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6 难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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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仕途上走的越远,地位越高,维克托就越有一种感受,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但凡走上了仕途并且有所成就的人,就没有哪一个是“纯粹”的人,思想过于“纯粹”的人,是很难在仕途上有所成就的。

做官与搞学术类的研究不同,搞学术研究的人不需要考虑学术之外的太多东西,他们只需要将全副身心都投入到自己的研究工作中就可以了,从某种程度上说,来自外部的干扰越少越好。但做官就不一样了,走上这条路的人,需要考虑太多与本职工作无关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如果没有耐心去应对这些外部问题的话,这个人的仕途也是走不远的。

当然,在维克托重生之前的那个世界里,即便是搞学术研究的人里,也很少有几个是“纯粹”的人了。

放到眼前,在维克托看来,沃兹涅先斯基显然也不是一个“纯粹”的人,他这次对卡冈诺维奇同志的批评,固然有对乌克兰实际问题的考虑,但若是换一个角度去考虑,他的这一行为,未尝没有政治利益方面的考量。别忘了,沃兹涅先斯基可是刚刚被推选为政治局的候补委员,在这里,“候补”是一个需要着重关注的点。

对于政治局的委员来说,什么时候能够将“候补”这个帽子摘掉,是一个不太好确定的事,尤其是在“候补”委员有两个的时候。但巧合的是,加里宁同志的过世,为政治局委员中空出了一个名额,在这个基础上,或许就会有人考虑,如果政治局中再出现一个空缺的话,那么两个“候补”的委员,会不会就此增补上去呢?

好吧,这是一个不太好确定的事情,或许,即便是政治局委员中真的又空出一个名额,沃兹涅先斯基和布尔加宁这两位候补委员,也不会在短期内顺利的将“候补”这个帽子摘掉。但话说回来,希望总是存在的,而类似这样的事,只要有一丝希望,自然就值得去搏一搏的,不要忘了,那可是一个政治局委员的空缺。

维克托甚至可以确定,这次对卡冈诺维奇同志的“批判”,很可能不只是沃兹涅先斯基一个人在策动,难道同样身为候补委员的布尔加宁同志,就没有什么想法吗?而远在近千公里外的基辅,那位最近半年多时间里,一直都保持着绝对低调,鲜少在公众面前出现的赫鲁晓夫同志,他就没有从中做点什么吗?

政治永远都不会是温情脉脉的家庭喜剧,相反,它就是一个没有硝烟且充满了尔虞我诈的战场,任何置身其中的人,都必须谨慎小心,谨言慎行。像卡冈诺维奇同志,他的确已经老了,思维过于的僵化,已经跟不上当前的形势了,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最佳选择应该是急流勇退,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像加里宁同志一样,那样的话,考虑到长期的同志关系,领导核心中总归还是会有人护着他的,至少不会让他的下场太过难看。

但就像那句话所说的,对于一个人来说,最难认清的其实就是自己,而卡冈诺维奇同志就是这样的。他并认为自己已经落伍了,也不认为自己的思想根本上时代了,他只觉得自己还年轻,且对斯大林同志绝对忠诚,对联盟的事业绝对忠诚,所以,他还能为联盟贡献自己的力量,还能在更重要的岗位上发挥自己的光和热。

可他不知道的是,希望能够为联盟贡献力量,希望在更重要的岗位上发挥光和热的人,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很多人,这些人比他更加的年轻,更加的精力旺盛,对政治理解的更加深入,更加的善于作斗争,最重要的是,作为一名老同志,卡冈诺维奇已经挡在了这些年轻人寻求前进的路上,所以,他就成为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当然,维克托并不会对卡冈诺维奇同志所要面对的局面表示怜悯,毕竟他与这位老同志并不具备完全相同的理念,另外,其在乌克兰的所作所为,也的确是犯下了错误,如果他没有这么一个重要的痛脚被别人抓住,那些想要动他的人也没可能轻松获得成功。

“在乌克兰的重点工作问题上,拉扎尔·莫伊谢耶维奇同志的确是犯了一些错误,”与沃兹涅先斯基并肩走了一段距离,经过一番思考的维克托才开口说道,“在这方面,我认可你的立场。但真正的问题在于,这次经济工作会议的主要着眼点,并不在于批判什么人,也不是单纯为了指出经济工作中存在着什么样的问题,我认为,会议的要点应该是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语气一顿,他停下脚步,一边扭头看向走在旁边的沃兹涅先斯基,一边说道:“你说拉扎尔·莫伊谢耶维奇同志没有能够解决掉乌克兰存在的农业问题,所以建议免除他乌克兰第一书记的职务,那么好吧,作为与会的一名中央委员,我认同你的意见,但我也会反问你,在免除了拉扎尔·莫伊谢耶维奇同志的职务之后,你又有什么好的措施,可以扭转乌克兰的局面?”

“是的,尼古拉,如果只是简单的提意见,那么谁都能够做的到,可当意见提出来之后,你又想好怎么去解决它了吗?”维克托最后说道。

作为一名政治局的候补委员,沃兹涅先斯基自然没有权力在政治局的会议上,提出免除卡冈诺维奇同志乌克兰第一书记职务的建议,按照正确的流程,他需要将相关的建议提交给组织局,再由组织局的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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