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初次深谈(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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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初次深谈

“小主子,五羊骑精挑细选不过区区六十人,就算是加上书生、姜愧你我四人,也不过区区六十四人,虽说看似皆是武者,甚至还有两位先天、一位绝顶,实力不容小觑,这个实力也要看如何来论,况且一旦深入鞑子腹地,我与书生便不可轻易出手泄露先天气机。”

“我虽对鞑子不甚了解,却也知鞑子势大兵雄,不说群英荟萃勇士云集兵多将广的金鹰王帐及金牙、白牙二部,一个是汗帐所在、一个是金鹰真神后裔的部落、一个是奉祭金鹰真神的存在,其下还有精壮五万之上的八大金毡部,精壮万人之上的神羽部近百,兽部、颅部不计其数星星点点散步整个謌克几大草场,如何能敌?”屠夫仿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字一句将自己内心的担忧说了出来。

屠夫将敌我形势说的如此严峻,不,应该说是完全五羊骑并无丝毫胜算,甚至连涟漪都无法激起,完全就是羊入虎口飞蛾扑火的求死之态,上官陆的神色却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屠夫是那种大智若愚的人,平时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发,心智更是不俗,不然武者修习也不会进展如斯,年岁不大却已经是先天武者,与亲近之人相处更多几分耿直与率真,见上官陆并不恼怒,这才又开口说道:“小主子对鞑子之谋,高瞻远瞩布局精妙可堪奇谋,屠夫佩服不已,身体力行亲赴险地更是感到由衷的敬服,然,五羊骑与鞑子实力的差距犹云泥之别,恐纵有奇谋也无济于事,小主子不过刚过开武之龄,何必急于一较长短呢,来日方长徐徐图之岂非更为妥当。”

“屠夫,这些话想必你早就想说了吧。”上官陆并未恼怒,而是语气平淡的问道。

“是,早在小主子组建五羊骑之时便已经想说了。”屠夫缓声道。

上官陆点点头道:“为何今日又说了呢?”

屠夫看了看上官陆,摇摇头一语双关的回道:“因为你是主子的师侄,屠夫既受命守护你的周全,自当尽心。”

上官陆苦笑着说道:“屠夫,多谢。”

“小主子何须如此客气。”反倒是屠夫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

上官陆挥挥手沉声道:“屠夫,你觉得我上官陆乃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丧失理智的孤注一掷吗?”

“小主子才智无双计谋过人。”

“是啊,冲冠一怒为红颜并无错,错的是失去理智后的无可理喻和丧心病狂,无法视己。”

上官陆自嘲般感慨一下,右手下意识抬起又摩挲着胸口,神色愈加坚定,言辞中开始带有一丝狠厉,“屠夫,鞑子与夏族彼此征伐杀戮无尽岁月,鞑子已经能够身存在这片土地上,已经很能够说明一切,鞑子实力之雄厚、战力之不凡众所周知,上官陆从未妄想以一己之力改变这一切。”

“鞑子部落众多,青壮控弦之数可达百万之巨,勇士不可计数,骑战更是难以匹敌,然则这些不过是其中一方面罢了,天地之基在五行,五行之根为阴阳,天地既分阴阳,世间万物自也如此。”

“謌克汗国雄据君山以北无尽土地算得上幅员辽阔,只因荒漠众多是以地大而物薄,东临胡安、西接乌牙,本该是三面皆敌,却因三方皆为夏族宿敌而结为攻守同盟,三国边境因此并无战事一直平安无事,謌克之威胁自古以来便只有来自南境的夏族。”

“如今,五羊关已然被攻克为易市,成为鞑子囊中之物,君山以北夏族族人尽皆搬离进入关内,羽谷一战,夏族损伤惨重元气大伤,鞑子不可能不知晓,此时的謌克汗国举目四望,何来强敌。”

“鞑子与夏族经年战事不断,抛开其他原因不说,最重要的缘故乃是整个謌克汗国物产不封,特别是赖以生存的盐巴、布匹、茶饼,入秋之后的打垛为何能够成为整个鞑子一族盛事,无他,此三物耳。”

“謌克之强盛在于藏兵于民,可以说是举族皆兵,不分男女老少翻身上马手持弯刀便是战力不俗的骑兵,鞑子兴于此而也败于此,崇尚强者尊崇力量,遵从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残暴、劫掠、杀戮已深入骨髓难以磨灭,艰难的生存环境、艰苦的生活条件铸就鞑子坚韧不屈的民族品格,这一切的一切促使鞑子骑兵悍不畏死战力无双、骑阵纵横睥睨天下无敌。”

“现如今五羊关成为五羊易市,既然能够以部落中的牛羊等牲畜或是兽类毛皮换得这三物,又何须拼得性命不顾生死劫掠打垛而获取呢?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畏死求生更是人的本能。”

“此前,因生存所求,謌克全族皆视夏族如死敌,謌克汗王也好、部主也罢甚至是一个普通的帐主,只要振臂一挥鞑子青壮必从者如云。如此,既能够获取生活所需三物,又能够发泄心中暴虐之意,现在呢,鞑子权贵还能够做到一呼而百应吗?恐怕有些艰难吧,况且如此境况下,鞑子一旦选择与夏族开战,必然是大战、决战,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羽谷一战鞑子同样伤筋动骨,鞑子权贵短时间,最起码在这几年是不会、也不敢发起大战。”

“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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