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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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更深人静。月色之下,两名剑侍拿着偷来的锄头,挖开了没有墓碑的坟头,情景煞是诡异。枭剑奇大是不满:“这是我的人,凭什么要听你使唤?”

我耸耸肩:“我本想自己挖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听柳轻衣使唤。”

枭剑奇待要还嘴,那边锄头发出一声闷响,一名剑侍说道:“公子,挖到了。”

我们上前查看,只见一只苍老的手被翻了出来。童八和非但没有给扈通石设碑,连口棺材也没给他,真就像是埋只野狗似的就将人给埋了。我不禁眉头一皱,虽然这也方便了我们行事,人也确实没死,然而对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家如此粗鲁,还是难免让人心生不适。

两名剑侍小心翼翼地继续挖着,把扈通石身上的泥土都拨了开来,我弯下腰去,把老人家负在背上,回到了客房。我把扈通石安置在床上,叶红不断将真气向他体内灌输,片刻之后,老人家忽然咳嗽一声,吐出一口黑血,随即悠悠醒转。

扈通石甫睁开眼,惊愕之情溢于言表。他双眼在我们身上不断游走,随后又环视了一下房内:“这是……地府,还是人间?”

子书飞星笑道:“自然是人间。”

扈通石讶然:“我还没死?”

叶红说道:“他根本没有杀你,只是压下了你的气息,让你进入假死状态而已。”

扈通石不通武学,听得一脸茫然:“你们到底意欲何为?”

我耸耸肩:“你不是杀人凶手,我总不能滥杀无辜。”

扈通石一愣:“你鬼话什么?”

我并不理会他,自顾自说道:“其实,最初的线索来得很是意外,是这位少年发现的。”说着,我指了指枭剑奇,“起初我怀疑,那留下的一点是‘童’字的起笔,可偏偏唯一有嫌疑的童八和,却最不可能是凶手,然后,你便出现了。”

扈通石冷哼一声:“那一点,就是我‘扈’字的起笔。”

我摇摇头:“这恰恰便是我最初起疑的地方。若我知道凶手全名,又将要死去,不知自己还能撑得多久,扈通石三字,我何不写个‘石’字,而非要写个‘扈’字?”

“人之将死,根本来不及多想,便写了第一个字,也无不妥啊。”当时并不在场的子书飞星说道。

我解释道:“的确,可当时我的心里还是埋下了一点疑窦,因为有一点更加解释不通。你在童家隐忍多年,心性定然坚忍,可为什么偏偏因为打扫这么一件小事,而与枭剑奇大动干戈?虽然我当时还不认识你,然而你故意在我们面前露的那一手,还是让我起了疑心。”

叶红说道:“的确,此案做得滴水不漏,凶手心思缜密,几乎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老先生却在我们面前露了底,确实不合常理。”

我接着说道:“当时我就在想,你恐怕是故意为之,而一个人竟然要冒认凶手,无非只有一个原因,你知道真凶是谁,而且还要保护他,所以我便顺水推舟,借童八和的名义,引你二人当堂对质,做了一场戏,为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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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让真凶看见。”

“那真凶究竟是谁?”众人异口同声。

我笑道:“我真不知道。若我知道谁是真凶,还用得着大费周章,安排这样一出戏来引蛇出洞?”

听得我说“引蛇出洞”,扈通石一愣,便惊道:“柳红玉呢?”

我答道:“自然是守在童八和门前了。若我估计不错,那凶手今晚便要动手,随之一切谜题都能解开。童家如今只剩下童八和与童夫人,童夫人不是凶手,若童八和死了,总有另外得益之人。此人是谁,很快便见分晓。”

我话音刚落,扈通石便露出痛苦至极的神态,若非刻骨铭心之痛,断不会如此凄苦,这不禁让我更是不解。扈通石承受锥心之痛多年,到如今垂垂老矣,今日堂上“临死”之前,尚且铁骨铮铮,不见弱势,究竟他要保护的是何人,竟能让他痛心疾首,一至于此。

正当我分神之际,远处传来一声凄厉惨叫,却不是童八和的声音。叫声自东厢传来,却是童夫人的声音,我大惊:“糟!”立刻抢出门去,其他人紧随其后。赶到童夫人门外,柳轻衣已快我们一步到达,正自推开房门,闯进房内。

我们后到一步,进入房内,只见童八和抓住童夫人的手,正欲用强,却被我等打断了。童八和眼角余光向我们一瞥,手尚自不放:“诸位深夜不睡,不知有何事?”

这家伙态度嚣张,竟全没了今日堂上的紧张、焦躁。幸而我们及时赶到,童夫人尚未被其所伤。我怒极反笑:“童八和,你藏得可够深的。”

“各位已替家兄洗雪沉冤,如今我的家事,各位就不要插手了吧。”他说罢,转而向童夫人说道:“嫂嫂,这么多年了,我对你如何,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如今童府上下,以我为尊,也唯有我一个,能保你周全,你何必苦苦挣扎,便从了我,今后重新做人,轻松愉快地过了下半辈子不好吗?”

枭剑奇与子书飞星齐骂:“禽兽!”便待拔剑上前,叶红断喝一声:“手轻。童八和虽然无礼,罪不致死,绑了便是。”二人齐应一声,更待上前,眼前却忽然鲜花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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