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四十六、不用两败俱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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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邀雨和拓跋焘并肩,就像在御花园中散步。两人全都无视了身后剑拔弩张的战场,不疾不徐地走到了一旁无人的坡地上。

拓跋焘身长高过邀雨半个头,垂眼便正看到檀邀雨的眉梢眼角,他强忍着心跳道:“你的样子变了许多,却又似与朕脑海里的人没有丝毫分别。”

檀邀雨微微扬起侧脸, 就像真的是在与久别重逢的朋友交谈般随口道:“你当清楚,我与南宋并不交好。”

拓跋焘微微垂下眼眸,他虽不指望邀雨能回应他的思念,也没奢望过两人再见面会是什么你侬我侬的场景,可此时她不愿多谈的样子,也实在有些让拓跋焘寒心。

他的口气冷了半分道:“然而你与大魏也不交好。”

檀邀雨嗤笑,“所以你就带兵来攻?”

拓跋焘别过脸, “不这样,朕怕是此生都再难见你一面。”

“你赢不了。”檀邀雨声音坚定道。

“不试试如何知道。”拓跋焘亦坚定道。他动用了北魏的精锐之师,怎么可能只听檀邀雨一句话就放弃。

“两败俱伤,有何意义?”檀邀雨反问。

“你投降,就不用两败俱伤。”拓跋焘毫不退让。

“也好。”檀邀雨道。

拓跋焘愣了,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檀邀雨扭过身,正面对着拓跋焘,目光直视着他,“不过不是投降。”

拓跋焘正要追问那是什么,檀邀雨浅浅一笑,“你撤兵,我随你走。我会在北魏为我母亲守孝三年。三年后,我会嫁入你宫中, 届时仇池将作为我的嫁妆,一同归入北魏。”

拓跋焘懵了, 是真真切切的懵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伸手就打了自己一下。

檀邀雨又笑, “需要我帮忙吗?我打得更疼。”

“你说真的?”拓跋焘即便是感觉到了疼, 也依旧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檀邀雨肯定道:“不用两败俱伤。”

“可、可是,可是……”拓跋焘有点语无伦次。他设想过不下一百种手段,想逼檀邀雨就范,想引诱她投降,可他从没想过,檀邀雨会自己答应。

“你不愿意?”檀邀雨歪头,同时伸出一只手,“若不愿意,就只能开战了。”

“当然愿意!”拓跋焘急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檀邀雨的双眸冷了下去,“行者楼和我爹,为了刘宋的储君,抛下我和仇池在这里孤军奋战。我凭什么要替他们守江山?”

“即便如此……”拓跋焘虽然已经快被兴奋冲昏了头,却依旧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你不同意,那就打吧。反正我也不会输。”檀邀雨说着就要走。

拓跋焘一把拉住檀邀雨的胳膊,拉住的瞬间他自己又愣住了。

多少次,他想拽住眼前这个女人。可每次都被她轻而易举地躲过,连个袖口都不会被他碰到。

她就像是那虚无缥缈的仙乐, 明明听都听见了,却不知道那声音要如何留住。

“朕答应你。”

这一次, 哪怕是错的, 他也不想再让到手的人走掉了。

檀邀雨笑了,虽然那笑容在她变得苍白的脸上显得未达眼底,可拓跋焘不在乎,他想让她对着他一直笑。哪怕是骗他的,只要她对自己笑,拓跋焘就感觉自己的心都填满了。

自从窦太后薨逝,拓跋焘就觉得自己胸口像是被开了个洞,且每日那洞都在变大。此时此刻,那洞就像是突然被水填满了,虽然依旧晃晃荡荡地不那么实在,可好歹是满的。

“你准备拔营吧。”檀邀雨说着就往回走,“我回去交代几句,便同你一起回北魏。”

拓跋焘却不松手,他生怕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松手自己又醒了。

檀邀雨轻叹一声,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玉佩,放到拓跋焘手上,“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如此你可安心了?”

拓跋焘从没想过,檀邀雨会这么轻声细语地哄着他说话,接玉佩时一晃神就松开了手指。

等他反应过来,檀邀雨已经像朵云一样飘远了。

拓跋焘魂不守舍地回到魏营。全军见陛下平安无事,都松了口气。宗爱凑上来,试探地问道:“陛下可有旨意?”

“容朕想想。”拓跋焘还没完全回过神,感觉话都不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了。

宗爱有点着急,看拓跋焘这样子,显然是又被檀邀雨灌了什么迷魂汤,就想引着拓跋焘多说两句,“陛下一路奔波肯定是累了,可需要准备膳食?”

拓跋焘却像是没听见宗爱的问话,自顾自往营帐里走。

宗爱慌了,不过几句话的功夫,陛下就彷佛变了个人。他咬牙切齿地瞪向刚跃上城头的檀邀雨,“这个妖女!究竟使了什么法术!?怎么她说什么都能动摇陛下呢!”

而檀邀雨才刚落到武都城头,人就瘫在了子墨身上。

檀邀雨看向子墨,“花木兰人呢?”

子墨心疼地看着邀雨,想说让她顾着自己就好,话到了嘴边还是改了口,“已经带回来了。祝融再给她疗伤。”

“带我去……”邀雨只觉得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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