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 自由法兰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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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北河畔,托尔高的小镇斯特雷拉。

维克托所乘坐的吉普车在水流湍急的易北河岸边缓缓停下来,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警卫抢先一步下车,替他将车门打开,也就是在车门开启的一瞬间,一股煦暖潮湿的风兜面吹进车里,令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维克托顿时清醒过来。

随着五月份的到来,柏林的天气开始迅速转暖,而最近这两天,又有一轮较明显的升温,天气似乎一下变的热了起来。刚才从柏林市区一路乘车过来,维克托坐在车内的后排座椅上,就被灼烤的懒洋洋的,不知不觉中打了个盹。

醒了醒神,从车里钻出来,感受着脚踏实地的感觉,维克托还特意跺了跺脚,同时,就听到河对岸有小号的吹奏声传过来,那音调缓慢、庄重,且带着难以掩饰的哀伤。

手扶着车门,维克托扭头朝号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易北河对岸的岸堤上,一名戴着钢盔的美军士兵,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河堤的基线上,吹奏着一把小号。

维克托能够听出来,这名士兵吹奏的应该是美军的熄灯号,同时,也是所谓的“葬礼号”,是用在美军阵亡士兵下葬时的一首曲子。

随手关上车门,维克托朝着河堤旁边走了几步,从这个位置,就便是用肉眼也能看到,河对岸的旷野上竖着一排排白色的十字架,这些十字架排的很整齐,一些仅穿着汗衫的美军士兵,正在那片插满了十字架的旷野上忙碌着,他们是在安葬自己的战友。

战争摧毁了德国国土上的一切,尤其是在柏林,所有的一切几乎全都被炸毁了,而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后,在这片国土上最整齐,且是最先被照顾到的,显然就是盟军士兵的墓地了。

对面这片英美盟军阵亡士兵的墓地,粗略看上去至少应该葬了上千人之多,那白花花的一片十字架,看上去真可谓是壮观,但这份壮观的背后,却隐藏着无数令人悲伤的故事。

当然,相比起英美盟军,红军在攻克柏林的过程中所蒙受的损失更加沉重,至少英美一方没有参与拔除柏林防御的战役,而且,德国人在西线的抵抗并不怎么顽强。

将视线从河对岸收回来,维克托转过身,朝着不远处的一片丛林看了一眼,在那里,有一个临时构建起来的苏军营地。

托尔高在德国的版图上应该算是比较重要的地方,因为它是德国东部和西部之间的交通枢纽,不过,斯特雷拉却只是这个枢纽城市中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镇子,本地的人口都没有多少,而且,随着战争的临近,尤其是苏军向柏林地区的快速推进,镇子上的人也早就逃的七七八八了。

如果不是这场战争,估计这个小镇永远都不会进入世人的视线,它将始终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地方,在世界地图上怎么都不会找到它的所在。但是现在,这个小镇却是出名了,因为就在一周多以前,苏军与英美盟军从东西两侧夹攻柏林,双方的先锋部队就是在这里首次会师的。

迈开步子,维克托朝着河堤下方走去,目标正是不远处的那个苏军营地。

营地的外围设有哨卡,负责哨卡警卫工作的,明显是属于政治保卫局的人,他们身上穿着的制服,并不是属于苏联红军的。

维克托在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里,虽然并不直接负责政治保卫局的工作,但他好歹也是委员部的最高领导了,因此,这些警卫都认识他,在他走过来的时候,纷纷向他行礼。

这处苏军营地显然并不普通,因为营地内设置的营房并不多,但是却停满了车,其中绝大部分都不是军用的吉普车,而是轿车,且其中的绝大部分,车身上都沾满了泥土和尘埃,看上去就像是走了很远的路一样。

维克托从营地正门走进去,很快,一名苏军少校便快步迎了上来,他一路小跑的赶到维克托面前,行了个军礼,说道:“首长同志。”

维克托给少校回了个军礼,问道:“安德烈·雅努阿诺维奇同志在哪里?”

他所询问的这个人自然就是指的维辛斯基了,这次,他是以斯大林同志特使的身份前来柏林,参与德国投降签字仪式的,而维克托之所以赶过来见他,是因为他随身带来了斯大林同志下达的最新指示。

“请您跟我来,首长同志,”少校朝着维克托点点头,又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

维克托微微颔首,正准备跟上去,就看到营地正对着营门入口的一栋帐篷里,弯腰钻出来一个人。此人穿着一身法军的制服,满脸皱纹,年纪看上去怎么也有六十多岁了。

尽管离着距离有点远,足有一百来步的样子,但维克托还是一眼就将对方认了出来,此人正是法军的总司令塔西厄。

眼前的这处营地的确很特殊,因为它是专门搭建起来为盟军以及联盟一方谈判代表们议事准备的。

最近今天,联盟与英美盟军之间,就德国人的投降仪式问题又产生了矛盾,英美接受了法国人的要求,将签订投降书的地点,定在了法国兰斯。

这件事令斯大林同志非常不满,他直接通过莫洛托夫向英美提出了抗议,认为在过去几年的战争中,法国人对抗击法西斯并没有提供多大的贡献,而联盟却是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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