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逆鳞羿射星空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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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的事,这是自寻死路,注定了会重蹈覆辙!”

老道士下了断语。

“生又何妨?死又何妨?”青衣人的手中,渔鼓震响不停,“我为道而生,为梦而死,足慰一生了。”

他很洒脱,不缺乏殉道的意志,置生死于度外。

这样的人,很坚定,很执着,往往也很可怕。

“无论如何,有的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滔天的鼓声,渐渐连绵成一片,向着长河上的宝船镇压而下,“一些死灰,就不要想着复燃了。”

“你们主动去挖掘了不该挖掘的东西,击破了天的势,崩溃了地的法”

“曾经的绝地天通,却被扭曲着再现,走上了南辕北辙的路。”

“你们暗中磨灭百花齐放的道路,让一切都被收拢,术业有专攻的理念被抛诸于脑后,只想着唯有一家之言。”

“有教无类的心念被埋葬,幻想着唯我独法,此后强弱定序,拾阶而上,都是注定。”

“强者,一切皆强;弱者,一切皆弱。”

“磨灭了所有的意见,让弱小者卑微到尘埃里,所有种种,都被力量所物化。”

执渔鼓的青衣人说着无比惊悚的言辞,是呵斥,是指责,“改天,换地,都是铺垫,一步一步前行。”

“到了最后,是不是该变人了?”

“我不喜欢那样的世界。”

“所以,我来了。”

幽幽鼓声,震颤了天空与大地,其音恢宏浩大,像是在进行最古老与庄严的祭祀和祷祝。

“大势如此,一切都是注定!”老道士神色漠然。“正因为曾经太散漫,太宽容,所以如今,有妖在上蹿下跳,有魔在来回折腾,更有奇诡祸源,跃跃欲试。”

“既然如此,自当改变秩序!”

“一些牺牲,是必要的!”

老道士冷冷道。

“你的头在高天上,不沾尘埃,嫌弃染上了泥泞的脚,于是便要剁下来吗!”青衣平静道,“妖?魔?”

“那背后真的是妖?真的是魔?”

“你们不去寻找和处理真正的元凶,视而不见,反而是将错就错,实在是让人笑,让人叹。”

“难怪这些年,仙国招兵,越招越多。”

“对外在增,对内也在增。”

“你们是在怕什么?在将谁当做了敌人?”

“我想,你们自己都应该清楚。”

“改天换地呵,改天换地!”

青衣人悠悠一叹,“当年就变过了,如今在变,不知道是变的更好了,还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那与你何干?”老道士冷语,“你跳出来了,便注定看不到结局的那天。”

“道不同,不相与谋。”

“见生死罢!”

说罢,他咬破了右手的食指,点在了宝镜的中心。

顿时,血色的光辉蔓延!

那指尖带着血,让古镜倒映天地的景象染上了一片赤红的光,猩红可怕,骇人无比。

而此刻,宝镜发威,颠倒虚实真幻,于是镜中的天地覆盖了原本的乾坤,血色的不详也因此染指了世间!

在血色迷离的世界中,生与死,被催化到了极致!

血,是生命运行的重要载体,是供养的专道,这代表的意义太非凡了!

宝镜被血所滋养,它所发挥的威能顿时间暴涨了太多。

滔天的光芒中,十丈、百丈、千丈、万丈血光充斥的世界在无尽蔓延,像是要将整片天地都给一网打尽!

血与死,这一刻像是成为了唯一的主体,主宰了这个世界。

“那就见生死罢。”

青衣人叹息道,他用力震响渔鼓,鼓声重重,恍若雷音,粉碎万物,要将一切都给打个粉碎,与血色的世界碰撞。

交锋之处,虚空被撕裂,露出深邃无垠的黑暗,吞没一切,埋葬万物!

“这一战,你死,我活。”

老道士像是老去了十岁,他使用阴阳生死镜,这是有代价的正如青衣人所说,这是被诅咒的器物。

它曾经光辉的时代,被人给生生斩断和埋葬,随着那一个明陪葬,埋在了冥土中。

无数年后,被仙国主导着挖掘出来。

使用它,是有代价的,消耗法力,乃至于消耗生命。

按照常理,拖延和征伐之下,他会被青衣人耗死,死在自己掌握的灵宝手中。

但是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当彼此僵持,谁都无法动弹的时候,忽然间有一道身影,从他的影子中浮现,那是一个身形枯藁的邋遢汉子,沉默无声中,他举起了一张弓,对准了青衣人。

瞬间,青衣人嗅到了一种死亡的气息。

“你们竟然是两人?”

“与以往完全不同。”

他的话音中,情绪微微波动起伏。

这是意料之外的情况,是探索的情报中所不曾有的信息。

“道友,你知道时代在变,于是不甘寂寞。”邋遢汉子说道,目光有些复杂,“但是我仙国又何尝不知呢?”

“我们也是明白的,时代越来越变,总有人会跳出来的所以,有意无意加强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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