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五、陈郡(1 / 2)
几人都因习武而听觉灵敏,一路不知听到多少看向他们的小姑娘说他们几人的颜色好。特别是嬴风,骑在马上就像是个会发光的妖怪一样,无论是女郎还是仆妇看见他的脸都要在原地怔楞片刻,无法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
若是嬴风肯对谁笑一下,那女子便会兴奋地尖叫,激动地同旁边的女伴炫耀:“他看我了!他冲我笑了!”
嬴风有些得意地嘴角上扬。跟檀邀雨这群人在一起久了,他都快忘了这种被女郎们围堵,万众瞩目的感觉了。
他正想跟檀邀雨夸耀一句,就发现丝雨轻弦不知何时已经四散开来。檀邀雨正闭目探知整个城中的布局。而且还时不时在一块白绢上涂画几笔。
嬴风叹了口气,对于一个能闭眼画地图的女郎而言,自己的脸显然还不够吸引力啊……
檀邀雨并没有直接去谢家祖宅拜会,反倒是按邀雨丝雨轻弦的指引,直接去到了谢家表哥谢惠连的家中。
檀邀雨的舅舅谢方明由于邀雨的暗中帮助,如今在会稽做太守做得风生水起,将一家老小都接了过去。
而谢惠连由于要在族中的私塾读书,所以才被独自留在了陈郡,没有同家人一起去会稽。
谢惠连刚从私塾放学回来,便见自家门前停着一辆马车。他先是一愣,奇怪怎么会有客人来访。以谢方明这种旁支庶出,在陈郡并没有什么人愿意主动结交。
待谢惠连看到嬴风时,他心中一阵狂喜!
之前寻回传国玉玺时,谢惠连同嬴风打过交道。深知他是皇上身边最受重用的亲信。如今嬴风护着一辆马车出现在他家门口,谢惠连简直按捺不住自己的猜测,难道马车里的是皇上!?
皇上亲自私访来他家,难不成是皇上有意要启用他!
可待谢惠连看清子墨的脸后,先是怔楞了一瞬,随后转身拔腿就跑!
只可惜他四体不勤,还没跑上两步,就被嬴风直接拦住去路,拎着后颈的衣领又被带回到马车面前。
嬴风看谢惠连一边发抖一边挣扎,笑着对马车里道:“你之前究竟是对他做了什么,瞧把这小郎君吓的!”
檀邀雨从马车里面探出身子,浅笑着看向谢惠连道:“谢家表哥,好久不见。怎么都不请我们进去喝杯茶就要逃走?”
谢惠连此时是真的怕邀雨,他可是亲眼见到她对着自己亲哥哥都敢拔剑的人。
上次争夺玉玺时,他被邀雨的婢女打晕,后来到了建康都没醒过来。他自然不知道是嬴风不想他们醒来麻烦,所以给他们下了迷药。他一直以为是邀雨的婢女下手太狠,以至于他和王五郎是一路躺着回建康的。
最可怕的是,他们两人醒来时,身上的衣服和手上、脸上皆是血迹斑斑,两人简直是心惊肉跳地换了衣服。
嬴风怕他们出去胡说八道,又趁他们沐浴更衣时,假装不经意地在窗口说檀邀雨此次又杀了不少人,若不是檀家两位郎君在,他们怕是都要交待在仇池。看来谁要是跟檀家过不去,檀邀雨是都不会放过的。
谢惠连和王五郎闻言,想到他们拿了玉玺一定引得檀邀雨暴跳如雷,再去看换下来的血衣时,就脑补了不少有的没的血腥画面。谢惠连回到陈郡后,甚至几次做梦,梦见檀邀雨来杀他。
谁想到梦里的事竟然会成真啊!
这女魔头竟然真的找到了他家中,是要杀他泄愤吗?!虽然已经快被吓到肝胆俱裂了,谢惠连还保留了最后一丝理智,决不能示弱!
“檀、檀邀雨!你这是作甚!还不赶快放开我!?这里是陈郡!你可知你现在杀了我,谢家绝不会放过你!那玉玺、那玉玺使我们真金白银地拍下来的!你即便舍不得,你自去建康找皇帝理论。你这样找我泄愤,又算什么君子?!”
墨曜忍不住笑出了声,“谢小郎君被人拎着,还能如此义正言辞,当真是有君子风范呢!”
谢惠连一看到墨曜的脸,就将她误认成了棠溪,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檀邀雨微微挑眉,“我不过是路过陈郡,特来看望表哥。表哥又何故惊吓至此?”
嬴风此时将人放了下来。谢惠连忙整了整衣裳,板起脸带着掩饰不住的嫌弃道:“仙姬这门亲戚,谢某可高攀不起。屋舍简陋,就不招待诸位入内了。还请速速离开吧。”
檀邀雨叹了口气,“真是个酸腐书生。俗话说先礼后兵。既然好好说的话你听不进去,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檀邀雨下巴一抬示意嬴风和子墨道:“打晕了吧。拿了钥匙去开门。”
谢惠连闻言刚想呼救,就被嬴风一团麻布堵住了嘴,大斗篷一甩,斗篷落下的瞬间直接将人打晕,假装扶着他走到房门前。
周围的邻里一直远远地围观,好奇地向他们这边张望。可他们也只看到谢惠连被个斗篷披着走到房门前,开了门进去了。
墨曜从马车里取了一把糖块,分给周围的小孩儿,笑着同邻居们解释道:“我家郎君乃是谢小郎君的远方亲戚。这次顺路来探望。只想联络下亲情,并不想打扰到谢家宗主。方才谢小郎君要去告知谢宗主也被我家郎君拦下来了。还请大家体谅,不要将我家郎君之事外传出去。”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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