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羽谷关(上)(1 / 2)
第二十八章:羽谷关
祸因恶积,鞑子终因他们的疯狂和残暴,为自身带来身死之祸。
荒郡健翎军狼骑也在王郡黑甲军甲斥不久看破鞑子遮掩暴虐行径的手段,而无论是黑甲军还是健翎军,在此并非二者全部兵力,仅两千骑左右,但有秦氏九庶商庶坤郎及姬氏地德姬老相助,彻底对鞑子展开疯狂报复。
王郡黑甲军、荒郡健翎军,两军虽间隔着鞑子大军,可两军仿似早已达成某种约定,表现的无比默契。
鞑子大军五部,不管是前锋部还是左、右两翼,再或是后军,但凡有一骑距离本阵二十里,当即将其灭杀,而一旦他们在鞑子大军南下行军路途中看到族人尸体,无论是否为鞑子所为,两军必军前持尸杀入鞑子军中,一番肆意冲杀,斩杀千人,扬长而去。
“亡吾一人、千倍偿之”,这便是两军的报复,如此猛烈而狠厉。
黑甲军、健翎军的骁勇令鞑子为之侧目,寻常鞑子青壮自不必多言,就连各帐主亲卫精锐和勇士也不是其一招之敌,伴随着流血和死亡,鞑子彻底被震慑,心生畏惧,各帐帐主,特别是下层的千夫长、百夫长、骑长,宁愿以此前劫掠所得贿赂自家帐主,也不愿成为三骑离开本阵。
至于主动迎战敌骑,那还用说吗?
莫日根为此焦头烂额却又无计可施,这位謌克草原广为传颂箭术超群勇武桀骜的王爷,只能下令四部缩减同中军的距离,从六十里到五十里,最终缩短到三十里,也亏得他们是在神雀北境,地势开阔平坦,无山无丘一望无际,否则十万大军只能挤成一团。
莫日根唯恐这种畏敌怯战的情绪影响日后的战事,更担心黑甲、健翎两军对南下大军造成更大损伤,设计伏击以绝后患不是没想过,瞬间便自我否定,自身没有与之匹敌的自信和实力,蚁多咬死象以绝对优势兵力围歼,得不偿失不说,失去南下攻略夏族的时机,莫日根深知他自己无力承担这个后果。
绞尽脑汁冥思苦想,莫日根发现自己竟无能为力,心底不禁涌现出深深的无力感。
翌日,莫日根只能再次前往中军内那庞大的车架群,以謌克大义说服干尸老者,应对黑甲、健翎两军。这便是莫日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既然心生涟漪,那便灭了它,所谓惊恐和惧怕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一如往昔。
当干尸老者及另一老者离开中军,莫日根不顾他人惊诧疑惑的目光,强制性严令大军原地扎营,何时拔营南下,待令。
整整四日,鞑子苦苦煎熬度日如年,可翘首以盼等来的结果却让他无法接受,他认知中堪比真神般的存在,此刻却是无比狼狈和凄惨,一身破烂不堪的血色衣袍,干尸老者身上是七个婴儿手臂粗细的孔洞,另一老者看上去更惨,身上大小伤口无数,本就干瘪的身躯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肉眼可见森森白骨。
“下令大军,再不可擅杀夏人,安心行军。”
这是干尸老者返回车架群前唯一一句话,可对莫日根而言,既如惊天霹雳又如久旱甘霖,心中疑团更甚。
同时,莫日根他很清楚,既然五爷爷没有提及,就算他是对方最疼爱的孙子,开口询问,不仅不会得到任何回答,反而会降低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随后,莫日根严令各部不得劫掠,更不可随意戕害行军路途任何一名夏人,为此,自金牙、白牙两部抽调心腹亲信前往四部,盯紧几位统兵万夫长和王爷,以免因他们一时恣意而毁了謌克千年筹谋。
鞑子不再肆意杀戮劫掠,黑甲、健翎两军也不再对鞑子出手,却始终相距两翼鞑子三十里,如影随形,三方各行其是相安无事。
如此,直至鞑子大军走出王、荒两郡境内,即将抵达羽谷关。
至此,黑甲、健翎两军这才相遇,彼此遥遥相望行以战礼,然后调转马头转身离去,至于王郡秦氏九庶商庶坤郎及荒郡姬氏地德姬老,并未随两军离去,而是散布于两郡同京邑交界之地,风蚀岭,监察、保护两郡境内封地氏族安危。
一旦经过荒郡、王郡、京邑三界之地风蚀岭,沿官道向南三百余里便是羽谷关,也是北境南下陆路唯一一条大道,再有便是水路,自荒郡五羊、双河及王郡幽谷三洲交界,也是人河转弯南下的人河渡口,乘坐舟船一路南下。
人河,发源自炎郡境内天山山脉冰雪融水,再汇入泾河、汝河及甜水河三条河流,这才形成大浪涛涛波涛汹涌的人河,北人河在三郡交界之地亦是亡山山脉最东端急转直下,中游相比河面宽广水流汹涌的上游,水流逐渐变缓,因此演变成连通夏族北境和中心地带的交通要道。
风蚀岭,乃燕山山脉余脉,东南偏东便是燕山山脉,虽不如君山山脉那般山势险峻,剑峰千仞高耸入云,却也是层峦叠嶂奇峰凸起,连绵起伏近千里。
燕山山脉看上去是一个分叉的枝丫,主干整体呈南北走向,最北端连接白骨关,南端分西南、东南两短枝杈,而西南段则是连接着羽谷关,因此燕山山脉也是京邑、王郡及氏郡三郡分解线。
羽谷关,位于京邑、王郡、荒郡三界之地,东傍燕山山脉、西临人河、南接京邑、北据荒漠,于人河同燕山山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