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乱局伊始(上)(1 / 2)
第三百二十七章:乱局伊始
上官陆志得意满返回骑阵营地,查看过范、林六位教习教授情况后,这才转身进入篷帐。
所谓人情世故不过礼尚往来,书生、屠夫和老齐头他们慷慨相助,上官陆自不能吝啬不是,思绪转动翻转深藏于脑海中所记典籍,特别是那些收录于国子监书库中的典籍,提笔誊写。
书生的是一部出处和撰写者都无从考究的无名典籍,关于兵马谋略的典籍。
为屠夫准备的是一本有关宗师境的册本。
长虫,自然是那本自京城鬼面易市淘换的《医师药录》。
至于老齐头,还有那些伪先天武者,则是着重于对修习各行的较略。
此时,正值仲夏下旬,京邑清晨街道上行人穿着已很是清凉,可在神雀王朝例朝议政的承恩宫内,吵闹不休恍如置身菜市场,毫无庄重威严感。
争议核心是重伤濒死的安北大将军、兵部尚书郭盛,被同样伤重的随军大武者护送返京所带回的军情:“鞑子精锐骑兵大量越过君山进入神雀境内,安北大军惨遭袭营,损伤惨重,鞑子三十万大军南北夹击五羊南关!”
其实,郭尚书返京已经有些时日,但连日来朝堂上都是各执一词吵闹不休,始终未能定下一个章程来。
譬如:探查敌情,王、荒两郡境内究竟有多少謌克敌兵;五羊关境况如何,是否该督促各郡都督府尽快派出援兵;都督府连同兵部、户部是否该筹募粮草、军械等···
至于安北大军如何遭袭,郭尚书脱离大军后安北大军如何处境,鞑子几十万精锐骑兵是如何越过君山突兀出现于荒郡五扬州境内,如此重重,皆被忽略,或者说是有意识乃至是有图谋,选择遗忘。
日复一日,皆是如此,今日朝堂值守大学士,东渊阁大学士刘禹不得不再次出班制止,朗声奏议道:“启禀吾皇,吵闹纷争无济于事,当务之急乃是下诏五军都督府,督促各郡派出援兵,兵部、户部筹集军械、粮草,五羊但若有变,则謌克铁蹄南下兵祸连结涂炭两郡、乃至京邑!”
刘大学士话音未落,自吏部尚书擢升至中极殿大学士不过半年的徐向召快步出班,疾声高呼道:“启禀吾皇,刘大学士此言差矣。”
伴随着昌晟皇稍微抬头,徐向召反驳的声调瞬间拔高,道:“安北大军遇袭尚未调查清楚,隐患不除,朝堂派出多少援兵都于事无补,难免重现安北大军之悲惨遭遇。以臣下来看,军情不明,不宜妄动!”
刘禹瞥了眼神态肃穆,但无不流露着得意之色的徐向召、徐学士,眼角不禁浮现一抹无奈,抬头看向銮坐上稳坐钓鱼台的昌晟皇,眼神中是浓浓的悲痛和感伤,随着长长吐出腹中那口污秽之气,挺身、昂首,掌心对折、四指相叠、拇指相扣,然后缓缓躬身,向夏族之王、神雀之皇,恭恭敬敬行以觐见之礼。
起身后,却已是目光烁烁,仿似破釜沉舟般的坚定和果决,语调轻缓,沉声道:“禀吾皇,若依徐学士所言,军情探查详细后再作决断,定为时晚矣!不说大军整备出征尚需时日,何况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不提前议定应对之策,就算查明敌情又有何用?”
“臣下奏请吾皇,请靖王出府,出任中军都督府右都督,可解五羊大军围困之患,万望吾皇看在北境万千族人的份上,恩准!”
刘大学士此话一出,承恩宫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掉针可闻,文臣武将列朝百官无不神色怪异目光复杂。
预期中的雷霆之怒并未出现,反而是昌晟皇温柔敦厚,充满关切的话语,道:“大学士,五羊边关情势虽危急,但还未至劳烦皇叔披挂上阵的程度吧!皇叔以皇族之身为神雀王朝戎马一生,金戈铁马转战万里,其功足以名垂竹帛功标青史,但身体早已不堪其重。如今亦算是,山河无恙人间皆安、河清海晏时和岁安,况且得益于皇叔这些年的辛勤耕耘,吾朝兵强马壮能征善战者,多矣!同符合契于皇叔之才者,亦不在少数!”
突然,昌晟皇话锋一转,语重心长的感叹道:“刘爱卿,皇叔好不容易卸下这副重担,颐养身心安享天年,再去劳烦皇叔,吾心难安啊!”
昌晟皇这番话,声情并茂真挚而诚恳,但无论是刘禹六大学士还是朝堂上多数朝臣,皆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唯有像大学士徐向召、兵部尚书郭盛等才是一副感同身受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刘禹无可辩驳更不欲辩驳,面对昌晟皇温和的目光颔首示意,然后转身怒视百官,激愤出声道:“靖王戍守边关多年,试问诸位同僚,可有与之比肩者?”
“謌克汗国千年磨砺,卧薪尝胆早已形成气候,若非五羊边军据天险之雄关,仗君山险峻之地势,吾朝、吾族,岂有几千年之安宁!五羊若失,謌克骑兵便可长驱直入,直逼京邑,王军幽谷州、开平州、荒郡五羊州、双河州必遭屠戮,难道你们不清楚吗?”
刘大学士张冠李戴般怒骂过后,昌晟皇无动于衷神色如常,反倒是徐向召、郭盛等人眼神中的不忿和愤懑那是呼之欲出,除却神情动容的都察院等官员,其他人皆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戏心态。
安北大将军、兵部尚书郭盛是强撑着伤重的身躯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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