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 潜伏的敌人(1 / 2)
说到底,在波罗的海三国境内,那些生活在丛林外围地区,有可能与游击队接触到的人,都有可能是游击队的支持者,他们在为游击队提供粮食和庇护,他们不仅仅是游击队的同情者,还是支持者,因此,只要将这些人迁徙走,那些凶残的游击队自然也就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突然。
维克托必须承认,贝利亚同志的这种提议,不仅是有效的,而且是能够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但话说回来,这种方法要想见效,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采取民族迁移的手段,在扼制当地民族主义情绪的问题上,向来都是行之有效的,”沉默了一会儿,维克托点头说道,“这一点,已经在我们过去的工作中得到了明确的证实。”
他说这么一番话,无疑表明了他是支持贝利亚同志那份提议的。的确,民族迁移政策在很大程度上,对那些被迁移的民族来说是残酷的,且不说在迁移过程中所出现的一系列问题,仅仅是一个离乡背井,就足以令人感觉痛苦了。作为一名个体,维克托很乐意对那些被迁移的人表示同情,但是,当必须站在整个联盟的角度去看待某个问题的时候,所谓同情心这种东西,是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
当情绪上升到国家角度的时候,对某些人的同情,很可能就是对另一些人的残忍,因此,对于政治家来说,要想表现自己的同情心,往往更需要看时候。
“除了采取民族迁移政策之外,我认为还应该利用多种举措相互配合,以实现尽快剿灭丛林法西斯主义者的目的,”维克托接着说道,“比如说,加大军事进剿力度,再比如说,可以派出若干个军事行动小组,伪装成丛林法西斯分子的身份,打击那些为丛林法西斯分子提供支持的人。”
听他说到这儿,斯大林同志眼前一亮,说道:“这个办法不错,以丛林法西斯分子的身份,袭击那些为法西斯提供支持的人,这种方式,可以在最大限度上压缩那些丛林法西斯分子的活动空间,让他们失去最根本的生存土壤。”
维克托提出的这个方法很卑鄙,当然,肯定也是非常有效的,至少在一段时间内应该是非常有效的。
他指的是,可以安排一些内务人民委员部的人,包括边防军之类的成员,让他们假扮成“森林兄弟”游击队成员,采取“钓鱼执法”的方式,与当地的普通居民接触,先从中找出那些支持游击队的人,然后再对他们采取措施,并将一切罪责推到游击队的身上。
这样的方法在刚开始的时候可能看不出效果来,但是时间长了,随着受袭击的普通人越来越多,恐慌的情绪就会蔓延开来,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是真正的游击队出现,也没有人敢在与他们联络了。
“这方面的工作,可以由内务人民委员部同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合作,以一系列的联合行动来推进,”维克托继续建议到道,“我想,相应的效果应该会很快显现出来的。”
斯大林同志点点头,显然是认可了他的这个建议。
其实,维克托提出的这个建议并不新鲜,在刚刚结束的卫国战争中,德国人的党卫军就曾经用这种手段,对付过苏联的敌后游击队,同时,苏军的游击队也用这种手段对付过乌克兰的民族主义游击队,战争嘛,总归就是残忍的,只要能获得胜利,谁又会在乎手段是否残酷。
似乎还在思考维克托提出的建议,斯大林同志往前走了很长一段路,其间都没有再开口。维克托就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跟着,同样也不开口,他知道斯大林同志是在思考问题,这个时候,他所需要做的就是保持安静。
即将走到甬路尽头的时候,斯大林同志停下了脚步,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烟斗,发现烟斗里还有烟丝,便将它叼进嘴里。
维克托抢先一步拿出火柴,打着了一根,替对方将烟斗点燃。随后,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给自己也点上了一支。
“不管是波罗的海地区,还是乌克兰,亦或是外高加索,”深吸一口烟,斯大林同志终于再次开口,他说道,“这些地方的骚乱,归根结底都是一个民族问题,更进一步说,就是民族主义的问题,所以,任何形式的民族主义,都是我们的敌人,是我们所需要针对的对象。”
民族主义这个东西,是一种意识形态上的存在,既然是意识形态上的东西,就很难说它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至少,在判定它的时候,是要看情况来决定的。
在维克托看来,随着二战的结束,世界格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因为老牌的殖民帝国都受到了沉重打击,因此,那些曾经作为殖民地的国家,都出现了一定程度上的民族觉醒,并由此催发了一波民族主义的复兴热潮,其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一系列民族国家宣布了独立,摆脱了殖民国家的控制。
但在某些时候,民族主义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在其趋向过度偏激的时候,民族主义这个东西就会变味,就像雷日科夫同志曾经说过的那样:民族主义,已经不是对本民族的爱,而是对其他民族的恨。在这一点上,不管是乌克兰民族主义分子,还是波兰民族主义分子,显然都是符合的。
而对于苏联这样一个多民族的国家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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