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自讨苦吃(1 / 2)
“主子,刚刚小喜子来,说是咱们阿哥爷吃醉了酒宿在侧福晋那儿了,可奴婢瞧着倒不像是阿哥爷自个儿愿意去的。”
七巧进来报了一声儿,因屋内没其他人,她凑近了鑫月说话,倒也随意了不少。
鑫月放下手中的针线揉了揉眼,笑七巧多想,既是十四爷不来,她也乐得轻松,今儿到底是熬得晚了,平日里十四爷早一个时辰前都来她这儿安歇了的。
“你怎么就觉得阿哥爷不是自愿去的呢?舒舒觉罗氏到底是侧福晋,近来又掌家有功,阿哥爷合该给她体面的。”
鑫月笑了一句去,起身揉了揉自个儿有些僵硬的脖颈儿,而后坐在了铜镜前,示意七巧给她通通头发,一会子好入眠。
七巧一边给自家主子通头一边儿细细咂摸着主子这话,总觉得没自家主子说的这样简单。
“即便给侧福晋体面,也不该是这般不清醒的时候给啊,奴婢还听说,十四爷醉得不省人事,侧福晋直接去门口抢的人,依奴婢看,她这是故意朝您示威的,跟您抢阿哥爷来着。”
“王端虽是阿哥爷的左膀右臂不假,可那会子也左右不了侧福晋的意思,这才不得不依了,待明儿阿哥爷清醒了,还不知要如何恼呢。”
鑫月失笑,透过铜镜看向身后的七巧,心道这小丫头以前也是个再忠厚不过的了,跟着她伺候这小半年的工夫倒也学得了几分心眼儿,鑫月拍了拍七巧搭在她肩上的手便罢,知她这话只是为她着想,并非刻意挑拨,倒也没恼。
“甭管她什么心思,她毕竟都是侧福晋,你主子我便是再怎么得宠也只是个无所出的格格罢了,平日里嘴上不对付几句便罢,怎还能大剌剌的坐在她头上放肆去。”
“即便她真是同我抢阿哥爷,我这会子也总不能再带着你们去将阿哥爷抢回来,那可成什么了,便是我心中再气不过,也得心疼心疼阿哥爷,他都吃醉了酒还来回折腾什么。”
“既是侧福晋想伺候便叫她伺候去,伺候醉鬼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她想吃这个苦我还不想受这个累呢,待阿哥爷醒了,念不念她的好还两说呢。”
七巧一听这个,当即替主子平了不少心,手脚也麻利了不少,且赶紧的伺候好主子歇下,细细养足了精神,若明儿能同疲惫不已的侧福晋立在一处,想来也能比个高下出来。
鑫月见状直笑,笑七巧略幼稚的心性儿,自从她与侧福晋不对付开始,七巧也同仇敌忾着,处处替她打抱不平,什么都想胜侧福晋一头去,不过出去了倒是不大敢造次了,日日看着七巧的反应倒也有趣。
鑫月胡思乱想了一阵儿,身边儿没十四爷捣乱,她倒也难得清静一回,很快便睡了过去。
而反观侧福晋的院子,都深夜了还是灯火通明的一片,屋里屋外的人进进出出,皆是伺候阿哥爷的梳洗擦身的。
正如鑫月所言,他今儿吃醉了酒,胃里难受得厉害,果真是要吐上一回的,然侧福晋没怎么伺候过十四爷,自是没这般经验,这会子还正惺惺作态地捏着帕子给十四爷擦脸呢。
她一边儿在王端几个人面前露出喜欢怜惜十四爷的样子,一边跑神而琢磨着她舒舒觉罗氏的以后,琢磨着如何利用了十四爷。
然不等她想完,只见十四爷忽地撑着手臂一偏身子,许是胃中不适又想咳嗽的,然一声儿咳嗽还没完,十四爷便直吐了出来,舒舒觉罗氏坐得近,当即接了满身去。
十四爷今儿尽陪着直郡王喝去了,一肚子全是酒水,也没什么未消化完的秽物,可感受着腿上脚上的湿热,舒舒觉罗氏那一瞬间惊叫着从软墩上弹了起来,鸡皮疙瘩起了满身,若非常年的规矩还残留着几分,她险些崩溃地大呼大叫,叫人给她清理干净。
可饶是还有些理智,然舒舒觉罗氏的反应还对十四爷不够尊敬,就那嫌弃、对十四爷避如蛇蝎的样子,便叫王端心生不满。
他原话以为这位是转了性子,是真心要同阿哥爷好好过日子了,然眼下再瞧,那些个所谓的温柔小意只怕尽是装出来的,哪儿像是塔拉格格那般全身心的喜欢阿哥爷。
说来先前塔拉格格也不是没伺候过阿哥爷醉酒的时候,那日虽没今日醉得厉害,可阿哥爷仍旧是难受得很,夜半都歇下了的阿哥爷要吐,当时身边儿也没个盆盂,屋里亦没伺候的奴才。
塔拉格格睡得迷迷糊糊,知道阿哥爷要吐,竟下意识拽了自己搭在一旁的外衫,用手捧着给阿哥爷接吐出来的秽物去,待阿哥爷吐完了,她这才叫了人来捧着外衫收拾了去。
之后又是伺候阿哥爷漱口又是给人喂解酒汤,一点点嫌弃的神色也无,伺候得真真不能再细致了。
这般一来,反倒是阿哥爷内疚了,污了人衣裳不说还大半夜的如此折腾,当时还连连保证,以后能不多喝便不多喝了,如若真喝多了便在前院好好醒酒,绝不再打扰了她去。
然有些酒局拒不了,阿哥爷喝的时候也受罪,今儿回来原是要在前院住下的,谁道叫侧福晋横插一脚不说,这会子还嫌弃起来了。
思及此,王端不满更甚,心道侧福晋既是娇滴滴的没伺候过人,何必揽了这活儿,这都回来小半时辰了,尽给阿哥爷擦脸去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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