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从猴面包树里走出来(1 / 2)
通道最后十米,是一个陡坡。
走上陡坡后,洞开的门外,雾蒙蒙一片。
走到外面,迎面的是一棵树,好粗壮的树啊!我在心里发出了一声惊叹。
前面不远处好像还有几棵更加粗壮的树,都笼罩在雾气中,粗壮得让你难以想象,怕是十几个人手拉手都不能合围吧。
走了几米远后,我扭头看了一下刚才出来的地方。
我的天啊!我们竟然是从一棵身躯庞大的树的洞里走出来的,树的上半截被烟雾缭绕着。
后面出来的人都跟着队伍在往前走,我没有再驻足观望,也跟着前面的人继续往前走。
我忽然想起来了,这种粗壮的树叫做猴面包树,我在厦门旅游时见过,但没有这里的粗壮。
我们在这片稀疏的猴面包树林里穿行。
走在前面的人,或直接伸手,或跳起来,扯下树枝上垂下的果实,然后敲打开果实的壳,一边走,一边吃。
有的人吃了树上的果子后,又捡起地上锐利的石块使劲砸向树干,树干破损处就会流出液体,他们便凑近液体用嘴吮吸。
我想,这大概就是他们的早餐吧。
饥肠辘辘的我,也“依葫芦画瓢”。
第一次吃猴面包树的果实,我感觉果肉松软,淀粉含量多,有一点酸,还有一点甜。
走出猴面包树林后,眼前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草甸。
“育——啦”(巴挹语:停住),队伍中发出了一个声音。
行进中的队伍停住了。
“付——”(巴挹语:跑),队伍中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队伍前面的人开始跑动起来,我站在原地停顿了一下,后面的人就陆续跑到了我的前面去了。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跑,但还是跟着他们跑了起来。
跑步是我的强项,我倒要看看他们要跑多远。
跑了大约1公里后,他们还在跑。
跑了10公里后,他们依然在跑。
我跑在最后面,他们的跑速不算快,我可以随时加速跑到最前面去。
跑到接近20公里时,我前面的一个人渐渐慢了下来,我超过了他。
“乌——汪”(巴挹语的语气助词),我扭头望了一下后面,刚才那个跑不动的人倒在了地上大声叫喊着。
一条巨蚺正张开血盆大口,试图吞食他。
前面的人听到叫喊声,都跑了回来,站在巨蚺对面,不停用脚踩踏地面发出声响。
这条巨蚺至少有六米长,张大的嘴巴举在半空中,注视着我们。
我们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后,它慢慢地闭上了嘴巴,低下头匍匐在地溜走了。
倒在地上的人爬了起来,回到了队伍中间。
队伍又跑动起来,速度比开始慢了一些。
这样跑了30公里出头后,我们跑出了草甸,跑在前面的人渐渐慢了下来,由跑改为了走。
雾已经散去了,天空瓦蓝,柔和的阳光照在这群赤裸着身体的人的肌肤上。
前面是一条河,水流平缓,约莫二三十米宽。
河的对岸是一座山,不高,沿着河道一路逶迤。
大家先后下到河里,开始大口喝水,再游向河对岸。
我赶紧脱掉衣服,俯身走进河里,喝了几小口河水后,也跟着游上了岸。
走到山下,我朝山上望去,这是一座石头山,山不高却陡峭,上山根本无路可寻。
山下却有一个洞,这群人朝着这个仅容两人并肩通过的洞口径直走了进去。
洞里很黑,我们走得很慢。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越走越困倦,一个趔趄,一头栽倒在地。
“啪”的一声,好像是手机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我醒了,走道上的灯亮了,牢房的门被自动打开了。
一个声音从走道上传进了牢房里:都起来!都出来!都起来!都出来!都起来!都出来……
好熟悉的声音,我来不及多想,立马从睡袋里爬出来,弯腰走出牢房,沿着通道走向出口。
上了陡坡,望向外面,好像有几只眼睛在盯着我。
我走出树洞,抬头看见了满天星星,原来还是夜里。
没有雾的夜晚,反倒比有雾的白天看得清晰。
这片树林里的猴面包树高大、粗壮,树龄应该有上千年了。
我从树下拾起一个猴面包树果,敲开硬壳,掏出一粒粒果肉放进嘴里咀嚼,再小心地吐出果核:1颗、2颗、3颗……
我跑了起来。
人生就是一场马拉松。如果一生只写一部剧本,我希望我写的这个故事与一场马拉松有关。
汤荡知道我的这个心愿后,认为根据一部与马拉松有关的剧本拍成的电影受众面窄,对马拉松运动不感兴趣的人,是不会购票观看的。
汤荡可能以为我写的是一部体育题材的电影剧本,其实我写的这部剧本属于“冒险+奇幻”类型。
那时,我已写完小说,正在改编成电影剧本。
关于跑步这件事,我像大多数跑者一样,最初是为了减肥瘦身。
三十岁时,我爱上了坐和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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