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枪 第23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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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抢了几千现银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这些代人保存的东西要是丢了,数十万都有可能赔出去,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地方。”

“你们这代客保存贵重物品的生意可是随便什么人都知道的?”

“自然不是。因为需要我们来保管和运送的,多是很贵重的东西,我们收取的保管金也不低,一般老百姓根本不会涉及这生意,当然也无从知晓。”

薛怀安眉头一蹙,道:“宁二,我很怀疑这抢匪知道你们银号的情形。”

宁霜想一想,又说:“现在这么看,抢匪的确很会抢东西,银圆的话,他们四个人能背走一万两就算了不起,但是那些翡翠玛瑙,一颗也许就价值连城。”

“一万两都背不走,别忘了能将银圆运出银库的只有你和那个用枪抵着你头的抢匪两人而已,抢匪还有一只手要拿枪,也不能负重太大妨碍了他行动,这样的话,你们两人就算肩扛手提又能拿多重的银子?这个抢匪很明智。”薛怀安说到此处,口气一转,神色比先前严肃不少,问,“宁二,你想一想,你和你们大掌柜需要共同打开放银库钥匙的这个铁柜之事,你有没有和其他什么人说起过?又或者,虽然没有直接说过,却有可能间接让别人猜到?”

宁霜沉眉想了想,答道:“薛三儿,你知道,我过去虽然性子不好,但是于银号的事却是谨慎小心,从无差错,这样的事怎么会不小心说给别人,至于王掌柜,似乎也不是那样的人。但我们身边的其他人,如果有心观察,很多事却是也不难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你爹给你很大压力吧?”薛怀安转换了话题。

宁霜叹了口气,说:“不怪他。你知道,德茂这十几年壮大得这么快,成为天下第一大银号,除了我爹善于经营,还因为他合并了好几家实力雄厚的银号。这些银号的老板都是我们德茂的股东。一直以来,这些股东对于我爹让我这一介女流继承家业就多有微词,更何况你也知道,我出过那样的事情。本来我的婚事上我爹给了我两条路,第一条,从几个股东的儿子中选一个结婚;第二条,和一个我爹认为对德茂有助益的其他人结婚,让他入赘我家。我自然不能选第一条,那不是平白让别人夺了我爹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所以,那些股东心里只怕更记恨我。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爹虽然没说,但是那些人一定会借题发挥。”

薛怀安不想还牵涉到这么复杂的事情,怜惜地拍拍宁霜单薄的肩膀,眯起眼睛望向被日光灼烧着的银号院子。为了防止有人藏匿,银号的院子里一棵树也没有种,青石板地上蒸腾起热气,呼入鼻腔时燥得让人窒息。阳光灼人,所有经过院子中的人都好似被烫到一般,脚不沾地一路小跑,逃进屋子里去,唯有薛怀安与宁霜仿佛困于烈日,无处可逃。

“我这两三年长进颇多,我想我可能变成了比过去稍微好一些的锦衣卫,你应该可以信任。”薛怀安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稍顿,续道,“宁二,我想和你夫婿谈谈。”

麻烦的同僚

傅冲从早上起就在外面为追查抢匪的事情忙碌,然而到底是习武之人,在夏日里这样奔波仍然毫无疲惫之色,青衣黑靴,眉目清俊,让人瞧着只觉得心中爽朗。

按理说薛怀安和傅冲两人与宁霜关系都近,也该相互亲近才是,但实则他们又只是今日才见面的陌生人,彼此除了这案子并没什么话题可谈,大家隔着一张小圆桌面对面喝茶,笑得再亲厚却仍是化解不开疏离的气氛。

薛怀安本不善于活络关系,干脆直截了当地说:“傅大哥大概也知道我要问什么,你不妨细细回想一下,关于银库钥匙,或者银号里面的其他事情,有没有说给什么人听过?又或者,只是无意中说过?”

“没有。”傅冲很明确地回答,转而反问,“薛兄的意图我明白。可是,恕我直言,我怀疑薛兄这么问话,就算把相关人都问了个遍,能有什么用?且不说你问的人可能故意隐瞒,假设那人是无意透露的,恐怕很有可能他自己都忘了于何时何地讲过。”

“哦,那么依傅兄之见,该怎么问?”

傅冲笑笑,道:“薛兄不是锦衣卫吗,怎么向我问审人的法子。据在下所知,锦衣卫对谁有怀疑,先不用刑,只是不让人睡觉、吃饭和喝水,用相同的问题反反复复拷问那人三天,便没人能挺得住了,更何况你们还有其他无数刑讯手段。”

薛怀安原本不算大的眼睛顿时瞪大一圈儿,讶异地问:“哦,原来,你,你竟然有这种癖好,你想让我这般对待你啊?”

傅冲被薛怀安这句呛得一愣,可是看看对面人不知是迷糊还是揶揄的样子,又发不出火来,闷声道:“薛兄要是觉得我这么可疑,用这法子也不妨事,清者自清。”

薛怀安见傅冲一副生气的模样,心下觉得没趣,要是换作初荷或者宁霜,这样情形下大概会和他至少斗法三个回合。特别是宁霜那丫头,于礼法规矩这些向来看得淡,又是逞强好胜的性子,大约会笑眯眯地说:“嗯,是啊,奴家就喜欢这个调调,要不我们先来个三天试试?”

当年玩笑游戏,薛怀安在宁霜这里从未占得便宜,结拜的时候,生生让比自己还小的宁霜占去了老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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