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7 三点建议(1 / 2)
维克托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来阐述他的建议和观点,因为此前已经对这些问题有过深入的考虑,因此,他的建议和观点逻辑紧密,构思成熟,但要说这样就能赢得包括莫洛托夫在内的外交部的认可,那可就太乐观了,毕竟他的观点与立场,与外交部此前的观点和立场是不相吻合的。
“这意味着我们在犹太人建国的问题上,完全转变了立场,”在维克托的陈述完结之后,最先站出来提反对意见的,便是莫洛托夫同志,他说道,“这种生硬而突兀的一百八十度转变,在外交层面上是非常罕见的,我们虽然还不能确定它将来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但可以预见的是,它的影响肯定不会仅仅局限在巴勒斯坦这一个问题上,而是会有一个全面性的影响。”
必须承认,莫洛托夫同志提出的这个问题是非常正确的,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尤其是对于类似苏联这样一个大国来说,外交立场这个东西,并不是可以随意摇摆的,至少在一定时期内,它的立场应该是稳定的。
大国嘛,总是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任的,它不能像那些针尖大小的“米粒国”一样,今天与这个交好,明天又与那个叫好,为了几亿美元的小钱,就出卖自己的贞操,在外交立场和国家政策上,毫无稳固性可言,所作所为只为了在国际上博人眼球,言行举止如跳梁小丑一样滑稽可笑。
所以,就像莫洛托夫所说的,外交立场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非常的生硬,不符合联盟的外交形象。
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联盟在巴勒斯坦问题上的立场都是一贯的,即支持犹太人的建国诉求,反对英国对犹太人难民入境巴勒斯坦所实施的封锁。为此,国际犹太人组织频繁与莫斯科互动,就连联盟内部的犹委会,也表现的相当活跃,这些都是由联盟在犹太人问题上的既定立场所决定的。
现在,若是按照维克托的建议,联盟在巴勒斯坦问题上陡然转向,其是不是能够拉近与英国人的关系,并与伦敦在中东问题上达成共识,当下还不清楚,但可以明确的是,联盟同国际犹太人组织之间的关系,将迅速降至冰点,从而也会直接影响到联盟与美国等国家之间的关系。
归根结底,就是这种突然性的对外政策转变,很容易给联盟的外部环境带来不确定性,而不确定性,是所有外交人员都不喜欢的。
面对莫洛托夫同志提出的看法,包括诺维斯基和葛罗米柯在内的两人,都表示了明确的赞同。
“我们或许可以在巴勒斯坦问题的表态上,稍稍的缓和一些,首先批评和反对血腥暴力的恐怖行径,过上一段时间,再米明确反对犹太人的建国计划,”维克托稍稍犹豫之后,说道,“但我认为,相关的立场是必须要明确的,因为这不仅关系到了我们与华盛顿之间的对抗关系,同时,也关系到了我们在中东的利益,以及我们联盟内部在犹太人问题上的立场。”
在维克托这番话里,联盟与华盛顿之间的对抗关系就不用说了,这是最近一个阶段以来,联盟对外事务中的最主要内容,它几乎关乎到了联盟的对外事务的方方面面。从某种程度上说,苏美之间的对抗关系,即便是没有丘吉尔的那一篇演说,同样也会如期而至的。
在二战之前,美国的政策是相对保守的,国内奉行孤立主义政策,在对外扩张影响力方面并不积极。而联盟呢,因为集中全力发展国内的经济,连续推动了三个五年计划的建设,联盟的政策相对来说也是比较保守的,在对外扩张影响力方面,同样不是很积极。
而随着二战的结束,英法这一类的老牌殖民帝国在实力上受到沉重打击,即便是想要维护其在全球的利益,也难免会力有不逮,因此,苏美双方都希望能够抓住这个机会,向外扩张自身的影响力,建立以自身为主导的国际秩序,在这种情况下,两国的碰撞、摩擦自然无可避免。
至于维克托提到的第二点,也就是联盟在中东地区的利益,这一点也是很明显的。
过去,准确的说,是在卫国战争结束后的初期,联盟对苏美关系的继续发展存在着希冀,抱有幻想,同时,也是为了撬动英国人在中东地区的稳固统治,因此,在制订相关政策的时候,联盟考虑更多的,还是联合美国人来对抗英国人,对犹太人建国事业的支持,更多的也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
但是随着局势的发展,情况慢慢发生了变化。在苏美关系方面,莫斯科与华盛顿的矛盾从远东地区开始延伸,逐渐在向中东地区蔓延,这种基于地缘政治的矛盾越来越尖锐,造成了双方的对抗烈度也越来越高,从某种程度上说,苏美之间的矛盾已经超过了苏英之间的矛盾,成为了联盟对外关系中的最主要矛盾。
与此同时,在战后这段时间里,英国人在维护其自身地缘政治利益的过程中,可谓是疲态尽显。在东南亚、南亚,他们已经维持不住自己的殖民统治;在希腊,他们的军事干预被希腊人民解放军打的节节败退;在中东和北非,犹太人将他们老牌殖民帝国的颜面,按在地上摩擦。
总而言之,日不落帝国的荣耀几乎快要丧尽了,英国人的虚弱,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