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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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芦太甜,一颗,就甜到了裴向景心里。

屋里,温年吃着栗子糕,脸上还透着薄红。栗子糕上的热气已经完全散去,口感稍微硬了些,但温年依旧觉得很香甜。

石凳下的兔子正打着瞌睡,毛色泛着光。裴向景把挑选好的兔毛放入了事先准备好的石灰水里。把毫毛放入石灰水中浸泡,可以很好的去除油脂和腥味,同时起到一定的消毒作用。把水盆端到阴凉处后,裴向景进了厨房。

灶台上的蘑菇已经烤干,烤干后的蘑菇带有浓烈的芳香,裴向景找了张油纸把蘑菇包好。搭了两根木材,把处理干净的兔子架了上去。兔子腥味大,火烤可以很好的掩盖腥味。

火光映得厨房透亮,少年凑过来时,裴向景正在给兔子翻面。

“裴向景,好香呀。”温年觉得刚刚吃饱的肚子,又有些饿了。

少年馋的厉害,是个爱吃的。手被握住,耳边是少年软绵绵的语调,“裴向景,兔子好香啊。”

少年贪吃,却不明说,乖巧的看着裴向景,拉着他的手直晃。

裴向景的手被火烤的干燥,泛起的薄茧还有些刺手,此时温年肉乎乎的小手一直拉着他,绵软的触感,让裴向景心又软了几分。

“不可以吃,这是明天的回门礼,改天我再给你烤一只,好不好。”裴向景把对方拉进了怀里,轻声解释。

温年看着泛着油光的兔子,喃喃道,“好吧。”

裴向景见怀中的小人儿眼里只有兔子,有些烦闷,不自觉地搂紧了怀中的少年。温年身上沾了股栗子糕的香味,甜滋滋的。

“栗子糕好吃?”

身后的人扣的太紧,温年的耳尖泛了红,他觉得身上有些发热,迷迷糊糊的,“好吃。”

“那下次再给你买,可好?”

温年觉得他好像有一点喜欢上裴向景了,就一点点。

“好,不过下次要先买红豆泥,我想吃那个。”

“嗯,给你买。”

风微暖,莺啼燕语,阵阵花香,春醉人亦醉。

桃花村,顾名思义,村里有着大片的桃林,三月,桃花盛开的季节,花香沉醉,光景无限。

偶然飘来的花瓣,陷入泥里,花香留在了泥里,鞋上也沾了些。

今天是温年的回门日,温家院里围坐着一圈人。温母心急,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温父被她转的心烦,怒道,“你能不能别转了,转的我心烦。”

温母霎时红了眼,“是,我碍着你了,年年也碍着你了是吧?你倒是心狠,愿意把年年嫁过去,我养的好好的孩子,平常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的孩子,就让你草草的嫁给了一个心思不正的穷书生。”

“那怪我吗?还不都是你,你说你带他出去采什么蘑菇,家里是少你吃了还是少你喝了,不把他嫁过去,那坏了他名声怎么办,老大姑娘还没说亲,二娃婆家怎么看她?村里的姑娘双儿不嫁人了?”温父心里的难受不比温母少,甚至可以说把温年嫁给裴向景他是最痛苦的那个,整个人憔悴了不少,背也弯了。他的孩子多可爱啊,会围着他甜甜的叫爹爹,可惜半个月前,他的年年就不愿再叫了。

“都怪你,这村长有什么好当的,还害了我的年年。”

恩爱了半辈子的夫妻,这段时间没少吵架,家里的小孩都乖的不行,生怕怒火惹到自己身上。

温家大哥推了推自家媳妇儿,小声道,“你去劝劝娘,别气坏了身子。”

温大嫂斜了自家夫君一眼,“娘现在已经把我们这一房给怪上了,现在过去也只是惹她厌烦罢了。”

温延今天特意找夫子批了假,他比温年年长几岁,平常对这个弟弟可以说是疼爱有加,温年出事他也心疼。他知道父亲让温年嫁过去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他的原因,温延曾找过父亲理论,就算放弃科考也不愿温年嫁过去的,可惜父亲依然坚持,“阿延,你要知道,村里不止你一个读书人。”父亲的话好像还在耳畔,温延觉得自责,难受。

看了看默默垂泪的娘亲,和靠树掩面的父亲,温延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对于温延而言,不论是娘亲亦或是父亲,他都是劝不动的,只有温年回来,家里的氛围或许才能好上一些。

“阿娘,阿娘。”少年人语气中带着欢快,藏不住,好像要把所有的喜悦都散出去,让人知道他的快乐。

温母一抬头,就被撞了个满怀。温年窝在温母怀里蹭了蹭,他有些想娘亲了。

温母赶紧擦了擦眼泪,扶起温年,捏捏摸摸,上下看了个遍,等到检查完才松了口气,还没等她说话。温年摸上了她的眼尾,带着点泣音,“阿娘,你刚刚是不是哭了,眼睛都肿了。”他发现阿娘好像憔悴了很多。

“不是不是,是刚刚眼睛进了沙子,给疼的。”温母赶忙解释道。

“那我再给你吹吹。”说完又给温母吹了吹眼睛,等到确认眼里没有细沙后,转过身把裴向景拉到了温母面前,脸上泛起了红晕,“阿娘,这是阿景。”

裴向景向温母行了一礼,温声道,“岳母好。”

温母最是明白自己的孩子,见温年这样也是明白他对这夫君是满意的,也是随了那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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