,不安全。”

他踱到沙发前,猫腰拿起白色毛巾,进了浴室。

林初戈闭了闭眼,使劲掐着虎口逼退泪意,一步一步走进厨房,心里骂自己贱,却还是无法狠心丢下他回家。

冰箱里只有两听啤酒,扭开水龙头洗手,冰冷刺骨的水将手背上殷红的血冲刷洗净,她傻愣愣地站了一会,才着手洗米煮粥。

手指冻得僵直,林初戈一面向掌心哈气,一面折回客厅,坐在沙发上等他。

偌大的客厅静悄悄的,她摁亮手机,看了看时间,他已进浴室二十分钟。

林初戈来到浴室前,门并未反锁,磨砂玻璃映着黄黯黯的光,似一片日光溶在窗上。

她叩了叩门框,扬声喊:“莫行尧。”话说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哑,她咳了一下,又喊了一声。

无人应声。

她用劲拍了一下玻璃门,掌心火辣辣地痛,还是没听见他的回应,踌躇几秒,抿着唇推门进去。

莫行尧闭着眼躺在乳白色的浴缸里,手臂恣意地横搭在浴缸边沿,胸膛赤-裸精壮,热气蒸腾,他耳根泛红,头发*的,几缕发丝凌乱地垂在额前,犹似一幅墨迹未干的男子出浴图。

一滴圆润晶莹的水珠自他额前滑落至鼻梁,描摹他侧脸起起伏伏的线条,水珠久久停留在他的下颌,欲坠未坠。

担心多过羞涩,她迈腿向前,斜长的人影投射在地面,随着她逐渐靠近纤瘦的影子一点点攀上雪白墙壁,像无声的皮影戏,又像绣进墙中的朱粉红颜。

手掌贴上他额头,烫得如同火炉,她的心仿佛熔成一摊血水,滋滋冒着白气,一蓬蓬漫上鼻腔。

他忽地睁开眼,斜唇冲她一笑,伸手把她拽进浴缸。

☆、第30章 乱我心曲(2)

热水汹涌地灌进鼻喉,林初戈得了肺痨似的捂着嘴狠狠咳起来,花洒突然被打开,热腾腾的水流兜头浇下,乌光水滑的黑发濡湿一片,湿腻腻地黏附在鬓边,浑身湿透,狼狈万分。

他恶劣地笑,哑着嗓子道:“消火降温。”

对他的怜惜全数化为愤怒,满腔的怒火灼得她脸颊红似晚霞,双眼乌黑雪亮,同他的眼纠缠成一线。

“很耳熟。”她恨得咬牙,任水柱洗刷她的愚蠢,她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喜欢他这种记仇的男人。

“记得就好。”他关上花洒,利落地抽掉她风衣的腰带,反手扔向地板。

蜷曲细长的腰带像一条蝮蛇盘踞在地,冷眼看她用尽全力挣扎却还是被他脱下黑色风衣,然后被飞来的衣服罩住。

继而被他脱下牛仔裤,男人天生善于用力量压制女人,脱女人的衣服更是无师自通。

她额角滴着水也沁着汗,反抗无效,作用微乎其微,她的捶打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蚍蜉撼树,说是挠痒都嫌轻。

他右手如钳,牢牢制住她不规矩的两只手,抬高架到她头顶上,左手从她的脚踝滑到膝盖,在凹陷处捏了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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