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她才是最辛苦的人(1 / 2)
苏明玉摸了摸孩子的额发,交代老二早点休息,读书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得慢慢来。
母亲一走,秦河松了口气,好在母亲不知道实情,尤其是他和白夫子之间的交易,要是母亲知道他得靠白夫子偷答案才能留在学院,大概会很失望吧。
客房里,秦皓在书桌前坐下,桌上放着的仍旧是他先前看过的春秋经,上头是大儿子亲笔抄写的,他看书的同时还能检查一下老大抄录有无错别字,有无注解错误,也能顺手改一改。
只是当洗完澡后准备看书的秦皓发现了底下那张纸稿时,他怔住。
纸稿有人动过了,还在上头留下了两句,而这一手绢秀的好字,秦皓不要太熟悉,多少个日夜,他与媳妇通信,他媳妇的笔迹印在了他的脑中。
秦皓拿起纸稿,看着那熟悉的字迹,最后目光落在那纸稿上一滴眼泪的印记上,他的心似乎被人抓紧。
这是媳妇的眼泪不成?她看到这六个字是记起他们初次相见时的点点滴滴了么?
秦皓骨节分明的手摸向那滴眼泪,心疼的很。
再一次的证明了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媳妇,他回来的这八年里,从来没有看到过眼前的女人写过字,更无可能写出他媳妇的一手好字。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这句话也是她道出了自己的辛酸么?她所经历的外头人无法理解的,她大概比他还要痛苦。
秦皓忍不住将自己的面具取下,露出染上了风霜的俊容,当年京城出了名的第一美男秦皓,即使到了中年,仍旧拥有着无法取代的容颜,褪去年少轻狂的稚气,多了沉稳和内敛。
秦皓将手巾子拿出来,接着将纸稿折好包在了手巾子里,纳入怀中贴身收着,每每想起就能拿出来看一看。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隐姓埋名多久,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替岳父翻案,因此即使寻到了媳妇,他也只能隐忍,不能与她相认,不能给他们母子几人的生活带来麻烦。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他们夫妻可以团聚,可是他还得将自己隐藏起来,还得抹去自己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事实,秦皓心如刀绞,手也不知不觉摸向怀里的手巾子,随即他做了个决定,很快起了身,接着往隔壁主屋去了。
夜深人静,秦家小院正房内室里,苏明玉睡得正沉,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来到床沿边,他身姿挺括,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
明月从窗边照进来,打在苏明玉的脸上,他就这么的静静地望着,眼眶里不知不觉有了泪水。
秦皓靠着媳妇躺在了一旁,帮媳妇掖好被子,脑中便想起她写下的那两句话,那熟悉的字迹,令秦皓心疼不已。
这么多年了,明明人就站在眼前,他却不能认她,而今她终于回来了,他却没能帮苏家翻案,他对不住她。
抚着媳妇的容颜,秦皓如同年轻之时,将媳妇裹在怀中,如同捧着珍宝一般。
睡梦中的苏明玉有不少不属于她的记忆在脑海中涌动,而对于自己被人抱着睡了一夜的事根本不自知。
清晨醒来,苏明玉只觉得头重脚轻,脑中许多残余的记忆越来越清晰起来,她睡了一夜也觉得辛苦的很,怎么胳膊还隐隐有些吃疼,是压着了么?
苏明玉来到廊下,人还有些恍惚,就听老三说,老二跟着白夫子天不亮就去了东山书院,今个儿她倒是起晚了。
苏明玉也准备准备去东山书院外做生意去,走时交代儿媳妇在家里守家,不要出门。
老大从书房出来,他的笔墨用的差不多了,也跟着去一趟城里备些去。
一家人坐着牛车出门时,没有下地的村里人还朝苏明玉看来,打量时的意味与那日她在院里坐着时的感觉一样。
苏明玉突然叫停了牛车,看到村里的妇人,直接问出了口,为何这么瞧着她。
村里的妇人哪敢得罪秦婆子,不过这传言今个儿算是坐实了,大清早的亲眼看到秦家小院里出来一位中年男子,这人还很古怪,带着个面具,也不知是不是面上毁了容,没法见人么?
在苏明玉严厉的目光下,这两位妇人只得说了实情,“听人说大嫂子这是要改嫁了?”
一提到改嫁,秦家老大老三脸色便不好看,苏明玉皱眉,不待她细问,对方便说今个儿早上瞧见了,那人送她家老二去读书。
瞧着是彻底的误会了,老大嘴快,解释道:“那是东山书院的白夫子。”
村里两妇人听了,一脸的惊讶,怎么也没有想到啊,秦婆子都这一把年纪了,还能改嫁给东山书院的夫子。
这两人这表情,一看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尤其偷偷打量苏明玉的模样,大概是觉得她怎么可能有这能耐。
被村里的妇人这么盯着,苏明玉也懒得解释了,直接问道:“你们听谁说的呢?”
这村里人有人传出这话,总得有个根源。
两妇人尴尬一笑,说是村里人说的,但眼神不知不觉朝秦家院的方向瞧了一眼,苏明玉顺着目光看去,问道:“陈氏说的?”
两人连忙摆手,“我们不知道,就是听说的。”
说完,两妇人匆匆离开。
“娘。”
秦山想为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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