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北上搅屎(下)(2 / 2)
三人商议具体藏身之地,突遇鞑子骑兵,赶来发现张秦唐匆忙之间竟然如此行事,立刻以鞑子语高声下令。
前后脚,旗总军令、阵总军令,纷沓而至,五羊骑这四伍军卒一时间不知该如此应对。
“愣着干什么,上马、快。”听到上官陆带有怒意的军令,张秦唐这个五羊边军老骑兵顿时醒转自己的问题在哪儿,他们现在是鞑子孤狼,不是五羊边军,骑战需平阳之地进退无碍,是个鞑子都知晓的道理。
幸好只是在水洼边让战马饮水,张秦唐本就是骑兵出身,身处鞑子腹地更是小心谨慎,一伍值守、一伍休息、一伍饮水,正是这份谨慎提前发现军情,给五羊骑带来及时布防的机会。
嘚嘚嘚嘚嘚嘚···
五羊骑留在此地的四伍在上官陆的统领下顺利离开水洼边,约三支百人骑在百夫长的统领下开始绕着他们奔行。
萨尔祜水洼子西南方向,距离水岸大概二百余丈的位置,两支兵力相差悬殊骑兵不期而遇,形式微妙战事一触即发。
上官陆领五羊骑虽只有四伍,不过区区四十八骑,但却人人身为武者,骑骑皆为百战精锐,战意高昂杀气盈天,鞑子纵然有三百余骑,忌惮之下迟迟不敢动手。
五羊骑、鞑子双方相距六十丈,彼此绕着对方奔行,五羊骑也有样学样,学着鞑子挥舞手中弯刀,歇斯底里吼叫着。
五羊骑所有人包括上官陆、书生、屠夫都在姜愧的传授下学过鞑子语,但毕竟时日尚短,对于一些简单的还能应对,但若说对答如流毫无破绽可真算不上,因此在于这些鞑子对峙之时,所有人都不敢轻易开口。
“你们是什么人,那个部落的。”
还是对面的鞑子撑不住,为首一人高声喊道。
姜愧下意识看向上官陆,但因为与上官陆错开半个马身什么都看不到,却听到上官陆用鞑子语厉声叫道:“哼,你们是什么人,哪个部落的。”
两方都是毡子甲、银月弯刀,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存在,五羊骑忌惮不明底细担心打草惊蛇,鞑子却是忌惮五羊骑滔天杀意高昂的战意。
“原来也是在这水洼子打食的,给我杀。”尽管上官陆已经尽力了解、学习鞑子,但对于鞑子的了解还是匮乏,没有第一时间言明自己部落,被对方以为是与他们一样的萨尔草场孤狼。
鞑子骑战依旧还是老一套,就那三板斧。
围杀、狼杀、袭杀。
围杀。
围杀,也叫围猎战术,三百余骑在为首鞑子统领下,始终将与五羊骑的距离保持在三十丈以外,六十丈以内,快马奔行花样百出的骑术躲避飞射而来的箭矢,以他们娴熟、自豪的骑射之术将一支支箭矢射向敌骑。
五羊骑,尽管上官陆已经针对性操训过,特别是被他带出来的这五伍更是出来拔萃的存在,就算是拥有武者实力,但骑射之术并非一朝一夕能够练就,相比正与他们交战的鞑子不可同日而语。
尽管五羊骑,骑射难以与鞑子比肩,但各个实力高强,对于躲避鞑子射来的箭矢轻而易举,在上官陆为首几人刻意藏拙情况下,一进一出,竟然是双方无法奈何彼此。
狼杀。
所谓狼杀,是鞑子学习草原狼猎食而得的一种骑战之法,分兵两翼迂回包抄分进合击,就像剥洋葱一样,将敌军逐步蚕食。
面对鞑子狼杀战术,五羊骑还真丝毫不怵,在鞑子语不甚熟悉的情况下,上官陆严令操训的旗语、号语居功至伟,上官陆五神双刃刀击打彭排,传下军令,结成军阵严防死守。
袭杀。
袭杀,最重出其不意,倚仗精湛骑术突兀调转马头,需全军配合默契于无声无息中整齐划一同时行事,趁敌不备骤然临阵,攻其不备使敌手足无措任其宰割。
狼杀失利,鞑子为首之人便有意无意统领鞑子骑兵占据高地,一声令下,几百骑动作如一自高地倾泻而下,犹如一把坚硬的利刃,直勾勾插入五羊骑后方。
鞑子上身微曲几乎整个身子趴伏在马背上,身子随着马背起伏摆动,弯刀横握置于胸前,自嘴里传出激动、兴奋、高亢的嚎叫声。
狼杀一出,鞑子自高地疾呼而下,上官陆立刻令五羊骑后撤,并不与鞑子短兵相接兵戎相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