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玫瑰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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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丝洛德睡到中午才起床,玛丽也差不多。两人随便对付了一顿早午饭,用木盆装上换下来的脏衣服去河边洗衣。

德国人已经被赶走了,这儿处在盟军的保护范围内,似乎已经恢复了往昔的宁静。

在河边洗衣服的不只有她们,还有镇上的妇女。不过由于她们身份的特殊性,女人们对她们多有排斥,也从不让她们用河边最好的地段。

好在午后洗衣服的人很少,玛丽拉着她,找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

丝洛德拎起盆中的裙子抖了抖,一个白乎乎的东西掉了下来落进了河水里。起先她没注意,还是玛丽眼尖看到了,小声叫起来:“卡罗拉,你的东西掉进水里了!”

丝洛德定睛一看,是詹姆斯送给她的那朵纸巾叠的玫瑰花。

她毫不犹豫地脱掉鞋子,在玛丽的惊呼声中跳进水里。

幸好河水不算深水流也并不急,她成功地把纸玫瑰捞了起来。

只可惜纸巾已经湿了大半,软塌塌的不成型了。

丝洛德走回岸上,玛丽凑过来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她把纸玫瑰放在旁边的大石头上晾晒,笑了笑说:“昨晚的客人送给我的。”

“客人?!”玛丽瞪圆了她的那双蓝眼睛,不可思议道,“上帝啊,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丝洛德笑而不答,她的态度被同伴视作为默认,玛丽只能忧心忡忡地瞪着她。

那朵纸玫瑰很快被太阳晒干了,只是纸巾已经变得皱皱巴巴,不复原本那样好看。

又过了两天,丝洛德才在酒馆再次见到詹姆斯。

她到的时候他已经在那儿了,还是上次那张角落里的小桌子,只不过他旁边已经有了人,另一个姑娘倚在旁边笑着和他说话。

丝洛德不疾不徐地走过去,听见那姑娘正娇滴滴地,用口音浓重的英文说:“请我喝杯酒好不好嘛,帅哥?”

詹姆斯坐在原地没动,看上去倒不至于尴尬,只不过微蹙的眉、躲闪的眼神,都显示出他现在并不怎么自在。

这让丝洛德心情大好。

她走到他们对面,青年率先瞧见了她,浅色的眼睛亮了亮,几乎大半个身体都要挨到他身上的姑娘这才转过头发现她。

姑娘的脸瞬间挂了下来,不客气道:“干什么,卡罗拉?你想抢我的客人?”

丝洛德环起双臂,微微一笑,“他是我的。”

她们说的是法语,詹姆斯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她们,只在丝洛德说完后挑了挑眉,看着她笑了起来。

姑娘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们是认识的。

到手的生意黄了,她嘟嘟囔囔地站起来,恶狠狠瞪了丝洛德一眼,不情愿地离开了。

詹姆斯饶有兴趣地,用英文重复:“我是你的?”

“原来你听得懂法语呀。”丝洛德并不意外。

“不多,就一点点。”他解释,“我以前有个邻居是法国人。”

他的脸上有着轻浮又柔软的笑容,双眸亮晶晶的,看起来讨人喜欢极了。

丝洛德不由想起那个美国队长给他起的昵称,叫什么来着——巴基?小鹿仔?

不能再合适了。

这个男人有着小鹿似的柔软眼神。

这一晚詹姆斯依旧没有留下来过夜,好感度则由30涨到了33。

比起第一晚,这次的好感度涨得也太吝啬了。

丝洛德清楚知道,光靠上床就让他爱上自己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们的身份差距摆在这里,并且他随时可能跟着部队离开。

要怎么才能让一个美国大兵爱上法国妓女呢?

这一次见面后,詹姆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出现,他上前线去了,盟国大军已如潮水般涌入法国,正势如破竹地要将这片土地从法西斯手中夺回来。

这更让丝洛德意识到任务的紧迫性。

随着战线东移,总有一天詹姆斯不会再回来,她把他留下的方法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制造事故让他受伤,让他不得不留在后方养伤。

尽管听起来太缺德,但她暂时只能想到这一个增加相处机会的办法,毕竟美军不像法军一样有军妓制度。

丝洛德第三次见到他,在差不多半个月后。

他所在的队伍打了场打胜仗凯旋,整个酒馆都沉浸在高昂快活的气氛里,听说部队长官包了今晚的酒水,就连酒馆老板脸上的表情都是喜气洋洋的。

丝洛德依旧在那个角落找到了他,仅仅一场战役,他看起来就和之前不太一样了,那种稚嫩干净的气质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从他身上褪得一干二净。

詹姆斯警觉地抬起头的时候,她看着他下巴上短短的青色胡茬和眼球上的红血丝,问:“你有多久没睡个好觉了?”

“记不清楚,我睡不着。”他苦笑一声,从她手中接过杜松子酒,道了声谢。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毫无悬念地被高度烈酒刺激得呛咳起来,从眼圈到颧骨都红了一片。

丝洛德帮他拍背,时不时摩挲一下,拍着拍着,他慢慢地靠了过来,将脑袋倚在她的肩窝里,疲惫地叹息一声。

“战争……远比我想象的更残酷,卡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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