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重获自由(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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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重获自由(剧情补充更新)

孟冬时节的京城,橘黄色的太阳纵然高挂头顶,依然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凛冽刺骨的北风刮在脸上,赛刀割般疼痛,行色匆匆,这酷寒的天气下,无人愿在室外久待。

“咯吱、咯吱···”

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车轮碾压在积雪上所发出的声响,在这空旷的街道上,是既销魂又刺耳,奇怪的是一直未见马车车夫,奴马缰绳直没车架,致使行色匆匆的路人不吝时间,纷纷投去诧异的目光。

马车最终停留在左军都督府监牢大门前,而看守监牢的军卒对这架怪异马车的出现置若罔闻,默默打开牢门。

一刻钟不到,这架马车驶离监牢,表面看上去没有丝毫变化,唯有车辙印比之来时要深上几分,松散的积雪直接被压实。

马车晃晃悠悠驶出皇城,驶过内城,经外城自西门而出,沿官道一路西行。

“咯吱吱、咯吱吱···”

“彭、彭彭···啪啪、啪···”

城外,风势比之城内愈加猛烈,狂暴的北风卷起浮雪撞击在车架上的声响也是愈演愈烈,斜躺在车架内似乞丐般邋里邋遢的人被吵醒,摇着头晃走遮挡在面目前的头发,极力提动眼帘欲睁开双眼,几经努力却都无果,身上那单薄而破烂的衣衫,根本无法抵御严寒,身躯下意识缩成一团,而坐在他两侧的两人,一老者、一身着华贵中年汉子,皆无丝毫嫌弃之色。

“醒了就是醒了,药石之效未散,就别费劲了。”

身着华贵者声音中流露着无尽的沧桑和疲乏,车架内乞儿对这个声音似乎极其熟悉,情绪异常激动,沙哑的嗓音低吼出声,满是不解和怨恨。

“你在恨我。”

平淡,无悲无喜,彻底激怒车架内的乞儿,近乎咆哮道:“为何不可?啊···为何、为何···”

“自古婚姻大事,皆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吾为其父,你又算什么?”

身着华贵者一句话,不怒自威,令车架内气温骤降,乞儿毫不畏惧,双眼无法睁开,杂乱的胡须剧烈抖动,出言犀利恶毒到极点。

“为人父,既不能护其周全,同畜牲何异,口口声声父母之命,听上去冠冕堂皇,还不是软弱无能。”

“哼···言辞犀利呈口舌之快,于事何益,终究还是远嫁和亲。”威势荡然不存,空留无尽的悲痛和落寞。

车架内随即陷入无尽的沉寂,老者操控缰绳专心驾驶马车,乞儿将自己蜷缩在一角,默默流泪不再言语,衣着华贵中年汉子一脸悲戚,斜靠在车架上,像极了默默舔舐伤口的兽王,身份各异的三人此刻却因同一人而陷入回忆而不可自拔,激动的情绪也在逐渐平稳。

良久,乞儿双眼终于睁开一条缝隙,艰难挪动身子扭动脖子,将目光转向朱狄所在方向,沉声问道:“你贵为靖王,掌神雀军伍大权,位高权重,怎会连自家女儿都难以守护周全。”

面对乞儿,也就是上官陆的质问,朱狄并未气恼,斜倚着的身子瞬间挺直,低语道:“事不由己迫于无奈,是我愧对漓儿。”

“好一个事不由己、好一个迫于无奈、好一个愧对。”

上官陆这番极尽讽刺挖苦的话语,就连吴老都听不过去,眉头微皱,而朱狄只是一抹苦涩一闪而逝,肃声交代道:“老夫不与你呈口舌之争,对于你触犯军纪一事,左军监堂已作出判议,罚为罪卒,五羊关戍边十五年。”

“戍边五羊,亏你想的出来。”上官陆立即投去鄙夷的目光,随后的话语中更有些愤世嫉俗的味道,道:“五羊关已失,戍边又有何意?一群尸位素餐的庸碌之辈,误国误民,哼!”

“哎···”

朱狄一直端坐着上身,就算被上官陆讥讽和怒骂神色一直都不曾变化,却在这时将目光转向角落的上官陆,神色复杂,说不清道不明,而这一声叹息却是在车架内经久不息。

上官陆,自他被押解入京关押到左军都督府监牢,在这不到三年时间里,经历着常人无法承受的苦难和折磨。

牢狱之灾!

袍泽战死!

爱人远嫁和亲!

凡此种种,对上官陆这个自小渴求关爱,将感情看得比天大的人而言,无疑晴天霹雳。

身陷囹圄,他是为五羊不失、是为军中袍泽,无怨无悔,就算再来一次,上官陆相信他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毫不迟疑。

唯一不曾预料,或者说超乎他想象的便是他入狱后,一系列的变故。

五羊关破,昔日袍泽战死于沙场,或尸骨无存、或了无音讯,尤其是听过姜愧和书生二人的怀疑,五羊关破处处透露着诡异,事事皆显露着算计,无疑是雷霆一击,更令他悲愤交加,不免对那些高高在上,所谓的肱骨之臣,充满怀疑和怨愤。

紧接着便是心上人远嫁謌克和亲,以消弭兵祸,这对上官陆而言,便是天塌地陷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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